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开门。”张学林道。
苏小美的脸色一变,能够拿着钥匙开门的除了自己外就是房东了。
随着一道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出来,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你们以为不开门就没事了么,房租都欠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交?”
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之后一脸的不高兴。
其实的确是张学林这边理亏,住人家房子交房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很快了,再过两天我就开工资了,开了之后我马上就给你。”苏小美道。
“有钱吃鸡腿,没钱交房租是吧,我看你们就是不想给。”房东道。
“真的不是,请你相信我,就这么几天的事。”苏小美解释道。
“这样的我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今天要么把钱拿来,要么就卷铺盖走人。”
看房东的样子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房租今天必须得交了。
“王姐,我们现在真的没有钱,求求你再通融两天。”
苏小美再次对房东求情,可房东必须要今天两人将房租给交清。
“王姐,小美她现在怀孕了,这么晚我们要睡在外面的话可能对孩子造成影响,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再宽限两天吧。”张学林道。
“她怀孕了?你不会在骗我吧。”王姐冲苏小美看了过去。
“真的,不骗你。”
王姐沉吟了片刻,“好吧,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候再不交钱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多谢了。”张学林道。
王姐没说什么就走了,离开之后苏小美对张学林安慰道,“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将工作辞了,不但能够拿到上个月的工资,还能将押金给退回来足够交房租的了,回来我再去找工作。”
张学林看出来了,这么多年苏小美一直像大姐姐那样照顾着自己,方才的一番话让张学林非常的感动。
“你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去工作了,辞职之后就专心在家呆着吧,我养着你就好。”张学林道。
苏小美听后微微一笑,先不说张学林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种话却是第一次对自己说。
“你还没吃饭吧,赶快把鸡腿吃了吧。”苏小美拿起来了一个放到了张学林的手中。
“这是给你买的,你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破旧而窄小的房屋里面充满了温馨,苏小美不知多久没有感觉到张学林的体贴了。
第二天早上,张学林早早的起来了,将额头上的那块创可贴给撕了下来,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为了避免感染张学林又贴上了一个,胳膊上被弹簧刀划破的伤口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苏小美还在睡觉,张学林捏声捏脚的走了出去,早晨的空气非常的新鲜,张学林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浑身舒畅。
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张学林随即将电话拿了出来,拨通了那个辅导班的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就接通了。
张学林说明了来意,那头让张学林晚上过去看看,而且明确告诉了张学林必须要通过考试才行以免有滥竽充数的,张学林满口答应,考试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便上了公交车,将那厚厚一摞资料全都拿了出来,昨天晚上看到了半夜,张学林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全部牢记于心。
不知不觉便到了公司门口,将资料收起来后便到门口去刷卡,由于此时时间尚且还早,公司里面的人还都没来,到了销售部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张学林拿起笤帚开始打扫起卫生来,所谓笨鸟先飞自己得给组长还有主任一个好印象才是。
昨天得罪了林筱雨,临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警告今天会给自己好看,张学林只希望她做的不要太过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正好路过这里,见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张学林立刻停下了脚步。
“有意思,居然在打扫卫生。”
女人心中暗道了一声,随即走了进去。
此时的张学林正在弯腰卖力的打扫,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公司里面有专门的清洁人员,不用你清理卫生的。”
张学林听后直起腰并转过身来,只见一名美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这个女人非常的漂亮,一头飘逸的长发垂落到肩膀,精致的五官上画着淡淡的妆,尤其是身上的那股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女人。
“我这闲着也是没事,随手清扫一下,请问您是……”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身上的魅力不禁增加了三分。
“我也是这个公司里面的,你是新来的吧,觉得公司里面的环境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有些个别人喜欢仗势欺人……”
张学林指的自然是林筱雨,这个女人不但嚣张还喜欢欺负人。
“是么,你说的是谁啊?”女人问道
张学林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公司里面的地位肯定不一般,说不定现在正是举报林筱雨的大好时机,不过“林筱雨”三个字刚要从嘴里面说出来,最终却是变了。
“算了吧,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好了。”
女人刚要再问些什么,这时候手机却是突然响了,看了一眼干嘛后立刻扭头离开匆匆离开了。
张学林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清扫着卫生,自己要是跟林筱雨那么小肚鸡肠,岂不是成了她那样的人。
半个小时后,销售部的同事们陆续了,见到干干净净的地面还有桌子都是一惊,全都将目光冲张学林看了过去,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人居然早早的到这里来打扫卫生,这种事真是活久见。
当然这也改变了对张学林的印象,看来笨鸟先飞的道理在哪都能够通行。
周力伟在一旁大口的吃着东西,其余人也都做着各种事,而张学林坐在椅子上继续翻越着那一摞厚厚的资料。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林筱雨便来了,张学林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此女用异常冷峻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再说“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