殿上的大臣一片哗然。
潘炯附耳提醒:“大王,这费仲大人早在前日已被炮烙,而今只剩下了尤浑大人。”
沈浪扶额。
“那就传尤浑!”
“宣,内廷总管尤浑觐见。”
尤浑“扑通”一声跪在了殿上,颤抖着声音,战战兢兢地参拜,“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孤要军饷平叛,内廷能挪出多少!”
商容请奏:“内廷乃是大王的私库,若是轻开,势必会动摇国本。”
比干请奏:“商相所言极是,若是轻开私库,不仅仅皇室的日常开销会捉襟见肘,还会在大灾大难前陷入危局。”
抚着白狐,沈浪怒怔道:“尤浑!你是没听见孤的问话吗!”
“大、大王,内廷现在能挪出钱粮,岁币五十万贯,米粮三十万石。其他奇珍异宝若是贩卖,可再换得米粮二十万石。”
放开掌中白狐,沈浪起身走到尤浑跟前,“告诉孤,之前你和费仲卖官鬻爵的时候,收了多少好处?”
“大王饶命啊,臣下愿意捐出家财供应前线。”
“抄没费仲的家财有多少?”
商容汇报:“回大王,费仲的家产除了两块私田外,朝歌内外的房产七八处大宅子,金银珠宝和佃户上缴的谷米,林林总总可换岁币二十万贯。”
“尤浑,孤命你打开私库,将那些奇珍异宝换成米粮,再拿出二十万贯与费仲抄没的家财一道送往前线和灾区。倘若中途你敢使诈,孤定将你五马分尸决不轻饶!”
“下臣一定尽心尽力办差。”
尤浑颤抖着应承下来。
往日的宠臣,一下子变成了丧家犬。
群臣无一替尤浑叫屈,纷纷一副看戏的模样,揣摩这对君臣。
散朝后,沈浪就被宦官抬着玉撵行走在后宫。
一路上的景致颇具规模,尤其假山与兽园,更显皇家气派。
“停一下。”
潘炯示意宦官落撵。
沈浪走到一处假山前细细观察,趁人不备,竟然在此小解。这要潘炯急忙伏地称罪:“陛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这要我们这些无根之人无地自容啊。”
抖了个机灵,沈浪整理好外服。
“潘卿,孤只是一时情急,不得已。”
潘炯来到沈浪足下,“请陛下责罚。”
“孤这不是嫌弃宫中礼仪繁琐,才迫不得已,潘卿不必自责。”
沈浪这好说歹说才算是把潘炯说服,为了转移话题,拉着他前去兽园。
这要先前一直称罪的潘炯,顿时吓得腿软。
这兽园可是妲己通过费仲、尤浑两个奸臣从全国各地收罗而来,一般只有犯事的大臣,才会被处以此刑。
刚到兽园门前,身后的宦官们就吓得腿软,止步不前。
沈浪不知道内里的险恶,拉着瑟瑟发抖地潘炯只身前往。
“潘卿怎么会抖得如此厉害?”
“大、大、大王饶命,奴才只求体面的一死。”
潘炯再次跪伏。
听到一声嘶吼,沈浪好奇地走到一处关押白虎的地坑前,“这白虎平常都吃些什么?”
“须鸡鸭二十只,肥羊一头。果蔬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