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抱拳:
“上仙海涵,我兄弟二人乃是太上道祖座下的烧火童子,今闻凡间有上丹出世,特下界来贺,撞入上仙福地,在此赔不是了。”
吕文摆了摆手:
“别这么客气,既然来了,也是一桩缘事,不如陋室一叙?”
说罢,对小楼做请姿。
说下界道贺,你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
金角那个,背着七星剑,腰挂紫金红葫芦。
银角那个,一手芭蕉扇,一手羊脂玉净瓶。
谁道贺带这么多法宝的?还都是先天级重宝。
这还不明显吗。
若炼丹之人非是出自方寸山和五庄观,这二位就要实施绑票,把人掳到兜率宫去打下手。
这种把戏,真是臭不可闻。
面对吕文的邀请,两兄弟面面相觑,金角果断拒绝: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叨扰上仙了。”
吕文看向那兄弟俩,准备撒一个慌,笑道:
“如果我说,那颗上丹就是我练的,你们当如何?”
金角银角为之一愣,异口同声:
“你炼的?”
金角忙正色起来,抱拳道:
“原来是上仙炼出的神丹,那我等便恭贺上仙了,烦请上仙留个名姓,我好上天报与家师,也算结下一桩善缘。”
名字?
吕文又不傻,尤其是面对金银两兄弟。
看了一眼他挂在腰间的紫金红葫芦,心想:
要是说了名字,这厮拔开葫芦塞子,喊一声自己名字,只要一应,就会被吸进葫芦里。
这法宝的介绍原著中是有的。
就凭你,也想套路我?
不过,那又怎样呢?
这是我的道场,身在道场之内我是无敌的,就算老君亲临也不好使。
当即回道:
“姓吕,名文。”
金角悄悄拔开葫芦塞子,向吕文打了个拱手:
“那么吕上仙,我等告辞了。”
就等吕文嗯一声,便要吸他进葫芦,赶在他化为浓水之前带回兜率宫,师傅一高兴,定会赏赐一颗九转金丹。
金角银角一番窃喜,就听吕文应道:
“嗯,去吧。”
兄弟俩等着看好戏,不料,弹指过去了,那吕文仍站在跟前,毫无缩小扭曲的迹象。
再看腰间葫芦,开口不出气,像个死物。
奇了怪了。
按理说应有鲲鹏吞蜉蝣的大气力,怎的如此安静?
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金角将塞子摁紧,又悄悄拔开,再朝吕文褒拜:
“吕文上仙,我等离去了。”
“嗯。”
......
还是没反应!
金角急了,端起葫芦,葫芦嘴对准吕文:
“吕文!”
吕文乐了:
“爷爷在此!”
仍然无效!
这算是撕破脸皮了。
金角一把丢了紫金葫芦,自背后取下七星剑,藏剑身后,另一手竖起二指,与眉间对齐,双腿一前一后,摆出弓步阵势:
“家师请吕上仙移驾兜率宫,要与吕上仙洽谈上丹之术,这个面子,你得给。”
吕文笑道:
“今天你搬得动我,我随你去,也算给道教话事人一个面子。”
金角咧嘴:
“那么,得罪了!”
两指捋过剑鞘,剑鞘顺势滑落,剑锋一出,剑气纵横百丈方圆。
强风顿起,金角一踹剑鞘,剑鞘先行,他则尾随其后,一柄剑锋绞起狂风,他身在风眼,同时以灵力催发,使剑身上七枚宝珠一一亮起。
这便是夷平须弥的一剑!
若被此剑砍中,哪怕是太乙之境,也是瞬间身受凌迟,剑气一过,便只剩一具骨架。
见大哥动手,银角自是不甘示弱,露出86版典藏笑容,操起芭蕉扇,照着吕文一扇拍出。
飓风一起,凝成百丈高、千丈长的气墙,横亘在金角与吕文之间。
金角冲至风墙处,以剑斜划,带动偌大气墙,将其融入剑气,顿时释放出百倍锋锐,一剑,直扑吕文而去。
反观吕文,根本没那么多花架子,乐呵呵的,人畜无害。
见那势同雷暴的一剑近在咫尺,他微微开口,只有二字飘出:
“跪下。”
区区二字,却有洞穿长天之力。
场上风暴顿时炸散,只听噗通两声,金角银角齐齐跪倒,冷汗直流!
吕文走到他俩跟前:
“这就是你兜率宫的见面礼吗?看似泰山霹雳,实则鸿毛不如,很让人失望啊。”
技不如人,甚至是云壤之别,兄弟俩还在懵圈。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一定是幻觉...除了菩提老祖和镇元大仙...这凡间,竟还有这般强大的存在...不可能!”
吕文调侃道:
“一知半解就敢大放厥词,真是井底之蛙——呱货。”
金角道:
“今日我兄弟二人技不如人,落在上仙手里,要杀要刮,不带半个哼字。”
吕文招来一帮人参果,命他们将兄弟二人团团围住:
“把他俩的灵气取出来,种在池塘边上。”
一帮小伙计忙碌起来,先取走四样先天法宝,再小拳拳锤胸口,锤着锤着,兄弟二人吐出两颗灵蕴珠子。
人参果捧着珠子,撒丫子跑到池塘边开始挖土。
埋了种子,又从塘里舀水浇灌,阴阳之气浸透土壤,片刻后,长出两支嫩芽。
看到这一幕,兄弟二人颇为吃惊:
“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吕文拍了拍他俩的脑袋,指向那棵方寸山的法术树:
“既然来了,也就别想走了,这棵树的果子我都不稀罕,我那徒弟也用不上了,凑巧你俩都是炼丹行家,往后便留在道场,用这些果子为我炼丹吧。”
金角一愣。
银角露出86版典藏笑容:
“吕文,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