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丧门星说话越来越气人了,什么叫早知道不说,你根本就不该说!还知道她会多想,她那话的意思,可不就是为了让人多想 ?
只看了一眼沈云澜,马玉姣便闹心的连忙撇开脸。
这蠢货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蠢!
不过可惜,经此一事,采薇再也留不得了,不然还能再试探一二。
既然已经决定快刀斩乱麻,马玉姣便道,“母亲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只是娘,那婢女留不得了!”
“云澜说的没错。”马玉姣咬牙切齿,“那婢女的确该死!不止差点害了云澜,还挑拨我们母女关系,更让娘和老爷怀疑我,这种欺上瞒下心思歹毒的刁奴,就该杖毙!”
这话透着阴狠,被吓傻了的采薇愣了片刻, 像是意识到了大难临头一般挣扎起来,“夫人,夫人……”
马玉姣岂肯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即呵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杖毙了她!”
沈老夫人也不欲再深究此事,摆了摆手, “快去!”
采薇被拖了出去,不过片刻,门外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惨叫听的沈雨晴心头骇然,转眸一看,却见沈云澜双眸晶亮,竟有意犹未尽之感。四月初的温度,沈雨晴生生打了个寒战。
沈云澜的确遗憾,若非屋内人多不便,她非要亲自动手方能解恨!
注意到沈云澜神情的不止沈雨晴一个。
朴方院外正对着窗户的大树上,萧昱珩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沈云澜,今日沈云澜逆水翻盘的这一幕,步步精彩。
他有些兴奋,浑身冰冷的血液甚至在沸腾。
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和他胃口的一个女人,若非不方便,他也恨不得亲自处置了那婢女!
惨叫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
沈老夫人眸光微沉,扫过房中面色各异的人,方才道,“云澜,今日裙子这事儿是个误会。你母亲已经处死了婢女,你莫要再心存芥蒂。”
能拔掉跟在身边的这枚钉子,沈云澜的小目标达成,她便乖巧道,“不会,多谢祖母,多谢母亲。”
她这声母亲叫的马玉姣膈应的慌,勉强的摆摆手,“罢了。”
婢女被处置,一家人重归于好,沈德春十分满意,“这就对了,一家人就是应该把话说开,你们母女二人哪儿有隔夜仇?”
沈云澜,“……”
原主爹这个人,跟原主的娘亲才是绝配,都是空长了一个好平囊,没有半点脑子。马玉姣这人也不清醒,就为了一张脸,竟然甘愿嫁过来当一房平妻。
沈德春这话马玉姣更难受,心道呸,沈云澜算是个什么东西?
屋中几人各有心思,沈德春极善于粉饰太平,“好了好了没事了,娘,那灶上的莼菜羹也好了吧,咱们一家人正好尝个鲜。”
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那可是莼菜,他还预备吃完之后乘兴来一首《莼菜赋》,定能惊艳四方!
外头树上的萧昱珩听到这儿,冷笑了声,还想吃莼菜羹,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