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情再次升级,其原因是不但依依阻止,马婆婆也不让那些人进江昊的院子。
不管他们怎么说,马婆婆就是一句话,“人没回来,谁也不能进!”
也不说原因,就是堵在门口。
马婆婆在村里还是有一些威望的。
虽然家道中落了,老一辈的离村人还是对其怀有敬重的。
但是老妇人那种倔强的劲头起了之后,谁来都没用。
牛老汉直接卧病不起,刘桂芬这几天连续往村正家跑了好几趟。
在农夫家里耕地的牛可真是宝贝,而且牛老汉的那头牛还正值壮年,是大儿子专门从镇上牵回来的。
那可是牛老汉的宝贝中的宝贝啊。
每天都喂上好的草料,打扫顺毛可勤快了。
那头牛也不含糊,农忙的时候比哪家的牛干的都利索。
每到那时候,都能看到牛老汉把手背在后面牵着牛往回走,仿佛炫耀一般和每一个见到的村民打招呼。
他是真把老牛当儿子养啊。
村里的人也都知道那头牛在牛老汉心中的分量。
所以这次离奇的事件本来就很严重,对牛老汉更是重上加重。
这几天江昊不在,村里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已经传遍,最后都要妖魔化了。
期间马婆婆和依依对此事一句话都没有透露、
这件事情的影响程度极其巨大,甚至已经发展到恶劣的程度了。
加上江昊多日不见,不明真相的村名人心惶惶。
村正终于在江昊回来的前三天出面了。
向村民宣布此时必须严肃处理,一旦查到什么危害乡里的东西,绝不姑息。
更是重新动用许久没用的衙门。
这才让民怨稍微平息了一些。
现在江昊的院子前有专门的人看守,马婆婆也得以解放了。
村正把依依和马婆婆都叫到了衙门内长谈了好几回。
都是关于怎么和江昊认识的,江昊是做什么的,人品如何之类的话。
马婆婆还是比较信任村正的。
除了江昊修行者的身份没说之外,其他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说了。
村正也发现,大半年来,江昊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至于像李副官说前段时间挖水渠的时候江昊只去了一天便称病的问题,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
还有村民把这段时间里东家丢只鸡、西家丢只鸭这种事情也都归结于江昊身上了。
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问题让村正一阵头疼。
每天他都要在衙门待到很晚,上了年纪了,非常辛苦。
但是这件事情的源头都指向了江昊的田地,只要能拿出一条黄瓜秧子用一只家禽或者其他的小动物做一下实验便能真相大白。
问题就是那院子马婆婆死活不让进,坚持要等到江昊回来再说。
江昊回来那天,东村的王富贵家大儿子要跑商回来了,村里人都知道,王有财每次回来都要接王富贵去镇上吃一顿好的。
刘桂芬赶忙嘱托王富贵能把家里的消息带给他在镇子的大儿子,如果能接回来的话就更好了。
本来王富贵的马车也小,他一家四口人刚刚好,见刘桂芬百般请求,又哭又闹的,也就敷衍的答应了。
起初是想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推掉就好了,可没想到在镇上的福香满园酒楼竟然看到江昊一个人出现,最主要的是那时候还没给他们面子。
本来就小气的王富贵此时也顾不得马车拥挤了。
从福香满园出来后,便直接去找刘桂芬的大儿子了。
他大儿子在镇上是个打铁匠,一身腱子肉,一看就不好惹,而且还很有孝心,那头牛就是他牵回去的。
此时一听牛突然暴毙了,牛老汉也卧床不起的消息,当即就要回去。
于是那天下午牛老汉的儿子大牛就挤着王富贵的马车回去了。
一路上王富贵不动声色的把村里对于江昊的那些不好的传言,添油加醋的全说给了大牛听了。
后者自然是愤怒不已,恨不得马上飞回去把那江昊直接拍成肉饼。
马车走的很慢,到了晚上了他们才回来。
此时江昊已经被带到了衙门那边了。
大牛下了车之后,直接朝徐大夫那边跑去,抱着父亲的身子痛哭了一会,连说自己来晚了。
然后听周围人说,江昊回来了,现在在衙门。
大牛便直接起身朝衙门的那边跑去,他一身打铁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秋天的晚风还是有些冷的,但他好似丝毫没有感觉到。
……
“江昊,这样事情的严重程度不只是一头牛的问题,其关系这离村现在百十户村民的生命安全,本官不得不严肃处理。”
“念在马婆婆这几天苦口婆心的为你求情,既然你回来了,本官还要调查之后再定夺。”
“但是,这第一件事在所难免,必须赔偿刘桂芬家的老牛钱和牛老汉这段时间的药石钱,可有异议?”
“这是应该的。”江昊听完后,紧张的心一下放了下来,还好只是一头家禽啊,村正提出的要求都是在合理范围内,江昊自然接受。
“好,既然如此,那赔偿的数额你和刘桂芬他们家商量一下,刘桂芬只要你要的赔偿合情合理,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是,谢谢村正大人…”
刘桂芬的话音刚落,那李副官又进来了。
“村正大人,牛老汉的大儿子回来了,在门外求见。”
刘桂芬一听大牛回来了,激动的眼泪又留了下来。
村正知道这个虎背熊腰的大牛,这个时辰赶回来十有八九是来闹事的。
“刘桂芬,现在江昊也回来了,而且对那件事情没有任何辩驳,你们之间的事情待他赔偿完了就了结了吧,别再把事情闹大了。之后对于江昊的去留,还要等到调查结果再定夺。现在你和儿子先回去吧。”
“是…”刘桂芬本来欲言又止,但是还是没说,便直接出了衙门。到了外面,刘桂芬把情绪激动的大牛硬拉了回去。
“江昊,明天,我们要进你的院子查证,今天晚上你就在这衙门里将就一晚上。”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