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韧望着离开的闺女,想着她刚才与他说的话,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低头继续干活。
孙焘心不在焉的与兄弟们闲扯到中午,想着下午还要去几个村收猪,回到肉铺,拉着架车离开了县城。
花语离开码头后,摸了摸怀里的荷包,再次望向四周的摊位时,瞬间有了底气,她买了四串冰糖葫芦,又买了三斤白面,五斤的杂面,从粮铺出来,她又花了三文钱买了两大竹筒的牛乳,离开时见对面有一少年再买书,想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她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金豆子,走了过去,讨价还价一番用,她用一颗金豆子,换了三本启蒙书籍,虽每本书看起来都破破烂烂的,但里面的内容确很完整,她收起来放进了背篓里。
离开县里时又花了一文钱买了两白面馒头,边吃边走得,一炷香后,她望着前方的人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由地笑了,缘分啊,来的时候碰到他,回去的时候竟又碰到了他。
来的时候她随阿爹一起,不好与她同行,但回去就没有这个忌讳了,况且她现在身携巨款,随他一起回村,总比她一人回村要安全,想到这,她朝他跑了过去。
孙焘拉着架车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靠近他后,又变得缓慢了下来,他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回头,半个时辰后,他发现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的,知道对方在故意的跟着他后,脸微微一沉,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摸了摸腰间的刀开了口。
“你已跟了我许久,想干什么,不如敞开了说。”
花语看着突然停下来,站的笔直的男人,眼珠一转跑到了他的身边,歪着头望着他笑盈盈道:“我想陪你,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完余生。”
看跟着他的是她,孙焘瞬间松懈了下来,余生的路?她还真是雄心豹子胆,什么都敢说。他挑起唇角露出森白的牙,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笑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虽在笑,但笑的异常的危险,花语只觉得空气好像都快要凝固起来了似得,她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挺住不要怕。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边说边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仰起头看着棱角分明的男人轻声道:“孙焘,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因尾音上扬的缘故,听起来就像是在冲他撒娇,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孙焘呼吸微微一凝,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了一下。
“不好,我……”
他一开口,她就知他那张薄唇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是她想听的,所以她及时打断了他。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因你两句话,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孙焘:“……”
话到嘴边又被她堵了回去,噎的他有些难受。
看着嘟着嘴,气鼓鼓往前走的人,他突然有些烦躁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回到村口,看到周文、梨花后,她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等孙焘跟上来时,她绕到了他的右侧,仰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当着两人的面,甜甜地叫了一声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