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泓俊紧张地打了一下安保哥的头:“傻呀你,都说了要保密。”
黎沐风拧眉:“自作主张,难道我还需要她一个女人保护吗?你们都走吧!把他也带走,等他醒了问清楚为什么要跑。”
“怎么,这小子不是要刺杀老大你的吗?”霍泓俊不解地问道。
“我是有这种感觉,但他还没动手,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扭送他。”
黎沐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暗中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和通讯记录,昨天和言言起冲突的事故,也查一下。”
对于昨天苏亦言落单受伤的事,霍泓俊满是自责:“昨天老板娘落单受伤的事,怪我,我辜负了老大你的重托。”
“自责有个屁用,扣一个月工资就好了。”黎沐风铁面断语。
“啊,老大,别啊!”霍泓俊捧住受伤的小心心,痛不欲生。
“老大,让我弥补一下嘛!以后我们一定加大力度保护嫂子。”“那个……我帮你拿东西吧?”
黎沐风手中的黑色购物袋,引起了霍泓俊的注意。
眼睛死盯着看,很是好奇。
从来不亲自购物的高冷总裁,买的到底是什么?
“看什么看?滚!”黎沐风紧张地握紧购物袋,大步往酒楼方向走去。
要是被霍泓俊这个大嘴巴知道,他买那种东西,必定英明尽毁、威严扫地。
霍泓俊被激出好奇心:“老大,你居然进便利店买东西了?你会付款吗?不会牺牲了什么东西,才换来的吧?”
一个生活开支,全部由生活助理帮忙解决的人。
一没有带现金的习惯,二连扫码都不会。
他严重怀疑黎沐风是不是牺牲了瑟相,才拿了免费的商品。
“老大,你是不是买什么吃的了?分享一下嘛!”霍泓俊吃货属性的馋虫苏醒,于是大胆的猜测。
今天要是看不到黎沐风买的是什么,他一定会难受死。
为一睹袋中物,他无耻地出手抢夺,只可惜被对方躲开:“咦,我摸到了,好像是面包……”
黎沐风指着他的鼻子,给他一个逼人的眼神,霍泓俊不敢再造次,但还是不屈不挠地跟上。
酒楼。
黎沐风一进酒楼,就看到黎子珩左拥右抱,几乎整个人靠在苏亦言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黎子珩你没腿走路吗?”黎沐风厉色谴责,幽眸寒气摄人。
苏亦言并没有打算松开黎子珩,觑黎沐风一眼:人家可是为你挡了一劫!
“沐风,刚才有个神经病拿着刀乱刺,子珩为了救我,和他纠缠了一会儿,他的手被刺伤了。”
酒楼的服务生,已经为黎子珩的右手掌,简单地上药包扎。
酒楼老板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流冷汗。
黎沐风和霍泓俊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道歉,谢谢你救了你嫂子。”
黎沐风的歉意貌似挺诚恳的,可苏亦言听着,莫名觉得有点阴阳怪气。
“不管她是不是我嫂子,我都会救她。”黎子珩打起精神,对上黎沐风的目光。
“车来了,车来了,子珩我们走。”苏妙扶着黎子珩上了警车。
“大嫂,那个神经病是不是穿一身黑色运动服、鸭舌帽,还戴着黑色口罩?”霍泓俊拉着苏亦言私下问她。
“你看到他了?”苏亦言惊愕道,“在哪里看到的?”
“在马路对面,你不是让我们保护老大吗?
老大进了便利店,所以我们就在门口附近蹲点了,怎么样嫂子?
我们可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务,那人被我们抓住了哦!”
霍泓俊得意洋洋地臭显摆。
“什么,你们抓住他了?那赶紧送局里啊?快!”苏亦言激动地催促道,还不忘夸夸人家,“俊哥,你太棒了,我让沐风奖励你双倍工资。”
霍泓俊捂住惊喜到变形的脸,天呐天呐,峰回路转啊,老板娘就是他的财神婆。
“嫂子,你能把这话再对我们老大说一遍吗?”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还真抓了个该抓的人,黎沐风同样惊愕,不过人是他抓的好吗?
“双倍工资,年终奖也翻倍,你的四个朋友也一样。”
黎沐风从来不是一个吝啬的老板,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哦耶!”霍泓俊就是那种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不料,电话一打通,他的战友先发来了噩耗。
“什么,人跑了?”霍泓俊双腿一跌,脸上表情戏剧性变化,“啊——我的钱钱啊啊啊啊……”
一秒暴富,又一秒破产,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人有两下子,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能跑掉不奇怪。”黎沐风说。
去体育场的路上。
苏亦言抬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一直没有说话。
“你在担心他吗?那种小伤,连针都不用缝。”黎沐风平静无波地说道。
苏亦言回过神看他:“不是,我在想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按理说,大房的人最可疑。
明天晚上的公益晚会,正能量满值,可直接影响,黎氏继承人资格的一项重要工作,
只要黎沐风不能到场工作,势必会对黎子珩大大的有利。
可如果是大房派来的人,那为什么连黎子珩都要动手呢?
这就是让苏亦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听着,那个人就是一个神经病。”黎沐风不容置疑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插手我身边的事。安排保镖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苏亦言黯然道:“知道了!”沐风肯定还是不相信她,所以才这么妨着她吧?
不过,不插手才怪!
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苏亦言暗自腹诽。
窗外车来人往,建筑物越发的密集,苏亦言越看越不对劲。
“我们不是去会场监督彩排吗?”
“先送你回酒店,这是房卡,你可以用房卡在酒店任意消费,不用替我省钱。”
黎沐风丢给女人一张房卡,移开目光,看上去竟有些愁意。
这些年,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害他,都被他一一化解,他从未惧怕过。
可是今天,当他想通苏亦言为什么要支开他去买姨妈巾,为什么要骗走他的外套时,他竟然害怕了。
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