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神气活现的站在门口,就连下巴都抬得高高的,一副了不得的语气道,“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还不快点随我来?”
心儿听到这些话就十分不舒服,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元昭语打断了。
“皇后娘娘?我怎么不记得新帝何时封后了?”
元昭语此话一出,彩儿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她绞着一双手,气的都快把牙给咬碎了。
“新帝自然是没有封后,可我家娘娘依旧掌管着后宫的凤印,叫你过去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国丧期间,皇后娘娘这么着急把我叫去,可是又患了什么隐疾?可,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医术不精,只怕帮不上什么忙。”
元昭语特意把隐疾这两个字说的特别大声,就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也不知这赵芸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要是就这么贸然前去,那不是自投罗网,任人宰割吗?
最起码,也拖延一点时间不是?
“闭嘴,皇后娘娘那也是你能诋毁的,识相的赶紧过来,不然若是太后怪罪下来,到时候看你还担不担待得起!”
“小姐。”
心儿急得很,特别是在昨夜听说了小德子的事情之后,生怕她家小姐就这么一去不回了。
“无妨,会叫的狗不咬人,我去一趟就是了。”
元昭语向心儿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彩儿往凤鸾宫走去。
彩儿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她若是应了,那岂不是承认了自个是狗了,但要是什么都不说,心里的那口气又咽不下去。
罢了,一会娘娘自然会教训她,她忍忍就是了。
“参见皇后娘娘。”
元昭语倒是一脸恭敬的冲着赵芸儿行了一个礼。
赵芸儿端坐在高位上,那双眸子瞥了一眼元昭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娘娘,这元昭语刚刚可嚣张得很,还骂奴婢是狗。”
彩儿走到赵芸儿身旁,边给她捶背边说道。
“听说元小姐脾气大得很,就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说着就把茶杯重重的置在桌上,那滚汤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元昭语抬起头,直视赵芸儿的眼神,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臣女不知皇后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还望您明示。”
“本宫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的份,来人啊,给我掌嘴,今个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说着就有两名宫女走了上前,一人架住一只手,把元昭语给钳制住了。
赵芸儿眼神怨毒的看着眼前任人鱼肉的元昭语,心里痛快极了,如今落到了她手里,不脱层皮,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与此同时,心儿正哭丧着一张脸急急忙忙的往御书房赶去,眼下除了新帝,她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能救小姐的人了。
一想到赵家人心狠手辣的那些手段,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小姐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经过长长的回廊,一眼便看到孙公公候在门外,心儿顿时跟吃了定心丸一般,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上前。
“孙公公,快救救我家小姐。”
心儿眼眶含泪,一脸焦急的祈求出声。
“可是出了什么事?”
孙公公连忙把人扶了起来,问道。
“我家小姐被皇后娘娘带走了,奴婢实在是担心。”
心儿这句话刚落下,便听到吱呀一声,钟郁凌那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只是他始终冷着一张脸,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带路。”
钟郁凌抛下这句话,便迈步往前走去。
心儿愣了一下,随即快步的跑到前头引路。
钟郁凌本在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但一听到门外说起有关元昭语的事情,心思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
甚至在听闻她被赵芸儿带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思量,人就已经站在门外了。
但细细一想,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若是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在这深宫当中生存?
罢了,就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他去一趟就是了,指不定还能看到什么新奇的场面也不一定。
“等deng……”
赵芸儿在宫女的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喊了一声,随即抬手让彩儿扶着她从凤椅上走了下来。
“本宫倒是要亲眼看看,元小姐这张粉、嫩白皙的脸蛋,挨打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好看。”
说着,赵芸儿仰头捂嘴笑了出声。
就连站在一旁的彩儿,看向元昭语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得意。
“好不好看我是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比不上皇后娘娘这红光满面的模样,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对于先皇驾崩的事情高兴得很,脸色才如此好呢!”
元昭语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一字一句的嘲讽出声。
“你,你个贱、人,胡说八道!”
赵芸儿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就连指向元昭语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娘娘您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吗?”
元昭语那双眸子锐利的看向赵芸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赵芸儿本是想把人叫来好好的教训一顿,以免这个元昭语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
但如今,非但没有教训到,反而被她冷嘲热讽的说了一顿,这让她脸上怎么挂得住?
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甚至被这股无名火烧的浑身上下燥、热的很,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把领口扯开了。
彩儿也察觉到了赵芸儿的不适,连忙拿着手上的丝帕给她擦了擦。
一股舒适的清凉感袭来,顿时让她心口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元昭语看到主仆俩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愣着干嘛,给我……”
赵芸儿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神情骤然大变,只见她那纤细的手指隔着衣服在脖子那边挠了挠,随即又抓了抓袖口处的皮肤,没一会便双手都用上了,毫不怜惜的抓了抓她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彩儿想上前帮忙,殊不知她身上自带元昭语研制的特级痒痒粉,但凡她那双手跟丝帕接触到的地方,就等同于在她身上撒上一层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