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钧,这不是平日里你最爱吃的菜吗?”
“是我今天做得不合胃口吗?”叶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重文“哼”了一声:“我看他纯属是想找茬,这些菜看起来可比外面大厨子的好多了。”
沈如钧没有给分毫面子:“你做的都不合我胃口。”
重要的不是菜,而是面前影响胃口的人。
沈重文愠怒:“吃顿饭也不能好好吃吗?”
“非要将这家闹得鸡飞狗跳才罢休吗?”
这逆子还真是反了天了,什么事都要跟他唱反调。
可他误会错了,沈如钧不是非要事事都跟他唱反调,而是对叶氏母女极为不顺眼。
“既然这顿饭吃得这么憋屈,干脆你们吃吧,没有我们,你们也能吃得痛快些。”
沈如钧对这多反正已经没了胃口,再这样坐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
沈临烟亦是如此,依照沈欺霜的性格,说不定让叶氏在这顿饭菜里下毒呢!
兄妹两起身离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被气得不轻的沈重文和委屈的叶氏,见他们走了,叶氏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沈重文忙安慰委屈的叶氏:“你别太往心里去,他们刚放出来,情绪有点不大好控制。”
“并不是因为你做的菜不好吃,就算做得再好吃,他们怕是都不会吃一口的。”
沈如钧兄妹两在饭桌上对叶氏的厌恶已经是很明显了,作为父亲的沈重文也很是无奈。
“老爷,没关系的,他们还只是孩子,我不会怪他们的。”
叶氏抹了一把眼泪,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博得沈重文的好感。
她一副大度不计较,只为孩子们着想的样子,使得她在沈重文心里增添了不少好感。
兄妹两走后,沈重文和叶氏互相安慰着吃完了这顿饭。
吃过饭后,叶氏回到房间,看见正无所事事的沈欺霜,想起饭桌上的一幕,不由得开口训斥。
“你是不是在他们被关在柴房时去挑衅他们了?”自己是知道女儿的性子的。
沈欺霜点点头:“是又怎样?他们那个下场我还不能去炫耀一番?”
叶氏恨铁不成钢:“就因为你的挑衅,刚才在饭桌上他们给足了脸色我看,使我下不来台。”
“那不是正好让娘你在伯父面前增添些好感吗?亏娘你还做了一桌子好菜。”
“对沈临烟怎样我不管,沈如钧还是沈府的大公子,日后有前途我们还得攀着呢!”
“以他今日对我的这种态度,日后攀不攀得上还得另说呢!”
叶氏没有儿子,沈欺霜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提起沈临烟,沈欺霜就一脸的懊悔,她的那张脸竟然没有毁在自己手里,可惜了!
“娘,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把沈临烟赶出去啊?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她了。”沈欺霜抱怨着。
叶氏也是无奈:“我能有什么法子?”
“她是沈府的嫡女,沈府的大小姐,我能有做主的权力吗?”
嫡女?沈临烟的嫡女身份……
沈欺霜试探着:“娘,不如……我们来个滴血验亲?”
不就是因为她是沈重文的女儿才有嫡女的身份吗?那干脆……就让她失去嫡女这个身份,沦为路人。
叶氏猜到了沈欺霜的意思,有些犹豫:“这样……风险很大,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可就……”
沈临烟自然是沈重文的女儿无疑,滴血验亲作假风险和罪名是相当的大。
只要在水中加入白矾任何血液都能相融,相反加入清油,任何血液都不会相融。
“娘,舍不小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够让沈临烟名声扫地,这点风险何必在乎?”
心里已经开始想象沈临烟被查出不是沈重文亲生而被扫地出门,沈欺霜就无比开心。
对于滴血验亲造假,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沈欺霜的法子,叶氏还在犹豫中,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是要处理妥当。
母女两就这样开始将这事提上日程,恨不得沈临烟此时就栽进去。
离开饭桌后的兄妹两,只是草草地吃了些零嘴填饱了肚子,之后便开始讨论军事的兵器了。
“肉类运输的法子已经通用于军营内了,改良后的计划不久后也会加入其中。”沈如钧说。
沈临烟摆了摆手:“既然实行起来没什么大问题,那么改良计划也可以慢慢深入其中,这个并不着急。”
“如今我考虑的是兵器的问题。”
沈如钧疑问:“兵器?兵器有何问题?”
沈临烟解释道:“我看过了你们的兵器,虽然兵器的铸造质量不错,但我用觉得还欠缺了点什么。”
军营里的士兵基本上统一的兵器就是刀剑,长枪等,可并非每个人都适合使用刀剑长枪。
那么对于某些士兵擅长用长鞭或软剑呢?
用着自己并不擅长的兵器,在战场上就相当于是把命更高地悬在敌人的面前,没有丝毫胜算。
沈临烟将自己考虑到的告诉了沈如钧,沈如钧很是赞同。
他没想到妹妹在军事上如此深谋远虑,这样的细节她都能注意到,可想而知她在军事上的透彻。
“那你有何法子吗?”沈如钧问道,若是能解决了这个问题,就能够大大减少将士们的伤亡了。
对于兵器的是,沈临烟此时还没有任何思绪。
“要不……哥哥你带我去军营吧?没准我看着那些兵器会有思路。“”
“再说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沈临烟找到了自己光明正大进去军营的借口。
沈如钧欣然同意,承诺之后便带她去。
看着妹妹的侧脸,沈如钧无比心疼,才多大的年纪就已经比同龄人要成熟了许多。
沈临烟也将小时候身边发生的许多事都告诉了沈如钧,对于他自己是放心的。
自然,讲的是这副身体的原主被欺负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现代的事。
“他们那样子欺负你,你就没恨过?”沈如钧问道。
沈临烟笑笑:“恨自然是有过的,只是又有什么用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们不太过分,自己就没有必要去计较。”
两人就这样聊到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