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谁呀?”稚嫩的语气从夜清野的口中而出。
昨天晚上天太黑,她没有仔细打量,现在怎么一打了,这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
生得一副女人的皮囊却又不显娘,一身白衣干净的都晃眼睛,原来小说世界的男主是真的存在。
男人的嘴角一抽再抽:“你给本王好好说话。”
昨天晚上还跟自己过招,这会儿功夫醒了人就傻了?
“坏,坏人……”夜清野看着男人害怕的缩起肩膀:“坏人,我要回家家~”
原来他就是凌国的闲散王爷凌惊鹤啊,看昨天晚上的架势,他也闲散不到哪里去。
既然是王爷,那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个傻子才对呀。
将军府三小姐,人傻还丑,谁不知道?
看着眼前真的害怕到不行的人,凌惊鹤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紧。
“夜清野啊夜清野。”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昏了头,他突然叫起她的名字来:“你真的是夜清野吗?”
在皇城,谁不知道将军府三小姐夜清野是个无能的傻丑女,跟昨天晚上跟自己过招毫不吃力,没受一点伤的女人是两个人才对。
“我,我是,我是啊。”夜清野重重点了点头:“叔叔,我肚子饿了,我想回家,你可以让我回家吗?”
凌惊鹤看她打定主意是打算一傻到底了,就点了点头:“可以,只不过你要等你家人来赎你。”
“赎,怎么赎啊?”
“本王救了你,你不应该感谢本王吗?不然昨天晚上你跟那堆尸体睡在一起,怕是今天……”
凌惊鹤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清野就大叫了一声,然后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精壮的腰直叫唤:“尸体?哪有尸体?我怕,我怕怕~”
“夜,夜清野!”凌惊鹤被她唐突的举动弄得愣了半天。
随后气急败坏的就去推她,但对方像是牛皮糖黏在了身上一样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开。
“主子。”就在这时,昨天晚上跟他一起的暗卫小官没敲门就跑了进来。
一看到屋里这样的场景,他肩膀一抬,转身就跑。
“回来。”他这一跑,凌惊鹤就觉得哪儿不对味儿了,同时他推开了夜清野,有些慌乱的从床上站起来。
他看着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小人,耳朵根子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
“主子。”小官没看过自家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想着外面还有人等着,他就道:“主子,将军府那边来人了。”
“把她拿出去。”
“是。”小官应了一声便上前将夜清野带出了房间。
看着离去的人,凌惊鹤一双淡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什么。
夜清野被小官扶出去,就在大厅看到了将军府嫡女女夜清雅。
“三妹。”夜清雅一看见她便露出了心疼的神色,随后快步上前拉着她的小手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样?还好吗?”
“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昨天晚上你不在家中,家里的人找你都找翻天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
“大姐姐,我没事。”
“所幸的是你没事,还给王爷添麻烦。”夜清雅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对小官行了一礼:“多谢首领,王爷呢?家母特意叮嘱过我,要跟王爷亲自道谢。”
“主子那边就不用了,大小姐还是快把三小姐带回去吧。”
“好吧。”夜清雅应了一声,随后牵起夜清野的小手对小官笑了笑后就转身往外走。
一进轿子,夜清雅的表情就微微的冷下了一些,她看着乖乖巧巧坐在那儿的夜清野,表情不如刚才来的和善。
昨天晚上她找的那两个人都死于非命,到底是王爷动的手?还是她动的手?
若是王爷动的手便也罢了,怕就怕是她动的手。
想着夜清雅就柔声询问:“三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夜清野摇了摇头:“我迷路了,被王爷捡了回去,今天早上大姐姐你就过来接我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夜清雅眉头一皱。
不可能啊,人是她扔进柴房的,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个傻子不会在骗自己吧?
想着夜清雅就有些急了,她很害怕这个傻子做出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情。
于是便继续问道:“三妹,你要跟我说实话,我是你的姐姐,断然不可能害你的。”
“你跟我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娘亲一会儿罚你,我也能替你打打掩护。”
“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夜清野看着急需想要知道什么的夜清雅歪了歪头:“大姐姐,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是不是你希望发生什么?”
丑女,傻子,这就已经够一个姑娘受的了,这个夜清雅倒是狠毒,竟然还想夺去原主的清白之身。
所幸的是原主这张脸长得太丑,那两个男人没下得了手,不然怕是自己来都晚了。
夜清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下就怔住了,随后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三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姐姐自然是希望你好,不希望你发生什么事情的,是我多嘴了。”
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转过头不言不语。
她不说话,夜清野也懒得在张口,就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歇一会儿。
夜清雅看着双眸紧闭的少女眉头微蹩,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明明是以前一样的丑脸,明明还是个傻子,但她怎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想着夜清雅就摇了摇头,将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全都挥了出去。
回到了将军府,夜清野跟着夜清雅才刚进门,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身着华贵的妇人,二话不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娘亲。”夜清雅吓了一跳,赶忙把夜清野护在身后:“娘亲您这是干什么?三妹妹才刚回来,您就别罚她了。”
夜清野摸了摸自己被打得发胀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改变主意了,一开始她还打算一傻到底,现在她打算时而疯,时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