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放下茶杯的功夫,就见一位身材伟岸的中年男人进了李云静的办公室。
李云静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挽住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胳膊,笑嘻嘻的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事情谈的顺利吗?”
中年男人轻轻拍了拍李云静挽着自己的胳膊的手说:“还好。”
张帆能听出来,中年男人的这句还好意思就是没办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心想:没想到这个李总是这样的人,我说怎么这么有钱呢,原来是傍上了大款。哼!看年龄都能够当她爹了。果然这城里的女人很开放!
张帆脸色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心细如发的李云静当然察觉了。
她放开了男人的胳膊,更加过分的牵住了男人的手,两人走到张帆的面前。她对张帆说:“张帆先生,这是瑞金制药的董事长李天龙先生。”然后她又转过头对李天龙说:“爸爸,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张帆,上次的野山参就是从他那里买的。”
李天龙一听是张帆卖给女儿的野山参,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他伸出双手握住了张帆的手,说:“张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瞬间把张帆干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感觉心原之上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
这不是李云静傍的大款,这是她的亲爹!人家是妥妥的富二代!
他为自己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愧,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我,谁让这个李云静身上一点富二代纨绔子弟的习气都没有呢!
这么安慰自己,他觉得舒服多了,当即恢复了神色,微微弯腰回握李天龙的手,说:“久仰李董事长大名,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帆嘴皮子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几句话把李天龙哄得合不拢嘴,两人热烈的交谈,一副忘年交的样子,就连一旁的李云静都要吃醋了。
通过和李天龙的交谈,张帆知道,原来上次李云静从自己这里斥资二十万买走的野山参,是用来给她母亲治病的!
李云静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前段时间请了一位有名的中医,中医说她气虚体弱用上号的野山参滋补才能恢复。因而才有了李云静第一次去坝子村的事情。没曾想李云静母亲吃了野山参之后,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了。病了三年多了,现在因为吃了张帆的野山参好起来了,这怎么能让李天龙不心怀感激。
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间,张帆自己开三蹦子路不好,起身告辞。可是李天龙死活不同意,非要留下他招待他吃饭,感谢他救了李云静的母亲。
张帆再三推辞,可盛情难却,他也只好答应了。
李天龙和女儿李云静,还有张帆一行三人,乘坐李天龙的商务车到了本市最大的一个星级酒店。
李云静的秘书早就定好了包间,他们刚进酒店大厅,就有一位身材婀娜的服务员引领他们去了二楼的观澜亭。
酒过三巡,李天龙突然咳嗽不止,呼吸也变得困难。
张帆吓了一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缓过神之后,他赶紧走了过去,扶住了快要从座椅上倒下去的李天龙,问:“李董事长,你这是怎么了?”
李天龙喉咙难受的说不出话,嗓子眼里似有石块堵住,连呼吸都不顺畅,憋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上洗手间的李云静回来,马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塞进了李天龙的嘴里。
张帆见状,立刻从桌上拿了一杯清水递给李天龙喝了几口。
张帆拿水杯,李云静往李天龙嘴里喂药,由于慌张张帆的胳膊不经意碰到了李云静的胸。他并没有在意,可李云静的感觉到了一阵酥麻,抬眸看张帆若无其事,她不免有些害羞,不由得攥紧了头,微微撤离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药吃下去之后,李天龙也缓过劲儿来了。
他见女儿和张帆一人一边站在自己身边,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啊,张先生,让您受累了。我这个病就是这样,不能不吃辣,不能吃海鲜。刚才觉得这盘麻辣海鲜味道不错,就多吃了两口,没想到这喉炎就发作了!”
“李董事长,你得的是喉炎?”张帆恍然大悟,他还以为这是哮喘。
“是啊,这个老毛病已经很多年了。”李天龙叹了一口气。
“瑞金制药研发部,一直在研发关于清热利咽的药,爸爸把自己当做小白鼠,可是至今一直都没有成功。”李云静见李天龙大好,回到了座位,忧心忡忡的说。
张帆心想:怎么这一家三口,老两口都有病啊?李云静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啊。再想想自己家,虽然一直没什么钱,可老爸老妈都很健康。这可比有再多钱的钱都让人欣慰啊。
他心里想着,忽然冒出个主意:我能不能造出一种根治喉炎的药呢?
回去的路上,张帆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
啤酒喝了不少,李天龙不放心他开三蹦子回去,挽留他今晚住下,可张帆记挂着家里父母,还是坚持走了。
不过李云静开着她的小轿车跟在在他身后,车开着大灯把他送出去老远,见他确实没事,才折返回了市里。
张帆见李云静的车不再跟着,赶紧把三蹦子停到了路边跳了下来。解开裤腰带,从跨间掏出水枪一泻千里。
刚才李云静跟在后边,他不好意思小解,憋得这叫一个难受啊。
放完水之后,张帆觉得酒劲下去了不少,看天已经不早了,赶紧跳上三蹦子回了家。
接连几天,张帆不是上山坳里去采药,就是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不知道研究什么。有的时候饭都忘记了吃。
家里的活都落在了张老汉身上,他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住了。
这不刚从地里回来,一进院子没有看到儿子,就生气的把铣杠子刚墙根一扔,朝小屋里就喊:“张帆子,你是不是想累死你爹!你个小张八羔子,挣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给我滚出来!”
张翠兰正在刷柴火锅,准备蒸馒头,一看老东西又发火了,拿着水舀子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你喊什么,孩子几点才睡的觉!”话里尽是对儿子的疼爱和对老公的埋怨。
“这都几点了,还睡觉!”
不劝还好,张翠兰一劝,张老汉更火冒三丈。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帆的小屋跟前,朝着那扇破败不堪的木门就是一脚。
噼里啪啦几声之后,张帆小屋的木门彻底阵亡了!
张帆其实早听到老爹回来了,他刚起来要开门出去,老爹就一脚把门踹了。
张帆家很穷,这门啊窗啊都是爹妈结婚时候盖的,这一晃都二十年了,再好的木材也烂的差不多了。
张帆拍打着身上的木屑,撒娇的冲着张翠兰喊:“妈,你到底管不管我爸了,好好的门让他拆烂了,我晚上怎么睡觉啊!”
张帆家虽然很穷,可是张翠兰很宠儿子,从小尽自己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
他一看老头子把儿子的房子差点拆了,暴脾气也上来了,拿着水舀子满院子追着张老汉打。
老爹老妈吵闹的功夫,张帆拿着一个布包出了外门。
他没开三蹦子,走着到了村南头的百亿超市,等着十二点的公共汽车。
他站在站牌下,看到百亿超市四个大字,想起那天开三蹦子跟着李云静进城柳圆圆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他心里略过一丝快意。
他自己分析,柳圆圆那天的眼神,肯定是吃醋了。
他美美的想:“柳圆圆,我的媳妇儿来,你就等着老公我把小学盖起来娶你进门吧。”他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布包,觉得幸福似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搭乘公共汽车到了市里转盘路,他下了车。又花了三块钱打了一辆路边专供出租的摩托车,俗称摩的,就到了瑞金医药公司。
门岗的保安上次见过他,他很顺利的进了瑞金医药的办公楼,上四楼找到了李云静的办公室。
李云静的办公室门大开着,可是屋里却没有人。
不对啊?那个俏秘书明明说她在的啊?怎么会没人的?
他抬脚就要走,想再去前台接待那里问问人到底去了哪里。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办公室的墙角似乎有声音传出。
他警惕的,蹑手蹑脚的进了办公室,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墙角的窗帘后边有一扇暗门,张帆悄悄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发现那扇门并没有关上,斜着一条缝。
他大着胆子透过门缝往屋里看,发现穿着极少的李云静正躺在里屋的床上来回轻轻的扭动身体,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他当即二话不说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李云静的脸因为痛苦扭曲的不成样子,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汗,她见有人闯入慌忙拉过毛巾被盖上了几乎是光溜溜的身体,看清是张帆之后,诧异的说:“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