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门房顿时身子一震,赶紧撇下柳青莐二人,前去迎接东辰尧。
“小人见过……啊”
门房还未将话说完,岂料东辰尧直接踹在门房的胸口,这一脚就要了门房的命。
其他几个奴仆直接吓的跪在地,头低垂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如筛糠,屁也不敢放一个。
生怕下一个毙命的就是自己。
“哪里来的拦路狗。”
东辰尧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将门房的尸体踹开。就像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牲口,说杀便杀了。
这是柳青莐来到这里第一次直面这种生杀场面,震撼异常。
东辰尧这时才将头转过去,看的却不是她,而是云大公子。
“云大公子,刚才不小心撞了你的马车,这是本王给云公子的赔礼。”说完,东辰尧身后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十两纹银。
没错,东辰尧只赔了十两。
云慕涵笑容依旧没有接银子:“云某知道睿亲王不是故意的,修马车的钱云家还是有的。”
云慕涵说完,侍卫就将银子揣进怀里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跟云公子客气了。”甩也没甩柳青莐,当先一步进了梅庄。
但是云慕涵是何许人也!
他是风光霁月的大公子,怎会在意他人的态度,从容不迫的笑了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侧身让柳青莐先进去。
“还是云公子先请。”
云慕涵不仅是云家少主。
还是八成之一,实力排行前三的云城的少城主,是未来的云家家主,云城的城主。
这样的身份,柳青莐可高攀不起。
让她先进去!
呵呵,指不定明日就会传出她不知进退,不知好歹的话来。
“素来这宴会就有先来后到之说,柳小姐先我一步到达,自然是先进。”
柳青莐不知道云慕涵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尊重女性,还是只是因为她当初随手救了他的弟弟,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报恩”。
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
既然云慕涵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诿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东辰尧带着人走在前面,柳青莐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云慕涵。所有的人见到东辰尧都要跪下行礼,柳青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不得不感慨一声:权利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啊,看看东辰尧,直接就将武宁郡主的奴才打杀了。
人家屁也不敢放一个,估计到头来武宁郡主还得给东辰尧赔不是。
因为她养的奴才不长眼,挡着堂堂睿亲王的路了。
大约半炷香之后,柳青莐见到传说中的武宁郡主。眉目和秦素娴有三分相像,长相比秦素娴要端庄大气。
然现在神色有点急,想来应该是因为东辰尧的缘故。
东辰尧从来不参加宴会。
就是皇子公主举办的宴会,他也没有出席过,所以很多时候,给睿王府送帖子,只是个形式而已,因为大家都知道睿王他是不会来的。
可谁能想到,今年武宁郡主举办的小小的赏梅宴,却能劳驾这尊“瘟神”。
实属诡异!
“睿王殿下驾到,怎么也不通报一声,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做事的。”
武宁郡主厉声质问。
身后的奴才全部低着头,不敢吭声。
武宁郡主要把这帽子扣在他们头上,他们就得受着,谁让他们只是奴才。
“武宁见过睿亲王。”
武宁郡主屈膝给东辰尧行礼。
东辰尧鼻孔“嗯”了一声,都没拿正眼瞧她,直接越过武宁郡主往别院里面走去。
武宁郡主气结。
但面前的人,他的身份,只能忍着。
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东辰尧,又看了看站在柳青莐旁边的云慕涵。
两相权害取其轻。
赶紧扭身小跑前去给东辰尧带路。
好吧!
今天沾了东辰尧的光。
免得她给武宁郡主行大礼,要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柳青莐,对于从现代过来的她,是真的不习惯卑躬屈膝行礼的。
所以能不跪就不跪。
东辰尧突然出现,估计武宁郡主目前没有时间找她的麻烦。
柳青莐乐的自在,用过午膳便和大伙一起去离别院不远处的山庄赏梅。
这里的梅花多数是红梅,红艳艳的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烧灼着这个冬天,让这个冬天看起来不那么冷冰冰。
不怪那么多的贵族豪门都赏脸来这里走一遭。风景的确独树一帜,让人眼前一亮流连忘返。
梅园很大,来这里的多数人都是千金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两个时辰逛下来,在这寒冷的冬天竟然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突然,迎面走来的女子掸去挡在她面前的几株红梅,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看着柳青莐。
“竟然是你。可真是让本小姐一顿好找啊。”
柳青莐看着那张脸才想起来,当日大难不死从睿王府出来的时候,在大街上为救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弄死了这个女人的爱驹。
“是我。”
“你承认就好,如今让本小姐找到你,你说你要如何给我的爱驹偿命。”
当日在大街上,她口出狂言也就算了。
现在还说出这么没脑的话,也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孩子啊!
这里是什么场合!
能得武宁郡主邀请来这赏梅宴的,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柳青莐虽然不得柳兆渊的宠爱,可柳兆渊为了让她给柳青瑗铺平道路,暂时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在外她就还是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她的身份,就是皇子公主,也不能随意喊打喊杀。
这位倒好,动不动就说出偿命的话来。
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你怕是没这个能耐动我。”
两相对峙,将附近赏梅的公子小姐吸引过来。
“她,不是柳青莐吗?”
今日的装扮与平时比起来,区别很大。
不过还是有人认出了柳青莐。
楚艺馨身后的婢女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她可是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贵,小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小姐管她什么身份。我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还怕她一个相府嫡女不成。”
一想到面前的女人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她心中的怒火就不停的翻涌,迫切的要找回当日丢掉的颜面。
“小姐,你忘了临行前国公爷的交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