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大陆并不只是人类生存的地方,这里幅员辽阔,地势多样,远在人类繁衍之前,这里就已经是其他生物的栖居地。
千万年来,兽类在这里休养生息。它们不断地进化,异兽就是它们进化的结果。
异兽之于普通兽类,就像是修士之于平民百姓。
它们凶残,暴戾,也有强大的力量。
异兽可分为九个阶段,其中九阶的异兽,只存在于传说中。
异兽对于人类来说,既是敌人,又是战友。
因为,有一种人,叫做“驯兽师”。
只是驯兽师难得一遇,想要成为一名驯兽师,对修士的要求极为严格,其难度,不亚于成为一名炼丹师。
驯兽师要求修士至少是土木双灵根,炼丹师则要求修士是火木双灵根。
高阶的驯兽师,是所有势力争抢的对象。他们的能力,不是按照自身的实力界定的。他们可以帮助修士驯服异兽,传说中的顶级驯兽师,更是可以号令异兽军团,让其为自己所用。
江知月看着肩上的二哈,这小家伙还挺厉害?
不就是一个毛团子吗,说是狐狸,实际上不过就是一个蠢憨憨,脑子还不如二哈好使,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去年三兄妹策划野炊,带着烤炉就去玩儿了,结果一块遇儿烤的肉兄妹三个都咽不下去,全便宜二哈了。这小傻子为了一口肉就跟着遇儿回家了,结果还是一个挺厉害的异兽?
三阶异兽,就这?
二哈看着主人娘亲怀疑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满,却不敢表现。他们火银狐一族,若是千年前灵力充沛的时代,当然用不着蹭吃蹭喝。
火银狐未成年时期生长缓慢,要吸收大量的灵力和能量才能成长起来。尤其是白色的纯种火银狐,所需的能量更是普通火银狐的十倍之多。
它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丢下它就走了,它一头小狐狸,除了抱大腿找吃的,又能做些什么呢?
二哈乖巧地钻进知月怀里,一副讨巧的模样。
众人看向江知月的眼神,突然变了。
驯兽师可以驯服异兽,只是这过程并不容易。尤其是,驯服后的异兽依然保留了异兽的战斗力和脾性,哪会像江知月怀里的狼崽子一般听话。
人群中唯有姜知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冲着江知月没什么好脸色。
“怪不得能接我一招,原来是有异兽帮忙。”姜知行瞬间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他一个筑基中期,不是输给了一个普通人,而是输给了一头三阶异兽。这样说起来,好像没那么丢人。
“你想靠异兽在比武台打赢我姐,你这是作弊!”姜知行刚刚虽然没有正面和江知月的异兽对上,但是凭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卸掉他的灵力,就可以知道,对方实力一定高于自己。
姜知茵如今是筑基巅峰,倒是不惧对方的异兽。只是他想看江知月在比武台上跪地求饶,带着三阶后期的异兽,他还怎么如愿。
他这话一出口,没有人附和。一阵宁静后,人群里传出笑声。
“姜公子,你这小地方来的不知道京城的规矩,比武台生死不论,也不管你带异兽还是神兵。”人群中的胡莱一把收起自己的折扇,一脸嘲讽地看着姜知行。
“不过吧,你们随州可能没见过异兽和神兵,不知道规矩也没关系,本少爷可以教你啊。”胡莱笑眯眯的,最后还朝知月抛了个媚眼。
知月面无表情,想问他眼是不是抽筋了,她可以治。
“胡莱,不关你事,走远点!”姜知行瞪着胡莱,他刚到京城第一天就和胡莱结了梁子,因为对方和他看上了醉红楼的同一个姑娘,两人在醉红楼打了一架。自此,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事。
姜含章看着胡莱也不舒服,他如今和大皇子是一派的。胡莱的父亲胡不扶是当朝右相,在朝中根基深厚,也是坚定的保皇党,两人政见不合,自然看他不顺眼。
“胡公子,这是本官的家事,就不劳烦胡公子了。”姜含章以家事为理由,拒绝他人掺和。
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以前在随州的时候没有收拾干净尾巴,留了把柄。
如今他已是京中二品大员,江知月这点手段可以抹黑他一时,却不能动了他的根基。
只要他把这件事解决了,所有的错事都是江知月做的,他还是那个慈爱善良的父亲。再加上茵儿与大皇子的婚约,以后他就是国丈!
“啧,这位妹妹我看着亲切,似乎上辈子见过似的。”胡莱绕着江知月越看越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这模样,也不像是胡不扶搞出来的种啊。
江知月看了一眼胡莱,这人名字起得随性,做事似乎也不受约束,想来想去,只有一家人能对上。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当朝右相的独子成了兄妹?
“胡公子慎言,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知月这句话,不仅否认了胡莱的“妹妹”之说,也打了姜知茵的脸。
一口一个“姐姐”假装亲近,人家认吗?
“哈哈哈,巧了,我爹也只有我一个孩子!”胡莱不怒反笑,好看的皮囊醉红楼多了去,有趣的灵魂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何况,这个灵魂还是顶漂亮的!
“缘分啊,既然如此,今日我就是你亲大哥了!”胡莱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为了心中那一点点亲切,为了这样有趣的相识,他想要护着这个妹妹。
江知月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胡莱,这人的性格果然跟名字一样胡来。
当朝右相到底是怎么教育这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儿子,简直就是长脑子版本的姜知行。
比姜知行可爱多了。
“我妹妹是驯兽师,你们不让我妹妹带异兽,那你姐姐是修士,我还不让她用灵力呢!”胡莱当即认的妹妹,这会儿已经摆上了大哥的谱,要为自己妹妹讨要公道。
“强词夺理!”姜知行就知道看见胡莱这个人没什么好事儿,可惜他不如胡莱能说会道,每次都要被他欺负。
“什么强词夺理,本公子这是有理有据。许你欺负我妹妹,就不许我要求你姐姐吗,什么道理!”胡莱翻了个白眼,这种以自身利益为中心自私自利的讨厌鬼,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胡公子,小儿年幼,还请胡公子口下留情。”姜含章看到儿子被欺负,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姜老太在后边脸都白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儿被欺负,却无能为力。
她在姜家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见过别人这样说话。
姜含章心中也不大痛快,他的儿子,就这样被胡不扶那老匹夫的养子欺负。难不成,他的种连胡不扶捡来的都不如吗?
“年幼?十七八的大小伙都知道醉红楼姑娘们的深浅了,还能当个孩子看吗?”胡莱向来混不吝,说话肆无忌惮惯了,这会儿也是口无遮拦。
他这话一出,姜含章脸都黑了。
周围的群众里脸皮薄的小娘子,也都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人。唯有些厚脸皮的大汉,一个个互相调笑着。
同样“厚脸皮”的,还有一只站在胡莱旁边的江知月。
“你也知道醉红楼姑娘的深浅?”江知月看着这个小白脸,二十左右的年纪,只能说——
古代的人可真早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