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娘打了个胜仗,把绳子塞进自己衣服里,拽着顾文秀就走到原主屋里,开始仔细查看她身上的伤口。
这一看,便宜娘的眼泪都下来了,“这该死的赵翠花,竟然把我闺女打成这样了!早知道我刚刚就不该忍着,该直接上去挠她!”
顾文秀头一次被人这么关怀,浑身都觉着没那么痛了,“娘,我真的没事儿,你看我这身板,结实着呢!”
能不结实么,实打实两百来斤肉呢!
便宜娘被她逗乐了,“行了,看你这样就知道你还行,那娘就放心了。娘不能多待,还得回去看着肉摊,你爹笨嘴拙舌的,指不定就被人忽悠了不给钱拿了肉走。”
说完,她就起身要离开,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叹口气道:“闺女啊,卫征那孩子真挺好的,今儿要不是他跑去给我报信儿,还不知道你要给欺负成啥样呢。你就……不能忍忍,好好跟他过日子?你爹那古板性子,你要是真被赶回去了,怕是立马就能带着咱一家人去了。”
顾文秀愣了下,她没想到原主都作天作地成这样了,那卫征竟然还对原主这么好,这……真……老实人啊!
可原主从没正眼看过卫征,她压根儿不知道卫征长啥样啊,自己就要这么跟个陌生人过一辈子了?
便宜娘见顾文秀楞在那里,以为她心里不乐意,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拉开门就离开了。
顾文秀回过神来,刚想出门送送,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磁性的嗓音传来:“大丫,咱俩谈谈。”
这是自己的便宜夫君?这特么叫丑?
面前这男人,细腰窄背大长腿,整个人的身材呈现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左边脸颊上有道略微狭长的伤疤,印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完全不明显,甚至还更添了一份野性。他身上穿着的短打似乎有些不合身,隐隐透出腹肌,让顾文秀看的口水直流,只想扑过去好好摸几下过过瘾。
天老爷喂!这样秀色可餐英俊帅气man到炸裂的男人竟然在原主严重是个丑逼,还不愿意多看几眼!让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就看到了这样的盛世美颜,早特么知道自己的便宜夫君长这样,她纠结啥呀,直接上啊!
“不对不对,顾文秀,你冷静点,不要只想着扑男人!”顾文秀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可是阅尽娱乐圈各色美男的人,怎么能因为面前的一棵草就放弃了矜持?
她脑袋里突然想到了原主的花痴属性,脸都黑了。得了,别想了,她这辈子,真成花痴了!
卫征还是第一次没在她这儿收到白眼,内心疑惑,却还是冷着脸继续说道:“现在有空么?咱俩进屋好好谈谈?”
“哦哦,有空有空。”顾文秀艰难的忍住要扑上去摸两下腹肌的冲动,傻乎乎的直点头。
卫征见顾文秀行为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暗自皱眉。只顾文秀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少去掉一些疑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内。
屋内,卫征和顾文秀面对面坐着,顾文秀一脸花痴。
“大丫……”卫征拧眉看向顾文秀,开口说道。
“叫我文秀,我是顾文秀。”顾文秀才不承认自己是顾大丫嘞。
“好吧,文秀。”卫征也懒得管顾文秀闹啥幺蛾子,他现在过来不过是想让顾文秀老实点,不要再闹腾:“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只是因着顾老爹的性子才不得不留在我家。这样,我去跟顾老爹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同意咱俩和离,你看行不行?”
顾文秀的脸都裂开了,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古代回不去已经很惨了,好不容易命好,便宜夫君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哪哪都让她满意,怎么能让这么个帅气小郎君逃脱她的五指山呢,必须不能!
这么想着,顾文秀戏精附体,抽出帕子开始装哭:“嘤嘤嘤,我就知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样嫌弃我丑,嫌弃我胖!说什么让我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是找个借口把我赶回家!”
“哎,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卫征没想到顾文秀竟然哭嚎起来,那满脸的青春痘挤在一起,让人瘆得慌。他忍不住皱眉,身体靠后,却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安慰。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顾文秀故意揉了一把眼睛,将自己红肿的眼睛露出来,“你明明知道我爹最要面子了,当着你的面同意,回去了就能一根绳把我们一家三口都带走。你现在说让我回去,不是要我的命么?”
顾文秀本想搞个楚楚可怜的造型的,奈何实力不允许,硬生生搞出了恐吓的效果来。
“再说了,我有啥喜欢的人,我咋自己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了?”这个顾文秀必须不能承认!她个人虽然也愿意看斯文型小帅哥养养眼,但是更爱冷酷型男啊!
自家便宜夫君这么会长,完全就是按着她的喜好长得,必须不能放过!
说完,她看向卫征的眼神不自觉的又露出了花痴来。
卫征冷笑,果然这个女人没什么改变,只是花痴对象不知怎的换成自己了而已。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你说咋办?”
“跟我睡啊!”顾文秀压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黄色废料,猛咳了两声,让自己平心静气。
“那个,要不咱俩先这么过着?”顾文秀小心翼翼的开口,“原先我那是不懂事儿,说话啥的有些不着调,现在我明白事儿了,知道错了,咱们就……好好过着?”
卫征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大丫这张胖脸上露出这种神色,内心嗤笑。但愿,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想好好过日子。可别是被吓住了,安生两天,又开始闹了。
不管一开始是不是心甘情愿娶了她,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明白自己会耽误顾大丫的一生。因此先前顾大丫怎么闹腾,他都忍耐下来了。只这次他已经想好如何休妻的事情,她却转变了。
“罢了,你想咋样就咋样吧。”卫征甩手离开,就当,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