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这几个汉奸头子好的几乎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只要葛彪这边通知一声,刘子文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城。
没奈何之下刘子文想着去借钱还债,可是遍数一圈自己的关系网后,刘子文发现自己除了几个差不多的狐朋狗友,就剩下一个当年和老爹一块做马帮生意李叔了。
五百块现大洋在这年头绝对是笔巨款了,先不说李老叔绝对不可能拿自家的血汗钱填自己这个‘无底洞’。
就算是把他那个半死不活的马帮整个打包卖掉,能不能值五百大洋还不好说呢。
一想到这,刘子文都无语了,自己这个前身得脑抽成什么样,才能输给人家五百块大洋。
刘子文虽然是个烂命一条、不图上进的下三滥,但是他好得还要点脸,更别说他还一直暗恋着李叔的闺女李诗雨了。
在心上人面前丢掉自己最后的一点面子,刘子文还是没好意思干出来,留给他的活路那就剩下偷了。
要说杀人劫财干一票大的,刘子文但是想,可这小子也没那个胆量啊。
下定决心的刘子文在两天前潜入了葛彪的一个黑仓库,刘子文打听到的消息说是这个仓库可能藏着葛彪的鸦片。
鸦片这种东西虽然是每个中国当权政府都深恶痛绝的,但是不可否认这玩意确实来钱快啊,而且是超级暴利。
在国民政府没有被赶走之前,华北各地的鸦片还属于一种见不得光的黑买卖,但是现在日本人来了,黄赌毒只要交税,你想开多少家都行!
以前的刘子文只是一个小混混,当然不会去想这里边的内涵,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大烟鬼,要不然一米七八的身高也不会瘦成一根麻杆了。
现在刘子文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日本人的险恶用心,日本人自己当然不会傻到去吸食鸦片的。
这帮王八蛋勾结无赖汉奸把鸦片商业化不仅为占领区政府提供了巨额的税收,同时也削弱了占领区的抵抗潜力。
腐蚀中国军民的士气,抽干中国人的鲜血骨髓,最后用鸦片控制住整个日占区,那样的场景刘子文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前世和部队去金三角剿匪的时候,刘子文可是没少枪毙那些被毒贩用毒品洗脑的“童子军”,那种结局绝对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长此以往下去,一个被鸦片腐蚀的中华民族就会彻底变成任由日本揉敛的‘弱鸡’了!
刘子文就想着偷几块鸦片膏子卖到黑市然后给赌场还钱,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另一伙‘贼’,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刘子文就想到了地下党。
而且令刘子文惊奇的是自己一直暗恋的李诗雨竟然也在队伍里,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在众人稀里糊涂的被看守发现后,一番激战之下李诗雨几人到是成功逃了出去,可是刘子文这倒霉催的却成了顶雷的。
在死亡和严刑之下出卖几个地下党这种事刘子文当然干的出来,可是想着那个一直在自己心里的美丽姑娘,刘子文竟然咬着牙挺到了现在。
这一点令刘子文不得不相信,‘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刘子文来说爱情都是闲扯淡的事情,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呼!”
刘子文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咬着牙猛然睁开眼睛,左眼上原本糊着的血痂也瞬间睁开,露出了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坚韧而又冷血!
虽然伤口重新被撕开了,但是刘子文却可以双眼事物。
除了牢房外边照着的一点灯光外,整个牢房里边依然是黑漆漆的,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刘子文不再耽误时间,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力可撑不了他现在动弹多久,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才是他现在的首要目标。
只有活下去,他才能有机会收拾日本鬼子和葛彪这群卖祖求荣的王八蛋!
全身绷着劲,刘子文一个反卷的动作,身子灵活的落在了房梁上面,在房梁上扣摸了一阵,刘子文用一根木刺轻易的把镣铐打开了。
对于一个生活在21世纪四十年代末的雇佣兵来说,这个年代的东西都属于‘老古董’了,除了一点新奇,也只有这个‘伟大的时代’能够给他带来一种期待。
刘子文从熄灭的火盆里顺手拿了一根半尺长的铁签子,头部尖锐,这玩意在烧红之后插进人的指甲缝里面,啧啧!那滋味绝对没得说了!
不过刘子文才刚挨了两天的酷刑,葛彪手下的那几个终极手段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来,要不然刘子文估计这会什么都招了。
这种刑法刘子文也用过,是在北非给一个信仰坚定的msl用的,不过在刘子文给那个家伙用上第四根的时候,他居然活活疼死了!
也许,这就是十指连心的感觉吧……
深更半夜,油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五个‘雕龙画虎’的醉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而在刘子文呆的‘刑房’旁边,还有五六个号子,估计都是因为得罪了葛彪被抓进来的。
有几个屋里还在发出低低地呻吟声,刘子文没有去管他们,因为刘子文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到不是他冷血,现在刘子文自己想从这逃出去还费劲呢,再带着他们,别开玩笑了。
赤裸着遍布伤痕的身体,刘子文面无表情的走到几个醉汉身边,把一个家伙的脑袋按结实,右手的铁签子顺着他的后颈就刺进了他的脑袋里。
大脑的中枢神经,这里绝对是人体的要害!
铁签子拔了出来,一股有些粘稠的血液滋的一下就从那个只有几毫米的小洞里喷了出来,这家伙浑身还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刘子文差点没按住。
不过这货已经死了,刚才那不过是人的神经系统在下意识的反应罢了,这个倒霉蛋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然而这货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剧烈晃动却把桌子上的一个酒坛摔在了地上。
“啪嚓!”
酒坛摔在地上的一声脆响在此刻寂静无声的深夜里不亚于一声惊雷。
“狗日的弄啥呢?”
在刘子文对面的一个胖子首先醒了过来,眼还没睁开,胖子就开始大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