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陈富贵是陈有财的二叔,要说这陈富贵在兴隆村当了十年的村长,也是有两下子的,收拾起人来也是一点都不手软。
陈有财父亲死得早,陈富贵没有少教育陈有财,所以陈有财见了陈富贵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跟着陈富贵一起来的还有村医陈河,陈河倒是无心管这些闲事,冷着脸问道:“人呢?”
众人都让开了路,让陈河进了屋。
陈家老婆子一看村长来了,立刻又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他二叔我不活了呀,这个小贱人她想要打屎我呀!”
陈老婆子牙齿前门牙被撞掉了一颗,说话都漏风。
“行了大嫂,别嚎了。”陈富贵黑着脸说道,他对陈老婆子这泼妇的性格是无比的头疼。
陈老婆子那嚎声立刻像被卡壳的磁带卡住了一样,愣愣地看着陈富贵,脸上竟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韩玲玲微微勾了勾唇角,这陈老婆子还真有意思,还有人能让这没羞没臊的老婆子露出委屈的表情。
对于陈有财家的事陈富贵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母子两都是一样的蛮横无理。
“二叔你们怎么来了?”陈富贵手中的棍子放在身后呵呵笑道。
“再不来你家都出人命了。”陈富贵一把将陈有财身后的棍子夺了过来,作势向陈有财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村长身后的王晓燕和王子晨立刻站到了韩玲玲的身后,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把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村长了, 可把陈富贵给气急了,手下也没有留情。
陈有财被打得哇哇乱叫,看起来好不滑稽。
韩玲玲冷冷笑了一声,心底里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大声哭嚎:“村长爷爷,我公公不但要将我卖给李旺,还想着我要是不行了,就将我卖给沈家冲喜。”
“就在今早,我公公和奶奶想要将我打死抬去沈家,要不是我正好醒来,就要被他们给打死了。”
“他们不但不给我吃饭,还想要将我卖钱。你说天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长辈?我可是王琪的媳妇啊!”
“我夫君王琪可是去保家卫国了,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了,保不齐他还活着,计算他死了,也是为国捐躯,我公公也不能逼着我去嫁人,还想将我抬去沈家冲喜 ,这不是寒了那些出门去保家卫国的将士们的心吗?”
“我要去问问青天大老爷,那些将士们为了我们幸福的生活远赴战场,而他们的妻子母亲却要被人给打死了。”
王晓燕和王子晨也是配合的在那里嚎哭,看起来好不凄凉。
周围的人听到此话,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这陈有财也太大胆了,居然为了挣沈家的银子想要打死韩玲玲。
“韩玲玲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陈老婆子爬起来伸着手就往韩玲玲脸上乎过去。
“大嫂你住手。”陈富贵拦住了陈老婆子,看向韩玲玲,“你说。”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他这村长也当到头了,虐待战士的亲人,任何人可能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陈有财却如此的大胆,为了那几两银子就想要把人卖去冲喜。
韩玲玲理了理情绪继续道:“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沈家婶子,她今早就是被奶奶带来准备将我带过去给她儿子冲喜。”
立刻有人附和道:“怪不得我今早看到沈家婶子从陈有财家黑着脸出去了,原来是韩玲玲醒了不跟她去了。”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跟她打招呼都没理。”
经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陈有财还真不是个东西。
陈有财却是急了,“沈家婶子只是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说要让你冲喜了?”
“她儿子都快死了,还有心情过来看我?”韩玲玲似笑非笑,“我以前认识那沈家婶子吗?”
“韩玲玲说得是不是真的?”陈富贵眼睛一眯,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不......”
“这还用说吗?要是村长爷爷你做不了主,那咱们就去官府,让官府来取证。”韩玲玲打断了陈有财的话。
陈老婆子急得眼睛乱转,“见什么官?你以为官府是那么好进的?不就是屁大的一点事吗?你这不是没事吗?说那么多干嘛?”
“公公和祖母联手要将昏迷的孙媳妇卖给别人冲喜,这种事情传出去以后哪家的姑娘还敢嫁到兴隆村来?你们觉得这是小事,我没有出事,要是出了事呢?谁给我伸冤?”韩玲玲一连串地将话都说了出来。
村民们一听脸色都变了,谁家不娶媳妇啊!
他们兴隆村多少年了就没有出过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陈富贵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玲玲,什么时候这个丫头变得这么聪明了,知道为自己辩解,还说得头头是道。
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有财,才对韩玲玲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报官就算了,好人进去也不可能好好的出来,再说你一个小丫头也受不住。”
韩玲玲本来也没有打算去官府,眼瞅着陈富贵,含满了泪水,“我在陈家受到委屈暂且不说,我婆婆和弟弟妹妹们在陈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每日吃的连猪食都不如,但干的却是最累的活,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今日陈西更是将我婆婆打得昏死了过去,你们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就是演戏嘛!学学也就会了。
王晓燕和王子晨听到此处哭声更是大了起来,村里人看着这三个瘦骨伶仃的孩子,再看看陈西那膀大腰圆的样子,好多人都红了眼,谁家没有个孩子啊!但这样虐待孩子的人家还真没有。
正在这时,王氏也醒了过来,扶着门走了出来,跪在陈富贵的身前,“村长我要和陈有财合离,今日我差点被陈西给打死了更不要说护住这三个孩子,平时陈有财打我更是家常便饭。”
陈有财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绿了,也不管村民和陈富贵在跟前,下了狠劲对着王氏的脑袋打了过来,“你这个贱人,让你在这胡说,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