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酒店没了,就算东山再起,又要到何时。”洪洋痛苦的悲号道。
“我可以帮你把酒店保住,不过你得卖命给我。”李阳沉声说道。
“你说真的?”洪洋怔怔的看着李阳。
李阳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一次他所说的卖命,与之前不同。
他不要洪洋的命,只要洪洋替自己打工。
“那,那我答应你。”
洪洋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觉得李阳说的很对。
同时,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绝对不能让那对狗男女逍遥法外!
当他从天台上下来的那一刻,全场紧绷着的心,纷纷放了下来。
李阳松了口气,不辱使命的笑了笑。
那名警察队长更是心脏都吊到了嗓子眼,直到洪洋下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掉了。
“小伙子,干得不错!”队长看向李阳,竖了个大拇指。
“洪先生,请跟我们先去趟警局做个笔录吧。”队长走到洪洋身边,对他说道。
“好,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洪洋不好意思的说道。
“洪老板,明天,我来这里找你。”李阳说道。
洪洋目光感激的望着李阳,郑重的点了点头后,跟着警察队长离开了天台。
很快,天台上,除了他以外,便再无他人。
周围死一般的安静,大楼下的人群已经被驱散,警戒线也已经被拉开。
至于那几个闹事的人,也都被带上警车,一同带走了。
“呼!活着的感觉,真好。”
李阳走到天台边,眺望远方。
云市不大,但也不小,远处有两座山,一座较小似丘,一座高耸入云,不见山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好似做梦一样。
李阳简单的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终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让他的大脑格外清醒。
不是做梦,却胜似做梦!
“如果没有绝症,该多好。”李阳喃喃自语道。
但同时,他又摇头苦笑了起来。
就算没有绝症,遇到张佳欣这样的女人,早晚会想不开。
夜色渐深,天际划过一道流星。
新闻说,今晚有流星雨。
李阳回到自己在云市城东区的破旧小屋内。
这是爸妈去世前,留给自己的唯一资产。
屋子里很简洁,或许,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更贴切。
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张腐朽瘸了一条腿的木桌外,什么都没有。
啪嗒!
李阳尝试开灯,但长期不交水电费,早就被断了水和电。
漆黑的环境下,李阳尝试着摸索到床边,正当他躺下的那一刻,一滴水从残破的屋檐上滴落在他脸上。
“什么东西?”
李阳摸了把脸上黏糊糊的液体,起身望着残缺的屋顶。
上方除了划过的流星,便什么也没有。
他走到门口,看着自己这座不大的房子,在屋顶上,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的手中撑着一把雨伞。
小女孩的脸很白,不太健康的那种。
她的身上湿漉漉,站在屋顶上,白裙子上的水正在向下滴落。
“小孩,你站在屋顶上干什么?太危险了,赶紧下来!”李阳喊道。
但小女孩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撑伞望着天,表情格外凝重。
“要下雨了。”小女孩说道。
“下雨?”
李阳笑了,天气预报说这周晴空万里。
难道她说的流星雨?
“咦?你的寿命……”小女孩的目光突然落在李阳头上,明亮似水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李阳听到小女孩的话,顿时身子一紧。
“难道你也是什么代理人?”李阳紧张的问道。
“不是,代理人?呵,你是在侮辱我。”小女孩面露不屑,似乎代理人三个字,在她眼中,是一种多么耻辱的事情。
“我靠!”
李阳头一次看到这么狂妄的小丫头。
自己好歹也是买命代理人,掌握别人生死的存在,多少给点面子好嘛!
“以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不过你现在还不配。”
说完,小女孩转身从屋顶上跳下去。
“别走!”
李阳绕过屋子追了过去。
等他跑到屋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小女孩早就已经不见了,但地上却残留着一片片水滴状的痕迹。
“她是谁啊?”
李阳皱着眉,这一天遇到的事情,都太魔幻了。
郁闷的回到屋内,李阳找来东西,刚将屋顶缝补好。
不多时,‘轰隆’一声惊雷炸响。
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
“真下雨了!”
李阳目瞪口呆的望着窗外,他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天气预报,依然是晴天。
“难道我在做梦?”
李阳抬手重重甩在自己脸上。
啪!
一声脆响,耳边传来一声呼喊。
“李阳,别睡了,都中午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住哪儿,你准备让我跟我姐妹等你多久?”刘欣一个耳光,将李阳从睡梦中惊醒。
“我,我真的在做梦?”
刺眼的阳光,透过残破的瓦片照射进来。
李阳下意识的眯起眼睛,起身坐好后,看到了环绕在床边的莺莺燕燕。
“她们……都是你朋友?”
李阳诧异的张了张嘴。
足足十多号人!
自己这是捅了鸡窝?
“她们都是我姐妹,你就说到底怎么个合作法吧。”刘欣催促道。
等了一上午,她心中的热情早已消磨殆尽,得亏是李阳,换做其他人,她二话不说早就直接走了,哪里会等这么久。
“你们为我卖命,我可以给你们钱,但同时,我希望你们可以利用我给你们的钱,让自己恢复自由。”李阳说道。
他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自己现在有钱,何苦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
身为混混,看似自由,却饱受白眼,谁不想过人上人的生活。
“那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几个小姐相视一眼,皆好奇的问道。
“你们现在都是在宏海酒店对面的酒吧工作吗?”李阳问道。
“是啊。”
十几个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
李阳婆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离开那家酒吧。”
“行,你给了我们钱,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