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披风拿来。”声音圆润,却铿锵有力,一股大将之风。
那个随从快速地取来披风,交到了王爷的手中。
襄王接过披风,下了角楼,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地走向寒风中的丁梦悦嘉。
身后的随从再次被雷到,王爷今天的举止太不寻常,笑了,话多了,这也就罢了,现在居然……
而襄王他自己却没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一向是跟着心去做事的,之所以冷酷,是因为他的心告诉他没必要为一些不值得的事或人而去劳神费力,他就是那么的现实。
而在这女子的身上,他看出了不屈与坚强,他觉得她骨子里有种大丈夫的气概,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为了这个不同,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这个女子倒在寒风之中。
放了莲心之后,丁梦悦嘉倒是一人无阻的出来了。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空气都那么清新,原来活着,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丁梦悦嘉迈着轻盈的步伐,行走在路上。
“咦?那不是襄王么。他这是要去宫里?”丁梦悦嘉顿住了脚步,痴痴地看着他。
哎,谁叫襄王拥有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她虽然是在军营中长期生活着,男人见得也多了,可是这样气宇非凡的帅哥,她还是头一次见,比那个可恶的南宫飞跃好看多了,所以泛了下花痴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站在原地不动的悦嘉,随着襄王的越来越靠近,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这是朝自己走过来的吗?
他想干什么?
杀了我吗?
我怎么可以被他完美的表象给迷住了呢?
不行,我得保持警觉……
丁梦悦嘉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全身处于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紧张状态下。
“拿着。”南宫襄停在距离悦嘉五步的地方,干脆的抛出手中的披风,丁梦悦嘉反射性地快速向前一步,接了下来。
丁梦悦嘉感受着披风带给手的温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冷,或许自己早已被寒冷给麻痹了。
她感激的看着南宫襄,脑子里努力地搜索者丁梦悦嘉的记忆。
南宫襄,当今皇上的弟弟,排行老七。是先皇最宠的儿子,可是他本身并无追名逐利的心,一心想做个逍遥王,先帝无奈,只能默许。
而且这南宫襄从不近女色,城里的姑娘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讨好南宫襄,但都被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吓得不敢近前。
所以到现在自己的侄子都要结婚了,他还是孑然一身。
这南宫襄静静的站在那,恍如天人,是那么地不可侵犯,是那么地典雅。
“贱妇叩谢襄王爷,王爷的恩,贱妇铭记在心……”
“真丑。”突然的两字截断了还要说下去的丁梦悦嘉。
这是在说她么,她环顾了下四周,没有别人,好吧,这王爷真不按常理出牌。
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额,自己身上的衣服脏乱不说,而且还极为不整,腰部那块薄纱可能是在城门前打斗的时候被撕扯掉的吧,露出洁白的一块。
更严重的是,下半身的亵裤也是破烂的,白白的大腿裸露在外面。
悦嘉自己看着倒没觉得什么,因为这样的打扮放在现代,还算时髦呢,可是她一看到南宫襄那厌恶的眼神,她立马羞得满面通红,暗自叫苦。
“丁梦悦嘉。”语气中夹杂着怒火,南宫襄生气了。
她丁梦悦嘉也和那些俗人一样,原以为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真是让我失望。
悦嘉被这突然的一低吼,吓了一跳,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南宫襄叫出来了,要知道,他从不近女色,活到现在,能知道名字的女人除了她母亲,估计也只有她了。
“走开。”依然还是那么简短的语言,但是透露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