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冒昧问一下,不知道周斌他怎么得罪您了?”赵松涛小心翼翼的问。
“你说怎么得罪了?这狗东西碰了我们东哥的女人,还骂东哥是残废……”猥琐男狠狠踹了周斌一脚,觉得不解气,又给了一拳。
刘翠文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打,心疼的快要死了,因为刚才的教训,她不敢再放肆,只能捂着嘴巴,呜呜咽咽的抽泣。
“陈少,周斌是我大舅哥,他这个人脑筋有点不清楚,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
“少他妈在这里废话连篇,你们还有15分钟,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后果自负!”陈浩东不耐烦的说道。
赵松涛平时喜欢装逼,可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肉,所以这个时候,他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家族的命运赌上!
甚至,为了利益,他还动了倒戈相向的念头。毕竟能和陈浩东说上几句话,攀一点交情,这太难得了!
“陈少,你消消气,为了这点小事动怒不值得!”赵松涛像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
陈浩东这才仔细看了赵松涛一眼,不屑的问道:“你刚刚说你是谁?”
“我是旭辉集团赵宏源……”
他刚开口,只见猥琐男面色凝重的走向陈浩东,接着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声音很小,旁人根本听不见。
“东哥,三少爷找你?”猥琐男凑近陈浩东耳边,低声说。
“哪个三少爷?”陈浩东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想到陈默大名时,脸色骤然大变,眼中露出一丝敬畏的神色。
陈浩东虽然也是陈家少爷,可他是庶出的,与长房嫡子陈默自然没办法相提并论。过去,在陈默没有被逐出家族之前,他只是陈默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主人说一他不敢说二的那种……
这要是在一个月以前,他碰到陈默,还不至于卑微至此;但上个月,家族会议突然宣布,要将陈家百分之八十的财产,转移给陈默,也就是说,陈默即将成为家族新的接管人,以后就连族长恐怕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了。他一个庶子,怎么敢轻易怠慢?
而且家族会议也明确指示了,如果碰到陈默,必须要恭恭敬敬的,以接管人的身份对待他!只是,陈浩东不明白,陈默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就算是打算回陈家,也应该找族里说得上话的长辈才是!
陈浩东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变得有些神不守舍,赵松涛意识情况不妙,舔着脸说:“陈少,其实我跟周斌没有关系,他也不是我大舅哥,我是……”
“哎呀,我刚刚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怎么会真的要你们拿钱赎人呢?说来这事还是我不对,下手有点重了,不好意思哈!”在得知周斌的真实身份后,他哪里还敢嚣张阿!
要不是陈默特意交代,不要暴露他的身份,陈浩东一定忍不住冲上去,对着周鸢儿恭敬的喊一声:大嫂……
倒是陈浩东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周鸢儿懵了!刘翠文更是一脸愕然……怎么回事?
陈浩东吩咐手下将周斌扶起来,笑着说道:“一场误会,周兄,刚才不好意思,得罪了!”
“没…没有……”周斌有点受宠若惊,他完全不知道陈浩东又在玩什么花样。
赵松涛见事态峰回路转,心里暗暗得意起来,想必是刚才那通电话救了他们?能在华南说上话的人,肯定是爷爷,不然谁有这么大的权力?
“谢谢陈少!”赵松涛抱拳感谢,接着向周鸢儿使眼色,暗示他们赶紧离开,免得陈浩东再反悔了。
等赵松涛一行人离开后,有人不甘心的问:“陈少,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这不像是你做事的风格阿!”
“是啊,你看那小美人多漂亮,要是……”
不等那人说完话,陈浩东直接甩了两巴掌过去:“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以后不许再找周斌麻烦,尤其是他妹妹!”
众人虽然不明白,可也不敢反驳!毕竟陈浩东的靠山,是陈家阿!
…………
陈默守在夜总会门口,看见周鸢儿等人出来,立刻迎上去:“爸,妈,你们没事吧!”
“你这废物,怎么还在这里?”刘翠文没好气的丢出一句话:“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让鸢儿嫁给你这种窝囊废,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就算了,还在这丢人现眼,你知不知道,刚才要不是赵松涛,我们就死定了!”
周鸢儿也感激地说道:“松涛,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们恐怕就出不来了。”
赵松涛挥挥手,得意洋洋的说:“鸢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辞!”
刘翠文越看陈默越不顺眼,她瞪着陈默,阴阳怪气的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贪生怕死的窝囊废,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去死算了,省得耽误我们鸢儿的幸福!”
“松涛,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斌儿就要吃大亏了,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我们周家一定铭记于心!”周伟光激动地握住赵松涛的手,开口说道。
“伯父,你千万别这么客气,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事,你吩咐一声,我随叫随到!”赵松涛满脸得意,心里开始想入非非,他帮了周鸢儿这么大的忙,想必女神应该会以身相许吧!
实际上,他也不确定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不过,能在陈家说上话的,除了爷爷有这个面子,放眼江城也没有别人了!
陈默站在一旁,见功劳全都被赵松涛揽去了,心里有些不平衡:“赵松涛,你真够不要脸的,怎么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松涛脸色大变,难道刚才那通电话,跟他没有关系?之前,他已经见识过陈默的本事,所以此刻心里难免有些没底。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明白吗?”陈默冷笑,他正想拆穿赵松涛时,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你这废物,在胡说八道什么?家里有难,你帮不上忙就算了,现在还敢对我们周家的恩人不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陈默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往前栽了几步:“妈,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