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今天让你白跑了一趟,不好意思。是我不好,你的辛苦费,我等会就打给你。先给你五十万,以后再给。”
闻齐铭只好抹下面子求三狗。
三狗一听有报酬,冲打手一挥手说:
“撒!”
众打手随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餐厅。
打手一走,闻齐铭更加心虚害怕,点头哈腰地求唐嘉良:
“神医,帮我给贺总打个电话吧。我也可以给你们赔些钱,给你们五十万,你看怎么样?”
唐嘉良不屑翻了他一眼:
“谁要你的钱?只要你改邪归正就行了。”
他说着又拨打贺雅丽的手机:
“贺总,闻齐铭向我们赔礼道歉了,并保证改邪归正,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这次就算了吧。”
“好,唐兄弟,我听你的。”
贺雅丽爽快地说:
“以后有什么事,只管给我打电话。”
一挂电话,张元兵就走上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弯腰鞠躬道:
“唐先生,这是你的至尊卡,这里所有的费用全免。你看,要不要再带些菜回去?”
“白吃,还要白拿,你把我们当叫花子啊?”
唐嘉良站起来,抬手就搧了他一个耳光。
“你刚才像闻齐铭的奴才,跟他配合得很好。你也过于势利,打你一巴掌,让你改改势利病,长长记性。”
“该打,该打。”
张元兵掩着被打痛的脸,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在一众食客敬佩的目送下,唐嘉良带着谭紫琪走出餐厅,开着奇瑞车送她回医院。
找不到自己的家,唐嘉良决定去问堂哥唐嘉文。
他在百度上搜索嘉德集团的地址,开着奇瑞车朝嘉德集团驶去。
半个多小时,车子开到嘉文大厦楼下。
唐嘉良停好车,出来走进大堂,一个保安迎上来问:
“你找谁?”
唐嘉良说:“我找唐嘉文。”
保安打量了他,见他穿着普通的白衣黑裤,一副打工仔模样,不屑地提着嘴角说:
“你找叶董事长?”
“对,他的办公室在几楼?”
“你跟他约好了吗?我们董事长可是很忙的,没时间接待普通打工仔。”
“没有约好。”
唐嘉良说着,抬脚要往楼上走。
“没有约好,不能上去。”
保安伸手挡住他:
“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那就更不能上去了,请你进去。”
唐嘉良很生气,但他不想跟小保安发生争执,压住心中的不快说:
“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个叫唐嘉良的人要见他。”
保安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打电话:
“叶董事长,下面有一个叫唐嘉良的人要见你。”
正在办公室里跟一个美女老板谈事的唐嘉文,听到“唐嘉良”三个字,吓了一跳:
“唐嘉良?”
“一个打工仔模样的年轻人。”
“他不是死了吗?不会吧?你让他听电话。”
保安把手机交给了唐嘉良,唐嘉良接过手机,不卑不亢地说:
“唐嘉文,我是唐嘉良。”
唐嘉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真是唐嘉良,你不是死了吗?”
唐嘉良淡然说:
“我没有死,你不要怕。”
“五年前,我被人打成植物人后抛下山沟,但我命大,没有死。只是我失忆了,直到最近才恢复记忆,下山回来了。”
唐嘉文紧张得背上冷汗直冒:
“你不是在卓家做上门女婿吗?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唐嘉良说:
“我有事找你一下。”
唐嘉文平静下来,冷冷地说:
“你上来吧。”
唐嘉良把手机还给保安,保安让开身子放行:
“董事长室办公室在八楼。”
唐嘉良乘电梯上八楼,走进整整半个楼面的董事长室。
这个董事长室不仅太大,而且过于奢华。里面全是黄花梨办公家具,还有摆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古董。
“唐嘉文,你的董事长室是好大啊。”
唐嘉良打量着董事长室,用一句带贬义的慨叹,作为久别重逢的招呼语。
“唐嘉良,坐这边吧。”
唐嘉文见唐嘉良脸色泰然,不像是来找他报仇的样子,连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把唐嘉良让到豪华的会客区里坐下。
唐嘉良大沙发上坐下,急切地问:
“我爸爸在哪里,你知道吗?”
唐嘉文皱起眉头,脸上泛起鄙夷之色:
“你是他儿子,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是一个侄子,怎么知道?”
唐嘉文见唐嘉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语气又生硬起来。
唐嘉良愣愣地打量着他,心里有些不快。
这个大他一岁的堂兄,自小就看不起他,总是想着法子欺负她。在小学里,唐嘉文让几个男同学,在回家的路上剥过他的裤子。还把一条小蛇偷偷藏进他的书包里,小蛇上课时爬出来,吓坏了几个女同学,唐嘉良受到了老师的严厉批评。
进入初中后,唐嘉文变本加厉地捉弄他。为了在几个班花面前显示他的富有和能力,他总是拿唐嘉良作反衬,甚至栽赃他。
有一次,唐嘉文让一个男同学把一个女同学的手机偷到唐嘉良的书包里,诬陷她是小偷。唐嘉良气死了,想跟唐嘉文拼命。唐嘉文却叫了几个男同学,反而把他揍了一顿。
唐嘉良很憋屈,背着书包回家,含泪告诉爸爸。爸爸感觉情况不对,连忙把唐嘉良弄到山中的爷爷处上学。
唐嘉良每当想起这个经历,气就不打一处来。
现在见唐嘉文又对他这么傲慢,唐嘉良真想拍桌而起,很很地揍他一顿,出一口恶气。
可他急于要知道爸爸的下落,就按住性子,决定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唐嘉文,我记得,我家在嘉德集团里是有股份的。”
唐嘉良还是平静地问:
“现在股份还在吗?”
“哼,股份?早就没了。”
唐嘉文抖着二郎腿,不屑地提着嘴角说:
“你爸跟人合作收购一个烂尾楼,投入的八千多万元钱血本无归,你家在公司的股金被全部抵销,还债台高筑。”
唐嘉良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唐嘉文继续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