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玉再次睁眼已经在自己的屋子之中,自己明记得是和二哥在屋子里面玩啊,也不能是玩,是自己厚着脸皮不走来着,可是怎么就回来了。
蜷缩在被褥里面的小安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被窝里头,接着升起来的日头一看。
哎呀,这不是二哥的衣衫吗,怎么的被自己带回来了。
管桂一身桃色夹绸长裙款款走了进来,见着娃娃自己起来,倒是忍不住说道:“往日姐儿不都是要睡到将近中午的吗,怎的今日怎么早就起来。”
“二哥的衣服怎么在这里?”阮安玉拿着一股子淡淡茉莉花味道的衣裳道。
橘白拿着衣裳过来,捂着嘴倒是带着打趣:“姐儿还好意思说,昨个你在少爷院子睡下去,二少爷亲自将你抱回了的,姐儿流了二少爷一胸口的口水,末了还死活拉住二少爷的衣服不松。”
“二哥送我回来的?”阮安玉眼眸闪闪,这,这是感动阮二哥了?
紧跟着打击的话就从橘白嘴里出来,“除开二少爷,还有谁能在不吵醒您美梦的前提下,把您顺顺当当抱回来的。”
阮安玉哼哼,“我这叫可爱,才不胖!”
一言出来,把管桂和橘白逗乐得不行。
换好了衣裳去前头给阮老太太请安,阮安玉目光锁定在门外,话都说了一箩筐了,怎么还不见阮双行呢?
有妈妈走进了叫吃饭了。
阮安玉看着大家都进去餐桌落座,站在原地朝着门外眺望,怎的都没一个人提二哥的,难道阮双行已经不受宠爱到被无视的地步?
安玉看着偌大的门厅,外面微风正好,阳光惬意。
她低声呢喃,“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他到底是家里的二少爷啊……”
边上管桂没有听清楚娃娃的碎碎念,看着身后七小姐阮安宁来了,折开身子。
“安玉,你怎么了,可是还没有睡醒?”阮安宁与小安玉同岁,是玩得来的小姐妹,二人都是爱胡闹的,因着这层关系,人后倒是不姐姐妹妹地叫。
阮安玉看着拍着自己肩头的人,缓缓地问:“二哥呢?怎么不见他?”
满不在乎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啊,祖母让他在院子养病,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阮安宁斜斜地打量了一眼她,笑得咯吱咯吱的:“也是真有你的,让祖母对着二哥发了天大的火气,惹了他,又保了他,厉害啊!”
阮安玉心里各种不是个滋味,径直朝着饭厅走去。
吃了饭,阮安宁约着小安玉去爬假山石,说是回去换一身衣服,刚刚吃的蟹黄粥打落在裙摆了。
回来自己的房间,管桂橘白忙着给娃娃将首饰取下来,又取来一件淡紫色的褂子上边还绣着石榴。
“这是太太给姐儿做的,这天气若是爬假山,穿着这绸缎袄子倒是会闷出了汗,这件里面加个云锦薄纱最合适。”
“管桂,我们小厨房还有吃的吗?”小娃娃心中犹豫了几番,还是转过了头。
橘白正在给娃娃带平安玉呢,失笑起来:“刚刚桌子上都是姐儿爱吃的,偏偏姐儿不怎么动筷子,现在又饿了。”
“橘白!”管桂叫道,这个丫头就是说话没有个尊卑,若不是老太太哪里抵挡着,怕是都被教训多次了。
橘白眨了眨眼睛,“就你死板得很,姐儿要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你拿来,陈皮鸭子?酒酿丸子?什锦豆腐?”
小安玉摆摆手,“二哥还病着的,你去选些清淡下饭的送过去。”想着昨日的大肘子阮双行多吃了两筷子,又多吩咐了一句。
橘白神情一变,极不情愿:“姐儿怎么平白无故对二少爷怎么好了,若不是他,姐儿哪里得鬼门关走一遭的。”
橘白年岁比管桂小两岁,说白了也是个长得半熟的娃娃。
安玉知道这人心疼自己,笑眯眯起来,“他是我的二哥,我自然是要与她好好相处的,瞧你,哭兮兮的,传出去还说我安玉欺负丫头了呢。”
管桂是个玲珑心巧,忙将手中的活放下,知道娃娃现在对这位二哥改变了看法,虽不知缘由,但觉得这才是好的。
三房就三个孩子,男孙就阮双行一个,不出意外,三房的门庭日后就是要靠着阮双行这位二少爷了。
她便是道:“那奴婢去便是,二少爷也会感恩的。”说着就走了出去。
安玉收拾了一番,边去找阮安宁爬假山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的快点适应新身份,再则,她急也急不来,小安玉如今就是个七岁大的软糯小调皮,还得慢慢长大。
阮府很大,安玉记得自己上辈子也喜欢蹦蹦跳跳的,家后面的后山是自己最好的回忆,看着高高的假山石,三下两下地就攀爬了上去。
阮安玉抱着假山,看着远处的风景,都能看着府外面熙熙攘攘的街市了,不免激动得很,“七妹妹快点上来啊,这里能看好远!”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你要看风景,我们去后院的玲珑阁去,还能看着山上的蓬莱寺呢,你别摔了啊!”
阮安宁嘴上那样说,身体却将人出卖得很快。
阮安玉看着爬到自己脚边的娃娃,一把将她拉了上面,假山上面位置大,又有固定的地方,站在上面简直是神清气爽。
“哇!比玲珑阁有意思多了!”阮安宁眼睛都瞪大了。
“哎哟,两位姐儿你可快下来吧,别摔了,别脚滑了!”下面的橘白和清风都叫了起来。
这两个娃娃在一起就是闹事的,就刚刚说了一句话的功夫,怎么就爬得怎么高了!
“清风,上面风景好!能看好远呢!”阮安宁憨憨的笑了起来,看着小安玉嘴角淡淡的神气笑意,拿着手肘碰了碰她,原本是要说两句话的,却是看着安玉步子一错。
“啊!”
“姐儿!”
“六小姐!”
三个人都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