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连忙跑到顾母跟前,乖乖的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一遍给她听,才让她冷若冰霜的脸色有所消融。
“下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先报警。”顾母冷声说道。
但顾渝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饶恕,连忙附和:“一定一定。”
顾母垂眼,不再看他。
顾渝知道,这表示着他度过难关了,于是转身准备回房间。
身后又传来顾母的声音:“一中明天就开学了。”
“嗯。”顾渝漫不经心的回答。
顾母又开口说:“你……你打不打算换回来?”
他走路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顾母,“不用了。”
顾母皱了皱眉头,仍然不甘心的开口劝说:“可你一直女扮男装怎么……”
“母亲。”
听到顾渝的称呼,顾母顿时顿住了,顾瑜很少用“母亲”二字称呼她,每每用这二字都表示……
看着顾渝凝重的表情,顾母心头升起几分后悔。
自从那以后,顾渝就一直以男装示人,她不应该冒然提起的。
看着顾母忧虑的神色,顾渝的桃花眼微眯,下一秒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您难道不希望我给您带个儿媳回来?”
顾母被他,不,她变脸的速度吓了一跳,“你,你还是赶紧回房间吧!”说着,冲她摆了摆手。
儿媳就儿媳,她也不挑……诶,好像哪里不对?
顾渝耸耸肩,转身走回房间,又听见身后的人说:“你钟姨的儿子也在那所学校,我委托校方把你跟他进同一班,你得跟他好好学。”
钟姨是顾母儿时的好友,顾渝幼时见过她一面,当时她还带着一小豆丁,那就是她的儿子,是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只不过名字早就被她忘了。
算了,她也不关心这些。
顾渝走进房间,迅速把房间的门锁上,她靠在门板上,一改面对顾母时的嬉皮笑脸,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时如同死水般沉寂。
翌日顾渝,早早的就在父母的念叨之下,收拾好书包出了门。她是高一新生,考上的是本市的普宁一中。
普宁一中距离她家不远,坐一趟公交车就到了。
刚到车站,正好有辆公交车,顾渝看了一眼,是顺路到普宁一中的。
快赶上早高峰了,车上的人有点多,自然没有座位。
顾渝走到车里,一手握着扶手,桃花眼不经意撇到一处,眉峰瞬间凸起。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只露出令人恶寒的笑容,他的手贴在一个穿短裙的女孩腿上,甚至还隐隐向上。
那个女孩羞愤难当,但又羞于启齿,又因为这附近的人流无法逃脱,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附近的人,但附近的人不是视而不见,就是不怀好意的看向她,有人甚至朝她吹口哨,拿起手机。
顾渝疾步穿过人流,一只空着的手捉住那只咸猪手,用力一掰。
“啊!”那咸猪手吃痛地叫,他气急败坏地看向坏他好事的人,另一只手向握拳朝“他”挥去。
顾渝松开握着扶手的手,眼疾手快地捉住男人的拳路,捉着他的手腕,手上青筋凸起,用力一折!
那咸猪手疼的面部扭曲,嗷嗷大叫,顾渝又松手抬腿疾电般的向他的下体踹去。
车里里面充斥着那咸猪手杀猪般的惨叫,周围的人见状,连忙离他远远的,生怕被牵连。
而那些拿起手机、吹口哨的人见状连忙大喊:“打人啦,打人啦!”
“没事打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啧啧, 瞎逞强。”
“我看那是人家小两口在那玩,这小白脸凑什么热闹。”
“看'他'那样,还是个学生,估计也不是个好的。”
气氛被这么一带,其他人纷纷跟着指指点点,仿佛自己拥有上帝视角,对于发生了什么都了如指掌。
那咸猪手见此,气焰大涨。他一手捂着部位,一手颤抖地指着顾渝,“你小子惨了,我告诉你!我要报警!除非你给我赔钱,否则我让你进局子!”
顾渝嗤笑一声,挡在那女孩面前,对着他说:“好呀,赶紧报警,我看看,猥琐罪够你在局子这里呆多久。”说着,她又把目光扫向那些起哄的人,
冷如冰锥的目光,让他们觉得背后一凉。
四周的不知情的人一听这名头,又对男人投向鄙视的目光,
谁家没有母亲姐妹妻子儿女的,对于这一类的杂碎,自然是深恶痛疾的。
只是能不能表现出来,有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