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群悄然凝聚起来。
在今日的清晨。
拉起横幅。
上面写着:“将亵渎神灵的萧严,绑起来,交给北欧赎罪!”
“还我太平龙国。”
大家一路呐喊,一路示威。
虽然没有打砸抢烧。
转眼间菏泽市的市尊府围满了人,咆哮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洪亮。
徐静晗也在其中,握紧手中的话筒试图安抚这些人,但根本没人理会她。
任州、刘良俊、苏平以及欧阳父女在院子里不断踱步,脸色阴沉。
萧严和萧蕊雪姐弟这会正闭门修炼。
他们既不能打扰这二人,又无法出去给来势汹汹的市民一个交代。
“你们,把门给我关进,别放进来一个!”
任州语气带着浓浓的权重,脸上却满是无奈。
谁知道萧严和萧蕊雪什么时候能修炼结束。
师尊府外,市民见一群惹怒高贵西方及圣人北欧的人躲在里面不吭声,情绪瞬间高涨。
砸门的,叠罗汉翻墙头的,拿着扩音器骂出令人不堪入耳言辞的。
任州几人在里面只有阴沉着脸的份。
“那个被尊贵的北欧和西方国家视为蛆虫的家伙就在这个里面,大家用点力把门冲开!”
“今天谁都别拦我,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家伙把人头献给海神波塞冬,不是他,海神波塞冬就已经解决了洪水,我一家也就不会被冲散!”
“老哥我也挺你,这家伙就是龙国的耻辱,好好的活着不行吗,非要惹怒海神波塞冬,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啊!”
听着外面叫喊的声音,任州几个人脸上很不是滋味。
堂堂龙国子民,竟然侍奉他国神明。
龙国如今又不是无神!
“各位,冷静各位,暴力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大家都是龙国的人,放下武器好吗?”
徐静晗尽力的安抚着人群,但却像沧海一粟,没人理会她。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就这一句让市尊府内的几人心间一暖。
“徐静晗,你要是还想保住你的工作,就给我退到一边,否则我不仅让你们台长撤你的职,还把你当做反北欧神明的罪恶之人处理!”
一名穿着画有海神波塞冬神像的中年人手持一铁扇走到徐静晗面前,一看此人的扮相在菏泽市就有这不低的地位,这次游街杀萧严就是他策划的。
短时间内能聚集这么多民众的,除了市尊也就这位在菏泽民众心中第二位市尊的赵忠堂有这个本事。
“赵忠堂老爷说得对,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记者!”
“你老老实实在一边直播,让北欧的神明大人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这个跟北欧神明大人作对的人。”
徐静晗站在人群中间,听着一声声令人暗暗咬牙的言语,她涌上了一股无力感。
渐渐地,她的眼角落下一行泪珠。
“让开,我们要惩恶扬善!”
赵忠堂眼角瞥向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
这汉子实力已经达到武者巅峰,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还能从他身上嗅到血腥味。
血腥汉子点了点头,冲上去推了一把徐静晗。
汉子的力量很大,徐静晗险些倒在地上,踉跄两步稳住的身形。
汉子扬起的拳头马上就要轰在门上,徐静晗忽然冲过去,用身体挡在市尊府的门前。
她害怕极了,面对汉子的铁拳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右手紧紧的握着话筒。
过了数秒,徐静晗才缓缓地睁开美目,一眼便看到汉子浮空的铁拳。
“你不要命了?!”
汉子收回拳头,紧接在胸口画个十字,虔诚的看着天空:“伟大的海神波塞冬,我刚才差点杀了无辜的人,请您原谅我。”
做完这一切,汉子才松了口气。
汉子这边做完,一群游行的人和赵忠堂也紧跟着模仿。
“伟大的海神波塞冬,您虔诚的信徒刚才差点杀了无辜的人,请您原谅他……”
这样的场景,看的徐静晗比杀了她都难受。
龙国无神,西方和北欧的神就成了他们的信仰。
西方和北欧数千年的掌控,数千年的知识洗脑,已经彻底让这些人根深蒂固。
小插曲过后,杀萧严的决心更加浓郁,呼声也越来越高。
院内,任州几人比方才更加心焚,因为门外有一个信奉龙国的神的人,他们却没有勇气为她打开门给她庇护。
“苏将军,您觉得萧严这回得闭关多久?”
欧阳忍不住出声询问,尽管他很清楚修炼之人每次闭关的时间都很长,但举国上下这会每一个不急的,门口更是有大批的菏泽市民众。
苏平听到这话脸色更阴沉了,他每一次闭关最少一个星期后才会出来。
“要我说就把萧严交给北欧和西方他们,他们就算闭关结束,出来的实力能平息这场洪灾?”
刘俊良等的不耐其烦,摊着手说道:“他们进去之前连武者都算不上,出来之后顶多是个武者,就算有传承又怎么样,北欧和西方好赖不说能出手震住洪……”
啪!
刘俊良话都还没说完,苏平就一巴掌抽了过去。
苏平可是名副其实的武王,这一掌就算留情,也把才只有大武师一品的刘俊良打的七荤八素,牙都飞出来几颗。
“你说这话,与卖国贼何异!”
“龙国好不容易燃气的希望,如果被你这两句话浇灭,我保证你会死在萧严前面!”
苏平被气的不轻,恼羞成怒的呵斥。
其他人也怒视着刘俊良。
刘俊良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狞笑起来。
“希望?”
刘俊良的声音很疯狂,也很痛苦。
“好一个希望,你口中的希望,就是看着菏泽数百万的民众被洪水带走性命对吧?”
“你口中的希望,是看着自己女儿被洪水卷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吗?”
“龙国有神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在他的人民受苦受灾的时候出现!”
这一次苏平没有对他动手,而是默默地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任州几人也不再怒视刘俊良,抽烟的抽烟,沉默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