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英脸上更红了,低眉顺眼的。
“阿晨 ,我是你婶子,也就是个长辈……”
江晨哪里知道这么一下的功夫,胡秀英都想到哪里去了,
没等她话说完 ,江晨从外面拿进来一个旧书包,直接丢到胡秀英怀里,带着一脸笑坐下夹了一口菜。
书包鼓鼓囊囊的,摸不出是啥,打开一看,胡秀英大惊。
包里满满的都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猛一看有二十多捆。
江晨今天回来的时候就想着 ,如果到时候一下子拿出来三十万,也怕吓着胡秀英,反正也没几天就凑够了,就一起取了回来。
“阿晨,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最近的事情急迫胡秀英知道,但是要是以为自己摊上这个倒霉事, 连带让阿晨铤而走险的犯了错 ,就真是万不该的罪孽了。
看胡秀英本来绯红的小脸一下惊的煞白, 江晨忍不住宠溺一般的抚了抚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衫,细腻的手感隐约传来。
“放心,都是合法来的。”
说着把最近卖了野山参,还有白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淡去了陈若曦长相和在南山饭店的遭遇。
胡秀英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有多亲昵,瞠目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居然有人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一根小小的山参。
之前进山的人也不少,哪有人能够靠卖一根山参一夜暴富的。
莫不是, 那个女老板看上了江晨?
想到这里,胡秀英冷了脸,把钱往桌上一放。
“这钱,我不能要。”
“为啥?”这下轮到江晨有点意外了。之前 因为这个事情,都发愁了好久,今天钱有了不少,胡秀英不只是没有那么开心,还反而俊白的脸蛋上,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婶子,这钱是正路来的。”
江晨以为胡秀英想偏了,毕竟之前吃饭都是费劲, 突然多了一大笔钱,任谁都会多想。
“我就算再难 ,也不要你把自己给卖了帮我填窟窿。”
一想到江晨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被迫让人家占了便宜,甚至是以后可能把江晨弄到城里,自己见不到了,胡秀英就心急如焚,想着就算和田三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能这样。
“噗……”江晨一口酒差点都喷出来。
“婶子,你想哪儿去了。人家估计是买参救命的,何况,对有钱人来说,这点钱都不算啥。”
当天看到陈若曦的宝马,江晨就知道,这个白富美肯定是有家底的,不过因为相交不深,也不好去打听这些八卦有的没的。
“真的……不是她看上你了?”
虽说山里闭塞,胡秀英更是没见过啥世面,可是总归也听老人说过,有钱女人就爱花钱包养小白脸。
俨然,江晨在她眼里是个好男人,也成了那个被人垂涎的板上肉。
“不是,再说,她看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对吧,我可是小鲜肉,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老女人。”
这句话是江晨从城里听来的,胡秀英听了忍俊不禁的一笑,倒也是,有钱人自然也啥也见过的,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山里的汉子。
不过转而一想,自己也是个老女人,这眼下和江晨坐在一起,也多了一分局促,脸上不禁有点神伤。
江晨赶紧圆场,“婶子,你穿这个衣服真好看 ,以后等还清了债,我带你到城里再买几套衣服,到时候你自己挑。”
胡秀英也晃过神来,羞涩的一笑,“可别乱花钱了 ,这件事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等事情过去 ,你也要攒点钱娶个媳妇了。”
“我暂时不想那个,守着婶子就挺好。”江晨一抹嘴,起来帮胡秀英收拾碗筷,两个人的手不觉触碰到一起。胡秀英这才想起刚才江晨宽厚的大掌轻抚自己后背的摩挲感,心里更是一阵麻酥酥的机灵。
一家人,守着婶子,江晨的话让她心里不禁浮想联翩。
江晨装作没注意她红透了的脸蛋,三两下帮忙收拾好,迈步回了自己屋。
他得赶紧醒醒酒,不然这身下的小兄弟已然趾高气昂了半天,让婶子看到还不羞臊死了。
进了门躺到床上,江晨眼前浮现出胡秀英的红脸蛋,手指间似乎还有摸到她后背时候的滑腻感,温热的皮肤,透过薄薄的衣衫直达心里,让他痒痒的。
不能乱想,这可是婶子,是长辈,照看自己长大的,怎么能这么想。
“小兄弟,老实点,我一定尽快给你找个伴。”
翻来覆去烙大饼似的躺了半天,迷迷糊糊这才睡着,睡梦里,胡秀英那水灵灵的双目, 傲人的身材,还在晃着。
院子另一边的胡秀英也没睡好,胡秀英从来没收过这么多钱,放到哪里都不踏实 ,最后实在觉得不放心,就干脆连夜缝了个枕头芯儿,直接枕在了头下,这才踏实了一点。
枕着钱,胡秀英想起今天江晨说的那个陈总,总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城里女人她是见识过的,嫁人两次,买彩礼都是婆家让媒人带着去城里买过些水壶茶杯的物件,当时胡秀英就自卑了,但是好歹自己是嫁人,也没啥担心男人让人勾引跑了的。
可是今天,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了。虽说暗暗告诉自己,就算有人对江晨好,也是正常的,毕竟年轻小伙子嘛,但是又想着,总不能找个那种有钱女人胡混了,坏了名声,就这么反复的想 ,月亮已经斜挂。
一阵焦糊味让江晨猛的醒过来,练了黄帝内经后,他即使是睡得沉 ,人也是反应敏捷的。
光着脚跑到外面 ,之间屋房顶一角已经窜起一团火苗 ,有个黑影一闪,往东边跑过去了。
胡秀英也已经起来 ,因为着急顾不得穿全了衣服,之前买的睡衣在这朦胧的月色底下,显得格外撩人。
江晨恨得牙痒痒,三两步追上那个黑影,一脚窝心踹蹬过去,对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让你防火,让你烧我房!”拳头雨点般的落到来人身上,对方抱着头,一个劲儿的哀嚎。
这是江晨唯一的房子,也是父母留下的仅有产业,虽说破烂,但是好歹庇护他长这么大,今天居然让人差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