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料的事情，林凡搞不清楚，也就只好强迫自己先不去想这些事情。
反正肖雪的那批鱼，他在昨天晚上检查过，口感基本和全鱼宴上吃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为了不再和这些次级海鱼掺和在一起，林凡还特地让那些小流氓帮他把鱼塘分隔成了三个区域。
其中最北边与最南边的区域，都是只撒过一次天神料。
但有所不同的是，北边的鱼类，肉质相较于全鱼宴所用到的鱼类食材来说，口感稍差。
虽然品质上要远超过同种鱼类数倍有余，可却是林凡准备兜售给海都分公司，那些集团元老的次级海鱼。
而最南边区域养殖的鱼类，则是那些从鱼苗时期就被投放天神料，品质与全鱼宴时选用的鱼类相似，将要被用来当作三天之后，那场晚宴食材的“大补鱼”。
至于夹在这两块区域之间，仅剩下的一小块儿地方。
则被林凡开辟成为了探索天神料用法用量的试验场。
从最北边的a区域，和最南边的b区域，拣选适量样本，按照投放量的多少、次数，以及当中间隔的时间来计算出天神料正确的使用方法。
以防止出现，因不正确投料而导致的资源浪费、鱼类品质降低等一系列完全可以避免的问题。
“样本a、b开始二次投放天神料……”
林凡用自己的手机记录着每次投放天神料后，鱼类所产生的变化。
却没察觉到，在他的身后，正有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在缓缓地缩短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凡子！”
“谁？！”
林凡被吓了一跳，原本蹲在鱼塘边的身子微微倾斜，险些就要掉到水里。
见状，来人连忙伸手拽了他一把。
“凡子，怎么搞的？几年没见，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我去你的，张廷，你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来，我要是还能泰然自若的转过头和你打招呼，那才是奇了怪呢！”
林凡站稳，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有空回来了？不是说这阵子局里很忙吗？”
“唉，别提了。提起这事儿我就郁闷。”
“怎么了？”
林凡诧异。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跟我说自己被调到了重案组，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变得无精打采的？”
“是重案组的工作太多，你吃不消了？”
张廷摇了摇头。
“重案组的工作虽然是不少，可你也知道，我平常就最喜欢看那些悬疑推理的东西。要是能跟着其他组员一起出现场的话，就算重案组的工作再多，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可是……”
“我明白了。你被临时借调到重案组，原本是满怀期待，以为终于可以跟柯南道尔笔下塑造的人物一样，凭借自己的推理能力，破解一个又一个悬而未破的疑难杂案，成为堪比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的神探。”
“却没想到等你来到重案组后，等待你的，竟然是繁琐、无聊的日常工作。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让你的心里有了一些失落感，所以才会这么无精打采。我说的，对不对？”
张廷连连点头，顺势一个熊抱，抱住了自己的好兄弟。
“知我者，林凡也。”
“哥们啊！你兄弟我心里苦啊，每天面对那些空洞无聊的文件，真是太无聊了。我也好想跟着前辈们一起去出现场啊啊啊啊啊。”
林凡满脸嫌弃的将他推开。
“别在我耳边‘啊啊啊’的怪叫，跟老鸹似的。”
“最近西都不是出了件大案子吗？都上新闻了。特大抢劫杀人案的凶犯在逃，西都警方全力搜捕。你虽然是临时借调，可作为重案组的一员，他们应该不会让你一个人干做冷板凳吧？只要你能抓住那两个凶犯中的其中一人，哥们，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张廷闻言，也是有些兴奋起来。
“要不说凡子你聪明呢，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林凡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打算拉我去做壮丁吧？我这儿可还有一堆事儿呢。不行，绝对不行。”
“凡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儿，能比得上你哥们我终身幸福的事儿大吗？”
林凡发现自己和这些同学，真是越来越难进行正常的交流了。
刚才不还在聊杀人案的事情吗？
怎么话题突然就跳到你的终身幸福上了？
这两者，有关系吗？
“张廷，你小子可别跟我说，是事主的什么远方表妹发誓说只要谁能抓住凶手，就嫁给谁的这种老掉牙的故事。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套。”
张廷摇了摇头。
“你是想到哪里去了，事主都已经四张多了，就算她有表妹，你觉得她表妹的年龄能小到哪儿去？估计也得三十岁了吧？”
林凡满不在乎的回道，“那不是和你正合适吗？”
“去你的，你再跟我贫，信不信我打你？”
“你又打不过我。”
张廷被噎的哑口无言，半晌，方才尴尬的笑道，“嘿嘿。凡子，你说咱们俩这么好的关系，我打你，你肯定不好意思还手的，对吧？”
“去去去，少跟我贫。”
林凡是真拿自己这个好哥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应承下来。
不过，想要他帮忙，相对的，张廷也得替他做点事情。
“我能帮你做什么？”张廷疑惑了一会儿，突然叫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杀人？放火？还是你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追求不成，想把她……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被借调到了重案组，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出了事儿，我这身衣服肯定得脱了。”
“实在不行，我出钱，你先去镇上找个地方泄泄火，怎么着也得先等我在重案组把人都混熟了再说吧。”
“……”
林凡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再跟他继续聊下去了。
要不然，他还没疯，自己就先疯了。
“诶，凡子，你别走啊！你还没说要我帮你干什么呢。”
张廷紧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了眼被一分为三的鱼塘，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凡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找海关的人，给你开个口子，走私点外国的珍惜鱼苗？”
“我不认识海关的人啊！”
“……”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