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你沉睡期间,我也没有遇到什么高阶灵兽。这只四阶巨鳄蜥蜴已经是我遇到最高的了。”
水墨澈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了下自己的猜想:
“而且,我觉得它之前可能也在躲避什么。我俩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正是我在采摘一簇罗兰铃。它应该是刚从别处回来。那罗兰铃之前应该也是它在看守。明明都即将成熟了,它却不得已离开。肯定是遇到了严重危及到了它生命事情。”
“看样这森林不可久留。你最好尽快出林。”灵建议道。
“好!”
眼前情况不明,水墨澈也不啰嗦。迅速把剩余的尸体放进空间戒指中。便顺着留下的标记,趁天亮前返回了营地。
第二日,待到众人一醒。水墨澈就催促三人赶快启程。
三人虽有疑惑,但也归心似箭,便加紧赶路。
终于,在第三日日落前,看到了荷城的城门。
落日的余晖,洒在厚重的城墙上,给这座城看上去古老斑驳的城池,渲染成一片金黄。
水墨澈站在远处眺望,内心激动不已。
经过一个多月的漫长跋涉,今天,她终于来到了人类生活的城池!
看!门口守卫的大哥,他的身材是多么强壮!哪怕他不出手,但水墨澈相信,对方绝对一名高阶灵修,不然不能当选成为公务员。
还有那个身体佝偻的奶奶。别看她此时步履蹒跚。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修炼,想必只要她运用起灵力,随时可以御空而去……
还有那位高大男子,正骑乘在一匹似马似牛高大的灵兽身上,想必那便是他的契约伙伴吧……
水墨澈瞭望荷城的天空,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
“城中是禁止御控飞行吗?”水墨澈转头,兴奋的问询问着身边的云祁。
“哈?”云祁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看无人御空飞行,难道不是因为大家都遵守法律法规,所以才徒步行走,以示尊重的吗?还是因为城中设置了巨大的禁飞阵,所以无法飞行?”水墨澈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盯着云祁,期待他的答案。
几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水墨澈,时不时的会从嘴里会蹦出些陌生词汇。她口中的法律法规指的是什么。云祁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大概要表达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
面对水墨澈欣喜的笑脸,和她如此热切的直视,竟然让云祁觉得,如果水墨澈是一个女孩子,一定可爱的不得了。自己一定会宠爱她,纵容她,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云祁莫名的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解释道:“只有涅槃境,才能御空飞行你知道吧?”
“嗯嗯!”水墨澈依旧满眼星星,点头称是。
她永远记得,顾斩曦朝她飞来时,衣袂飘飘的身影。
按水墨澈的想法,以修炼为生存体系的梵音界。必定是术法融入到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火系炼丹炼药,水系布阵施雨,木系催生植物……。
年龄越大,修炼的越久,总会有一些人修炼到涅槃境吧。偶尔头顶会有几个仙人御空飞过,划出彩虹般的流光……
这都是她预先中的梵音界。
“那你知道能修炼的人有多少吗?这其中身怀灵根的人又有多少?能不断突破到涅槃境的人又有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打破了水墨澈原本对梵音阶的幻想。
眼中的星星也渐渐熄灭。虽然云祁都反问的语气诉水墨澈。但是她不笨,心中已经了然。
看到水墨澈眼中熄灭的星光,不知为何,云祁竟然有些自责。好像打破她美好愿望的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
“那以你的境界,大概处于什么水平?”调整好心态,很快接受了事实,水墨澈问道。
收敛情绪,云祁认真的回答道:“长公主年方十六,聚灵五层,无灵根。资质中上。而我和云鸿是木灵根你看到了,我俩都是地灵二层,今年十七岁,属于天才级别。但……”
云祁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说出口,停顿了下才继续道:
“天才不意味着最好,还有一些资质更加高。我们称呼他们为妖孽,本来,我们也有机会步入妖孽的行列,不过因为我们……”
“哥!”
难得开口的云鸿,居然少见的用警告的语气,强行打断云祁说话。
被弟弟粗暴的打断,云祁也居然难得的没有顶回去。当真是少见。
“那我们现在进城?对了,进城需要什么手续吗?”
水墨澈看着明显反常的兄弟二人,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对了,希澈兄弟。不知道你如今什么境界?”
没有回答水墨澈,反而是提出疑问。
虽然觉察出来水墨澈的实力,比他们兄弟俩还要高一些。但是还是很好奇,如此年少能修炼道何种地步。
还有她到底是不是灵修?还是单纯的武修?灵修的话,为什么他在使用武器的时候,没有为其附加灵力,而是纯靠力量硬砍?如果是单纯的武修,说那漫天只劈灵兽的天雷,又做何解释?
希澈自然是编的名字。取自她和顾斩曦的尾字。
水墨澈现在真是处处小心,为此说了不少谎话。也不知道以候能不能圆回来。
算了,反正拿完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管他呢。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是金钱让我们偶遇到了一起。谁会真心以待?今日之后谁认识谁呀。
今日的水墨澈如果知道,日后几人的羁绊会到深到那种程度。绝对会后悔今日,这般冷漠的对待几人,甚至故意与他们撇清关系。
可惜,没有早知道。
“11岁,地灵三层。”水墨澈爆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境界。
说低了对方肯定不信。毕竟之前显露的实力摆在那里。
但是说高了又怕吓到对方。这个境界,应该在对方接受范围内吧。
大概?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完!还是说高了。”水墨澈有些后悔。
“我该怎么进城啊?”
作为一个黑的不能再黑的黑户,水墨澈有点担心不得其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