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鸿彬揣着明白装糊涂,旁边的女人想要说话,又被他拦了回去。
“见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乔甜见他这么说,也温和的笑了笑,遥遥地看向了另一端的沈临渊。
快来!
敌方脸皮太厚,她要撑不住啦!
见到她给自己的信号,沈临渊同身边的人说了一声,缓步朝她走来。
“乔先生。”沈临渊礼貌伸手,仿佛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乔鸿彬上前握住,“沈先生果然年轻有为,手段高超。”
“比不得乔先生足智多谋。”沈临渊低声道。
乔甜听到两人话语中的火药味儿,连忙上前制止,走过去挽住了沈临渊的手。
“临渊,家父总提起你呢。”
沈临渊低头一笑。
一旁的乔嫣见到两个人如此亲近,面色难看的转过了头。
是时候把他们分开了,以免他们产生更深的感情。
正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厅中的灯光暗了下来。
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老人——刘家的掌权人刘奔洪。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宴会……”老人的话在宴会厅中环绕。
乔甜顺声向上望去,楼上忽然闪过了一个黑影,但是因为速度太快她没能看清。
老人简短的讲了几句话,便走了下去。
在他刚要下台的那一刹那,整个宴会厅的灯全部熄灭,只有桌上点缀的几颗蜡烛,颤巍巍的燃烧着。
忽的,一阵冷风吹过,那几颗赢弱的火苗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乔甜猛的瞪大了眼睛,她看见前面好像有一团黑色的雾气,这雾气的形态和她之前见到黑雾的有所不同,反而更像是莉莉脖颈上的黑气。
在她刚要上前看个仔细的时候,身边响起了尖叫声。
乔嫣大喊:“啊!有什么东西在摸我。”
乔鸿彬冷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安静下来,不要乱动,我就在你的身边。”
“有人在拽我的脚踝!!!”
另一端也传来了尖叫声,随后一道男声响起。
“大家不要乱动!”
“大家不要恐慌,不要在黑暗中走动。停电是外面的风太大的缘故,现在技术人员正在抢修,很快就会恢复供电。”
听到宴会主人的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再随意走动。
很快宴会场内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刘家祥面色难看的走到老人面前,“线路是被人恶意损坏的,修复需要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尽快把电路修好。”
“我知道了。”
“门被人从外面堵住了!我们现在出不去了!”
“大家现在冷静下来。”迎着手电筒的光,老人面容冷酷:“今日,不论是谁在我刘家做出这样的行为,在我发现你的身份后一定严惩不殆!”
“另外,对于这件事情我一定给来宾们一个说法,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专业的人来救援。”
人群中传来了质疑的声音,“我们的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你是如何联系他们的?”
“刘家有专门的安保设施,失去信号后,专业的人在一个小时内就会到达。”
刘家的名声在外,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忍一下心头的不满,继续等待起来。
无声的寒意笼罩了她。
乔甜看向天花板,发现黑雾正在她头顶。
沈临渊握住了她的手,给予着她安全感。
乔甜从那不断翻滚的黑烟中回神:“你看到天花板上的东西了吗?”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不远处一直看着两个人的乔嫣,也只能看见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
“看见了。”沈临渊点头。
“那是什么东西?”
沈临渊声音微嘲,“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歪门邪术。”
“那你可以对付吗?”
“手到擒来。”
乔甜见他这么自信,笑:“看来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男人轻笑一声,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乔甜白嫩的手心:
“果然聪明。”
乔甜脸颊红的似血,黑暗中清澈的眼眸氤氲着一层害羞的水雾。
沈临渊怎么忽然这么会撩了?!
黑暗中,她以为沈临渊看不见自己害羞的举动,伸出手扇了扇风。
沈临渊笑而不语,蔫坏的模样像是一只大尾巴狼。
砰!
远处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后又有两声接连出现。
“啊!啊啊啊——”女生尖锐的声音响彻屋顶。
随着旁边的人将手电筒照向地面,一个晕倒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神情很安详,手中还拿着一支水晶兰。
女孩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大步朝后退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她恐惧的转过身,见到是一个男人后松了口气。
刘家祥大步走了过来,他迅速地走到地上之人的面前,他蹲下身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这个人还活着。”
女孩惊惧:“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刘家祥回头,“你刚刚站在他的身旁,有没有看到是谁伤了他?”
“当时我在发信息,听到声音我打开手电筒一看,就发现他这副模样的倒在地上了。”
“你们有谁发觉到异常吗?”刘家祥问其他人。
一旁的男人摇头:“我的手电筒一直开着,可以证明凶手不在我们中间,
当时我一直在用手电筒观察周围环境,没见到有人行动。”
刘家祥走到另一个受害人的面前,发现他的手中也拿着那朵白色透明的花。
忽然他的鼻尖闻到了一抹幽香,很快便转瞬即逝。
那味道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他若有所感的向上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乔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忽然把目光转向了之前见面的女演员。
手中拿着手机照亮,胡蝶注意到她的目光,轻轻朝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些苍白,能看出主人的勉强。
在乔甜身后忽然爆出了一股强烈的敌意,乔甜和沈临渊同时转头看去,窗外空无一人。
乔甜安抚地对胡蝶回以一笑,心想自己的预感出了错,这一切应该和她无关。
刘家祥眉头紧皱,和场面自己猜想的不同,这个凶手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倒在地上的这三人没有明显的共同特征,他们的身份也不尽相同。
两位穿西装的男士一位是房地产的新秀,一位是公司的总经理,而受害者中唯一的女人,则是一个服务生。
出事时三人在不同的区域,应该是有人故意所为,但他又是如何操作的呢?
刘家祥立刻将这一切告诉了老爷子。
老人扶了扶胡须,思衬良久后道:“打电话给谛听,从凶手的手法上来看,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是。”刘家祥面色凝重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