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琛望着难受的在床上打滚的江暮辞,心头火烧火燎的难受。要她忍三四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他舍不得。
但,舍不得又怎么办?
她一直拿他当长辈,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事实。
就这样,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人在床上滚着扯了一晚上的被子,另一个人替她反反复复的裹了一个晚上的被子,硬生生的将她身上的药效熬过去了。
直到后半夜,滚的筋疲力尽的江暮辞终于体力不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而墨玉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确定小丫头药效不会再上来了,才回到房间后匆匆洗了个澡,也躺上了床。
只不过,难受的他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夜圈去了公司。
宁彦看得出自家爷的眼睛像熊猫,但是敢怒不敢问,贴心的拿了去黑眼圈的眼霜给墨爷。
日上三竿,江暮辞终于醒了过来,吓的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望去。
衣服还是那个衣服,红色的性感睡衣……
但房间却成了她自己的房间。
侧目望望,皮卡丘挥舞着可爱的黄色小手臂,好像在跟她说:“小朋友,醒了?还敢不敢随便喝别人的东西了?”
别人的东西……红酒……药……
江暮辞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依稀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抱她回来的人,好像是墨玉琛。她好像还缠着墨玉琛,各种……
呃,勾引?
是勾引吧?
所以,昨晚墨玉琛把她那个那个了?
是把她那个那个了吧?
想想,忽然有点小兴奋。
小保姆推门进来,笑盈盈的说,“暮小姐,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还好吧。”江暮辞按住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问小保姆,“那个,墨玉琛呢?昨晚他……”
“昨晚墨爷照顾了暮小姐一个晚上,那盖被子给他盖的,累的够呛,早上起床的时候黑眼圈跟熊猫都能对垒三百回合了。”小保姆一点都没有看出江暮辞眼中的羞涩,天真的在暮小姐面前夸奖昨晚的墨爷,照顾暮小爷照顾的多么的尽心尽责,十足的慈祥长辈一枚。
“盖、盖被子啊?”荡漾的春心,顷刻间便沉入了谷底,江暮辞怔住了。
只是盖了一晚上被子?
“对啊对啊!”小保姆实(缺)心眼的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强调,“是整整盖了一宿,一宿哦!”
哐当!
江暮辞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心头苦涩极了。
以前她小,墨玉琛不肯碰她就算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昨晚她都那样了,墨玉琛还不肯碰自己!
果然他只拿自己当晚辈!
妈的!
他才三十一岁,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就那么执着给她当叔叔当长辈吗!
江暮辞恶狠狠的将墨玉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气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梳洗打扮的动静宛若上战场似的。
小保姆咬着笔杆说,“暮小姐,今天你的课程安排是……”
“去他奶奶的课程,劳资要去杀墨玉琛!”江暮辞凶神恶煞的回了一句,手中那把墨玉琛亲手为她打磨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门框上,匕首一半入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