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了点头。
他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与其去和那些畜牲陪酒,还不如待在这个怪物身边,至少……她还救了他。
巫三九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手感不错。
“今天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凌晨12点一过,你能免费体验一次有来无回版女鬼复活吸人精气密室大逃脱,怎么样,期待吗? ”
巫三九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到面前的少年脸色瞬间白的如同一张纸。
原来她是想要吸自己的精气!
少年的肩膀已经有了微微的颤抖,他从桌面上拿起酒瓶碎快悄悄的握在手里,细密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浸出来。
“快到了,走,跟我一起去电梯。”
巫三九拉起他的手,从人群中穿过。
少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见到巫三九全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好像她是个正常人,她的头根本就不是猫似的。
他的心里更加绝望了,看来这个人是一心只想吸自己的精气。
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等到达电梯,巫三九伸手按红了3楼的按键。
“等等。”少年突然开口说话,“我还有个妹妹,她病重已经活不过几天了,可不可以缓几天,到时候……我去找你。”
说到最后他沉重无比带着绝望的情绪,他抬头直视着巫三九,却意外发现那个怪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
她的眼睛就好像是蔚蓝的湖,是十分鲜有的颜色。
“你……”
“怎么了?我变回来了 ?”巫三九摸了摸脸,“这样是不是不那么吓人了?”
“嗯。”
“开心点嘛,你刚才说你妹妹病重,她得的什么病啊,或许我可以帮帮忙。”
【白夜清好感度加2,目前心动值:负13。】
“?”负十三?她那么可爱,心动值竟然是负的!
猫生人脸真的有那么败好感值么!
萌萌哒声音欢快:【小姐姐你要努力哦~】
巫三九低头叹了口气,又见面前少年不怎么想开口说话的模样,她默默蹲地上用手指勾画起来。
“叮——”
电梯门开了。
可在门开的这一瞬间,整个酒吧的灯光都忽然停掉,奔放带感的dj音乐也忽然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少年在黑暗中有些慌张。
难道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别紧张,她这就来了。”
几乎是话刚刚落下,电梯的灯便亮了起来,不过这灯亮的并不是昼白,而是有些像蜡纸一般的青黄。
“她是谁?”
“要吸人精气的女鬼啊。”
“你的意思是说,要吸人精气的女鬼不是你?”
巫三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会吧,难怪看你那么绝望的模样,原来是以为我要吸你精气啊。放心,我虽然不是正常人,但是我说话算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面前保护你。”
女孩微软的声调像溪水,一般缓缓流至心间,少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不那么害怕了。
“那她会伤害你吗?”少年微微抬头,眸光纯净的看着她。
“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打不过我,我很厉害的。”巫三九冲他笑笑。
因为电梯停隔时间过长,已经自动关闭了。
电梯门外不知道何时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这可是三楼,存放物品的地方,连水龙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水。
少年真是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两下电梯门。
再然后门就开了,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身形高挑,容貌靓丽,只是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难闻气息。
黑色的长直发柔顺的铺盖到腰间,那女孩抬头看了巫三九一眼,转而又盯着少年。
她不想伤害别人的,可是,她今夜必须要恢复人身。
错过今夜,下一次便是20年之后,她等不起了。
“阮心汾,你认不认识我?”巫三九打破平静,面色如常的问她道。
听到阮心汾三个字,她瞳孔一震。
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别惊啊,你可是查过我的,说回来 ,我们还是情敌呢。”巫三九红唇微勾着,“毕竟,你喜欢的人,是我老公。”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阮心汾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只是没想到在那么巧的时间点遇上了她。
阮心汾抬手将电梯门关上,苍白的嘴唇不易见的笑笑,“本来想留你到下个月的,可你自己找上门来就不怪我了。”
话落,她突然伸直双臂,本来正常长度的手指盖突然增长至足有三米宽。
她朝着巫三九所在的方向就是狠狠一刺!
“砰——”
在手指快到她的脸前时,阮心汾突然感觉自己无法往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那里,怎么穿都穿不过去。
“怎么可能!”
看见她意外的模样,巫三九倒是很开心:“免费给你算一卦。”
她有模有样的点了点手指,“哦,我算你今天变不了人,明天也不能,20年后……”
“同样不能。”
阮心汾有些不能接受,“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我是薄震夜他老婆,你不是知道的么。”
语毕,一道金色屏障直接打了过来,与此同时,被巫三九刺激到的阮心汾眸色猩红,显然是这三年压抑太深,已经控制不住要魔化了。
“小心!”少年快速的拉过巫三九的手,躲过了那个金色屏障。
“没事,不用担心,我可以让空气固化,她的能力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她可是六界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女,虽然被系统收走了可做攻击的能力,但空间固化的威力可不会减小。
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厉鬼能破掉的。
“你刚才说什么?你也不是人?”阮心汾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臂背到后面,点点的黑气,从她的指尖不断的流露出来,直到汇聚成足够大的水珠,滴在地上,那被水粘过的地方瞬间缺了三厘米的洞。
“好好的怎么骂人呢?我可不像你一样,虽然不是正常人,但也有血有肉,是个人。”
她笑眯眯的,歪着脑袋,身子靠在少年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还有,你背后的小动作,我看得到。”
“那又怎样,去死!”伴随着这句话响起,阮心汾的黑发瞬间变白,她旋转一周将那团团黑气全聚拢在手心,从嘴里吐出一口浊血,将这黑气用力推了出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