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视线,仲夏冷冷挑眉:“怎么,害怕?”
完全没有了再河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
白九摇头:“没有。”
仲夏不知所名一笑:“我就是这样,看谁不爽就收拾谁,就连你惹了我,我也不会心软,你就当我霸道吧。”
没料白九轻声说了句:“挺好的。”
仲夏:“恩?”
白九唇角微勾。
真实恶劣的你。
比虚假伪善的你。
好一万倍。
*
村庄一行快要来临。
此行是个历练的好机会,芩家子女都要去,白九特别些,被家主安排在芩妘身边。
白九比芩沫还要厉害一点,能一路照看芩妘。
而一直围着白九转的芩央,这几日倒是安静下来,无声无息的没再作妖。
早早地,要去村庄除怪的人已御剑飞行踏上行程。
芩妘连御剑都不会,一路都是白九带着的,赶路中,芩妘让白九转了个弯儿。
南环路。
到了地方,白九将剑收起来。
仲夏又给白九递过去一个面罩,“戴上。”
白九听话照做。
仲夏自己也戴上,然后两人藏在一角,猫起来。
“我都打探好了,听说朝阳郡主经常出入皇宫,这儿是她回郡主府的必经之路,因为路途不远,她带的随从也不多,高手没几个,你应该制得了,待会儿我要和郡主单独见面。”
白九没问原因,只乖巧的应下来。
马车声渐行渐近,仲夏眼光一亮。
“来了。”
蒙面的白九直接跳出来,装作要行刺的样子,把护卫都引了开来。
这时,仲夏也从暗处现身,剩下的护卫刚要举刀,只见仲夏手掌一松,白色粉末蔓延开来,几个人顿时都倒在了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仲夏径直来到马车前,掀开挂满流苏的骄帘。
朝阳公主感觉到不对劲,掏出软鞭刚要迎战,便感觉身体发软,使不上力气,正在轿内挣扎。
仲夏看她还保持清醒,赞道:“修为不错啊,没睡死。”
仲夏刻意改了声线,听上去低沉清脆,不分男女。
群主死死看她,想挥动鞭子,奈何没有力气。
她虚弱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可是朝阳郡主...”
仲夏微微一笑,眼睛微眯,拿过软鞭缠在她身上,束缚住手脚。
做好这些,仲夏一手捂住了郡主的眼。
音色低柔:“干得就是你。”
白九提前解决了那些人回来,就看到那一幕。
芩妘左手捂着郡主的眼,右手探在郡主胸口。
玲珑镯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朝阳感觉到自己功力正在流失,意识到什么,痛苦绝望的哽咽。
“不要......求你......”
芩妘保持动作,面罩下的嘴角渐渐勾起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等到那光芒收去的时候,骄内也没了声音。
朝阳郡主已经气血攻心,承受不住打击暂且昏死过去。
仲夏感受着蓬勃的力量,心情大好。
她一转头,白九就站在她不远处,一直看着他。
“你回来了。”
她煞无其事的耸耸肩,转头瞥了骄子一眼。
“敢欺负到我头上,给她点教训。”
她没看见白九握紧的拳,还在夸玲珑镯真是个好东西。
白九死死的看着玲珑镯。
“是啊,是个好东西。”
仲夏赞他:“挺识货啊。”
她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我们快走吧,不能脱离队伍太远,不然我的不在场证明就没了。”
剑来。
仲夏现在也能御剑了,但是她不打算,于是二人立在一支剑上。
她搂着白九,说:“你好像在发抖,今天天很冷吗?”
白九面向前方,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现在,眼睛大方些弥漫着隐忍的杀气。
“对啊,很冷。”
仲夏说:“你体质真差。”
白九良久不言,半响道。
“姐姐,有一天,你也会像对待朝阳郡主一样对我吗?”
话题很沉重。
以为仲夏会一笑而过,或者直接点头,毕竟她说过,他惹了她,她也不会心软。
没想到,只觉耳边有热气逼近。
仲夏就在她耳边,语气带着坚定说。
“在这个世界,我可以伤害任何人,除了你,小白。”
白九心中剧震。
随即微微一笑。
“姐姐还是那么会说笑,这话说的毫无理由。”
下一秒,白九浑身僵住。
只见仲夏深深紧紧的搂住少年的腰,下巴搁在小少年肩膀。
吐息暧昧。
“我做事需要理由么?就像现在,我毫无理由的出现你眼前,毫无理由的抱着你,毫无理由的跟你说这些。”
“总之,你信我就好了,我芩妘,这辈子,毁天灭地,也绝不伤你。”
“......”
片刻挣扎后,只感觉少年身子逐渐放软了下来。
仲夏不知道,识海里,因为故障发不出提示音的通报器上红光急促闪烁。
上面的显示的数值不断变化。
——黑化值+10(70)
——黑化值+10(80)
——黑化值+10(90)
——黑化值-50(40)
——幸福值+10(15)
......
玲花小镇本是个美丽浪漫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整个镇都开满了妩媚多姿的花朵,刚刚过膝的红色花束光彩夺目,芳香四溢,后将这取名玲花。
慢慢的,这儿成了帝国最具有特色的一代,经过这儿的别国商人,外地的行人来到帝国大多都会来这儿转那么一圈,赞扬玲花的诗句数不胜数。
直至有天,小镇的某个村子里遭遇了个不速之客,听说那怪物至少是人的金丹期实力,破坏力极强,这修为差不多是些家族之主的修为了。
那个闻名四方,朝阳郡主的师父才是高它二级的出窍,事关重大,所以,陛下才让芩家出手。
地方距离皇城不远不近的距离,芩家一伙从清晨御剑出发,到了晌午之前差不多就到了。
村庄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只是寂静的不像话,大白天的,个个门窗紧闭,不见一个活人外出。
仲夏来的时候,芩央芩沫已经开始四处搜寻了。
芩央见了芩妘,想到那两个巴掌,在一旁默默的干自己的事,当没看见她。
倒是芩沫微皱起眉,瞪着芩妘。
“你怎么来的那么慢,这天都要黑了你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