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皇上知道咱们性命又不保了。”
朝臣顿时议论起,江羽柔卷起圣旨,趾高气扬的看着贺兰烟。
“皇上可听清楚了,这帮助两个县成功脱贫,可不是给些银子那么简单,是助民生计,让这个县的所有百姓有活干,有饭吃,怕皇上听不懂,小女特意为皇上解释。”
满口讽刺的口吻,贺兰烟冷笑两声。
“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可还不是卑躬屈膝向朕请安行礼。”
“你!”江羽柔紧咬后牙,冷嗤一声傲娇道。
“皇上可别忘了,现在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有这功夫与我拌嘴,还不如多去看几本书,想想怎么保住这个皇位,别到时,将魏县的百姓杀光了来交差。”
“这不牢你费心了,不过…”贺兰烟靠近江羽柔,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冷冽。“不过在此之前,恐怕你的命也就没了。”
“你敢!”江羽柔脸色大变,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后退两步惊惧的看着她,一侧目,便见贯绝无与名朝双二人正冷冷睨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在二人剑下。
“我是太后亲派的人,谁敢动我就等于动了太后!”
贺兰烟轻笑两声。
“幸而你是传懿旨,不然现下对朕这个态度,只怕早就死在贯将军剑下,江羽柔对朕不敬,你只要跟朕道歉,朕便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你。”
看到贺兰烟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江羽柔被刺激的双目赤红!
“贺兰烟!你以为你算什么!要不是有这两个将军护着你!你还能这般跟我说话!这两个男人天天围着你!殊不知你们…”
“啪!”话未毕!江羽柔脸上就被打了个青紫,比上次的力道更加大。
贯绝无与名朝双刃剑脱鞘而出!众朝臣瞬间慌乱倒退好几步,畏畏缩缩的看着几人。
听到剑鞘声,江羽柔脑袋一滞,瞬间瘫坐在地上。
她贺兰烟不许有人污蔑她!尤其是清白!
靠近江羽柔,感受到贺兰烟身上的戾气,她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缩了缩,睫毛微颤,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害怕的声音。
“你…你不能杀我…你…”
“住手!”贺兰明珠急步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满是怨毒的眸子看向贺兰烟。
“虽然你还是皇上,可到底如今你我二人有着皇位竞争,皇上难道要冒天下大不韪杀了我们母女!难道这样做,皇上的皇位就能坐稳吗?”
贺兰烟根本就没想杀了她,令她们害怕的,只不过是曾经贺兰烟的手段,不过这样也好,她们母女二人到底是畏惧她的。
“姑母,是你的女儿言语不敬,朕才训斥的,怎的,姑母这么快就认定自己能成为皇帝了?所以朕连训斥别人的资格都没了?”
居高临下,贺兰烟寒冰似的眸子冷冷直视着二人,贺兰明珠看了一眼两侧的将军,一个寒颤,拽起江羽柔逃似的离开。
“乏了,退朝吧。”贺兰烟袖袍一甩,转身离开。
众臣也都松了一口气,腿脚发软互相搀扶着离开朝堂。
“这可不像皇上的一贯作风,江羽柔都这等大不敬了,皇上竟还饶了她性命。”
名朝双跟在一侧,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
“若皇上想杀了她,在下立刻前去。”贯绝无双眸透出一股杀气,右手不由自主握住剑柄。
“你们两个不要成天打打杀杀,你没看到,朕这样打打杀杀,天下百姓和朝臣没有一个敬畏我,只不过是多了些畏惧,这样下去,朕的皇位还能保的了几时?”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改革,否则她贺兰烟的名字就成了千古昏君的名号了。
“哦?这成天打打杀杀,不是皇上让我们做的吗?怎责怪起我们了?”名朝双挑眉,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贺兰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拿她寻开心,现下皇位都是个大问题。
“朕肚子饿了,咱们去哪用膳?”
“皇上,早膳已端进暖心殿,国师大人等着与皇上一同用膳。”
说这话,贯绝无口中明显有一丝不快。
“那朕便不去了,咱们去别的地方寻些吃食。”贺兰烟说罢冷着一张脸就要离开,名朝双拦住她。
“皇上当真不去?国师陪皇上用膳,可是太后下的令。”
太后?太后此刻正有心废了她的皇位,如若在多加忤逆…
也罢,她还不信镜中隐这次还敢在早膳里下毒。
踏进安心殿,镜中隐正坐在膳桌前,一身墨色长袍,俊美的脸上冷冷淡淡,深邃的暗眸看到她多了几分温和。
“皇上万安。”镜中隐起身拱手行礼。
“国师大人心情不错,昨日才被朕打入大牢,今日竟还有心情陪朕用膳。”
贺兰烟坐在桌前,一桌子美味佳肴,她咽了口口水,却不敢下筷,这次要在死了,她总不能还会穿越吧。
似乎看出了贺兰烟的顾虑,镜中隐笑笑,动手夹起菜放入口中。
“皇上劫后重生,有些顾虑和怀疑也是应当的,且皇上的个性臣很清楚,即便将我关入大牢,想来也不会关太久。”
说罢,镜中隐夹了菜起身放到贺兰烟碟中,一瞬,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贺兰烟甚至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温热。
好啊,这是想来美男计?若换成从前的贺兰烟,恐怕早已沦陷,虽然曾经的贺兰烟心狠,可面对镜中隐,是丝毫没有招架力的。
“国师说的对,朕对你的却有些顾虑,你刚入我皇家的门,朕便死了,你又帮衬我姑母登上皇位,你说,朕怎能没有顾虑?”
贺兰烟刻意去看他的眼睛,镜中隐眼底一片温和,还真瞧不出什么。
“所以,皇上便将这一切怪罪到臣的头上?”镜中隐抬头,对上贺兰烟的眸子,却只有一片疑惑。
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朕觉得国师想来是与朕哪里不和,才刚大婚便生出这许多风波,朕想着与你的关系还要从新考虑,在朕没有考虑清楚之前,国师便住在书房吧。”
镜中隐夹菜的手一僵,温润的面上终于浮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