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李氏摇了摇头:“并不会,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
阮小玉却在一旁插嘴:“不行,我不同意。姥姥就是这个安莫差点把静静给害死,我们怎么还能让这个安莫留在这里?”
安莫刚开始有的一点小兴奋,因为这句话又垂下了头。
阮龙觉得这孩子倒是挺可怜的,又开心又失落的,于是安抚着阮小玉:“好了,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不如让静静说。”
阮小玉猛的看向阮静:“静静,不能同意。”
阮静用好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表姐,我知道你向着我,但是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明天我去武雄镇拿点药就好了,让他住下来吧。”
阮小玉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怒气冲冲,既然受害者都不说什么,那她还能说什么?
于是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好,你们都是圣人,这个安莫比你们命都重要,这一次他能用狼差点让静静死,明天就能让狼来我们家。”
“哼!”说完她扭头就离开了。
阮静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姥姥:“没关系的,我没有什么事,我先睡一觉。”
阮李氏擦了擦眼泪:“那好吧,你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阮龙搀扶着她离开,安莫站在房间里像一只受伤的大老虎,垂着头没说话。
如果不是烛火的声音,阮静可能都差点忘了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样子他的年纪也不会太大,不然才不会这么幼稚,把自己的事情可以看成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轻声安慰着他:“没有事儿的,你先出去吧,让姥姥和我哥给你找一间房间,我表姐性格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安莫低沉的“哦”了一声。
“真的对不起!”
他说完快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把门给她关上了。
阮静看着他的举动,摇了摇头。
她这个伤根本就不足为重,因为她有空间里面的泉水可以把 啊身上的伤全部都给洗刷的干干净净。
精神一恍惚,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碗,把泉水全部都浇在伤口上,就感觉肌肉传出来一阵剧痛,让她紧紧的咬着牙,额头渗出了汗水。
终于疼痛缓缓消散,她无力躺在床上,摸了摸伤口,那狼的牙印已经消失了很多。
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正趴在自己的面前,看他睡得挺香的,阮静也不好意思打扰到他,于是蹑手蹑脚的起身。
可是依旧让阮龙醒了过来。
他擦了擦似有似无的口水,半眯着眼睛说:“妹妹你醒了?饿不饿?哥去给你做点吃的。”
阮静点头:“行。”
阮龙离开,她这才把胳膊上的衣服揭开,发现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剩下的伤口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这泉水的威力还真是大,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家人发现什么,她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这才下了床走了出去。
村庄外的空气很清晰,她环顾四周,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昨天在空间里拿的菜。
立马走了过去,拿起来左右的看了看。
有些疑惑的问:“哥,这些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龙从灶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碗清粥和菜:“哦……这个是昨天小莫去山上拿回来的,他说这是你掉的。”
“小莫?”
阮龙说:“是啊,看样子还是一个孩子呢。”
阮静还真就没猜错,摇了摇头,环顾四周:“那姥姥表姐呢?”
“他们两个人出去去镇上给你买药了,带着两个小宝贝,对了,昨天的钱已经算出来了,一共是三十文钱。”
阮静有些小惊喜:“这笔钱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了,真是没有想到昨天的那些凉菜还能买出这么一笔不菲的价格。”
阮龙点了点头,他有些惭愧的把粥放在桌子上,没说话,期间气氛一直都很沉闷。
阮静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哥,你怎么了?你情绪不太对劲啊。”
阮龙有些小尴尬:“没有啊,你快点吃吧,哦,对了,你受伤了,要不要哥哥来喂你?”
阮静伸出右手,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不用了哥,你看你妹妹还好。”
阮龙点头,却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对视,总感觉他有一些心事埋在心里。
就在她想要问的时候,忽然不远处探出来了一个头,阮静好奇的看过去。
一个少年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似乎看到自己已经醒了,他这才眨动了两下大眼睛。
阮静被他这举动给弄得有些好笑,少年长发梳成马尾垂落下来,身上穿着一身漆黑的绸缎衣服,金属质感的皮带与金丝边缘,都在衬托着他肯定身份不一般。
“小莫?”
安莫再一次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从门后走了出来,瞬间露出了那一张稚嫩又清秀的脸颊。
阮静笑着说:“谢谢这位兄弟的菜,你是不是又上山了?”
安莫点了点头。
“其实没关系的,万一要是再把狼和老虎引过来怎么办?吃饭了吗?”
安莫摇了摇头,阮龙在一旁附和着说:“安莫一大早就去山上给你拿菜了,刚刚回来就去河边洗手,他还没吃饭呢。”
阮静拍了拍桌子:“过来一起吃吧。”
安莫眼睛散发着光芒。
阮龙感觉这孩子真可爱,站起身去了灶台,又盛了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安莫舔了舔嘴唇,走过去,吃了起来。
尝了一口菜,他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阮静和阮龙的视线,又扒了一大口粥和菜,吃的倒是挺香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后,阮龙去刷碗,而阮静只要拿着菜来到了不远处开始制作凉菜,现在还是清晨,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生意给断了。
能够成功是因为一个人的不断努力和锲而不舍,如果一天打鱼两天晒网,谁还会和她去合作呢?
安莫蹲在她的面前,但是衣服实在是太紧了,他也是吃撑了,半天蹲也蹲不下去,阮龙看到这一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要不要换一下我的衣服?你这衣服上全部都是血。”
安莫看了看点头站起身,跟着阮龙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