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照旧在车站的厕所里将就了一夜之后继续到邮局门口代笔,有了昨天的经验,林晚今天的代笔顺利了不少,一天下来林林总总挣了一块三毛钱。
两个人在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一只手从身旁的小巷里伸出来,把两个人用力拽了进去,在母女两个人喊出声之前堵住了嘴巴。
那只有力的手钳制住林晚之后,林晚感觉到了一股馊味从身后传过来,然后心中警铃大作。
她最近为了做代笔没有掩饰自己的容貌,在这边走了几天之后,附近的几个地痞流氓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吴秋梅瘦瘦小小一个,呜咽着徒劳挣扎着,很快就被人捆上扔到一边,嘴巴里塞上了布团连求救也喊不出声来。
林晚在现代的时候为了保持做科研的良好精力和体魄一直有练散打,刚刚是没有防备,现在被拖进来之后看了看身周三个人脑海里开始计划怎么逃跑。
赵虎几个人平时都是游手好闲的恶霸,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把林晚拖进巷子之后,两个人配合默契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来。
“这妞可真是漂亮啊,我活这么大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了。”
庄四搓了搓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恶心。
“看着小脸吓的,不害怕呀,待会哥哥好好疼你。”
赵虎拍了拍林晚的小脸,那一抹滑腻让他几乎丢了魂。
“呜呜呜。”
林晚装作越发可怜的样子,然后嘴里舌头一顶用力把堵住嘴的破布吐了出来。
不过她倒没有大吵大闹,在赵虎几人要再堵住她的嘴之前开了口。
“几位哥哥这么威武强壮,我自然没有不肯的,但人家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几位哥哥哪位先来呀?”
说着她还递了一道媚眼,让赵虎三个人一下就酥了身体,另一边她偏过身给吴秋梅递了一个眼神安抚了一下对方。
“我先来,我是老大,你们得听我的。”
赵虎率先开了口,说着就要上前来,还没走到林晚跟前就被一旁的庄四掀到一边。
“我先来,每次都是你先来,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说着庄四就要上来扯林晚的衣服。
“一边去。”
赵虎把庄四掀翻到一旁的地上,这时候林晚及时给地上的庄四递了一个媚眼,原本打算算了的庄四又爬起来和赵虎扭打到一起。
另一边原本在看守吴秋梅的陈发也加入了战局,三个人你来我往打成一团。
而林晚也终于把手里的绳子悄悄打开了,她把双手默默在背后舒展活动了一下,然后对着三个人笑了笑。
可是拳头打出去之后,林晚才意识到这具身体不是在现代那具已经练了十几年散打,肌肉的爆发力和敏捷度都趋近完美。
原身这具身体常年在林家吃不饱又要干很多活,柔软有余力量不足,林晚勉强用技巧对抗了几下之后就吃力起来,原本打算对抗几下带着吴秋梅跑到大路上的计划就要泡汤。
赵虎三个人也觉察出这一点,三个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手里拳头的速度,双拳难敌四手。
林晚到底还是被抓住了,恶心的馊味再次袭来。
“打呀,你倒是打呀,刚刚不是挺能打的吗?臭娘们。”
赵虎把林晚按在地上之后,庄四在边上再次堵上了林晚的嘴,庄四和陈发按着林晚,赵虎掀起林晚上衣之后,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在赵虎的手要碰到这片雪白的时候,被人从背后一脚重重的踹到了旁边的墙上。
赵虎几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人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没法动弹了。
“莫哥,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章路跟在之前救人的男人后面看了看地上连逃跑都没法跑的几个流氓。
“送到警局去,就说他们偷了我的钱,让方局长好好关照。”
男人头也没回,用巷子里别人丢的旧电线把三个流氓像是捆猪一样手脚捆到一起扔到一边。
“你没事吧。”
男人一边解开林晚手上的绳子一边问,还很是绅士的脱下自己衬衣披在林晚身上,没有看林晚掀起的上衣露出的雪背。
“没事了,谢谢你。”
林晚披着衣服坐起来看着地上的几个人松了口气,不过她倒没有放松警惕,免得这些人是个连环套。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快步走到吴秋梅的身边解开对方身上的绳子,吴秋梅回过神来扑到林晚身上好好的哭了一阵。
等安抚好吴秋梅之后,林晚才抬起头看了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样。
站的笔直的身影即使没有穿军装依然是一派自然的军人模样,宽肩窄臀和贲张的肌肉都被收敛在普通的工装里,一抬眼分明没说什么,目光里的锋芒就让地上几个还要张口骂的男人吓的失了声。
林晚一张芙蓉面在暗巷里抬起来的时候,跟在莫问身后的章路直接惊艳的失了声。
莫问看向蹲在地上的林晚,对方清澈的眼底里还有着防备,他知道这是怕他和章路是在赵虎几个人后面的连环套。
“我叫莫问,他叫章路,是陪着外国专家过来这边考察的。现在就住在镇上的招待所。”
莫问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和章问的身份,林晚知道这是为了让她放心,她听完之后也确实松了口气,对着莫问露出一抹真诚的笑。
这一笑映着晚霞就这样一眼映入了莫问的心里。
晚上,他回了招待所简单洗漱之后就躺下了,当眼睛合上之后,那些战场的血腥疮痍似乎又在身边,那些夹杂着硝烟的血腥味和焦土的味道渐渐让人窒息。
然后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小的石子打破,梦境被一股温暖的栀子的香味打破。
那些令人窒息的味道渐渐散去,属于林晚身上独有的栀子的香味慢慢充满梦境,她站在一片暖融融的阳光里回头对着他笑了笑。
梦外的莫问,原本习惯紧缩的眉头渐渐松开,手心里因为之前梦境出的汗液也渐渐变得温暖干燥。
这是莫问从前线回来以后睡得第一个好觉。
另一边林晚和吴秋梅回到车站的时候,两个人蜷缩在厕所隔间里,吴秋梅又哭了一场,林晚把对方安顿好之后,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两天没换了,虽然两个人晚上会用厕所水龙头的水简单擦身,但是八月天里一直不换衣服加上住在厕所里,难免有了味道。
她的样貌也是个麻烦,今天的事情就是个例子,住在厕所隔间里显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她忽然间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两个人,对方说是陪外国专家到这边考察。
外国专家。
这个词在林晚脑海中转了转之后她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