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轩天生敏感,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刻已经发现了床上的人,不用说,轩园内能够有姨爹这个胆子的除了陶夭夭,不会再有别人。
他大手利落掀开被子,陶夭夭直径被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你就那么缺男人,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来爬床,想让我满足满足你?”
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漠锁定她的黑眸阴沉透亮,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你误会了,我……我是来道歉的,你别骂我。”陶夭夭努嘴服软,他越是用力她的秀眉紧蹙。
女孩儿身上穿得特别清凉,羊脂玉似的肌肤,娇嫩的绝色的容颜。
一双灵动的眼睛倒映着他清澈的影子,纪景轩喉咙一紧,松开手,“道歉不必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纪景轩,我们能不能谈谈。”
陶夭夭拉怂着脑袋,幽怨的眼神透着委屈,坐在地板上不忘伸手勾勾他的衣角,“就算我们是契约结婚,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不然哪里有半点未婚夫妻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你时间一到,就不纠缠……”
“……”
“你看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纪景轩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扔在门口,“给我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如有下次,提前中止合约。”
我靠,她白说了那么多,这丫的一句也没听进去!
“纪景轩,我住的房间闹鬼,我不敢回去睡!我真的害怕,你别让我一个人……”陶夭夭哭丧着小脸,索性蹲在门口不走了。
如果他不开门,那她就在门口坐一个晚上!
“纪景轩,外面好冷,你是想冻死你未来的老婆啊,渣男,混蛋!”
骂了两句不解恨,陶夭夭打算继续扯着嗓子吼,谁料门突然开了,纪景轩扔了条浴巾到她的身上,脸色暗沉到了极点。
“陶夭夭,别和我耍花招,再啰嗦一句,我让你变成鬼!”
纪景轩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手将她提起摁在墙壁上,阴冷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团团包围,“我对你没兴趣,要点脸的话,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她白皙的小脸刷的红到了耳根子,“可人家真的怕鬼,呜呜呜……”
“……”哪里来的鬼,神神叨叨。
他贴近她的耳畔,声音清冷而沙哑,“就没见过你那么难缠的女人,怎么,那么想成为我的女人?”
“纪景轩,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扬起小脸傲娇的看着他,直视他危险的眸子没有丝毫害怕。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他蓦然浅笑了起来。
靠,这笑容也tmd太犯规了吧。
陶夭夭眸光明亮,天真的小脸不施粉黛,“我不爱你的钱,只爱你的颜,你要是从了我,让我包养你都没问题。”
“包养我?就用你那么一点点的工资?”
他松开了手,一双眸子平静如水拒绝她,“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对你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兴趣。”
“诶?你真的……不行?”
纪景轩:“!!!”
陶夭夭歪着头,死乞白赖守在门口,“无所谓啊,反正我赖上你了,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肯定有办法治好的,实在不行我也不介意,反正也不一定要拿啥,现在的年轻夫妻这方面花样也挺多的,我可以配合你。”
“陶夭夭,你还知不知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不光质疑他不行,还想配合他玩不同的花样,爷爷到底给他挑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天生来克他的?
“景轩哥哥,你生气啦,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她张开双手,一鼓作气熊抱这他的腰,两条腿勾住,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其实我没有和任何人配合我,也就是你……”
所以她才忍着羞涩说那样的话的。
纪景轩拳头紧握,抿着唇冷斥,“司尘,你到底还要看多久,把她给我拉出去!”
“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路过呵呵。”
默默偷窥被发现后,司尘迅速窜了出来,不带怜香惜玉拉扯她的胳膊,“陶小姐,对不住了,天色已晚您就不要打扰少爷休息了,我送您回房,”
“司尘,你放开我,你敢打扰我的好事,我让你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司尘从善如流,格外淡定说到,“陶小姐,如果我违抗命令,明天就没好日子过了,您行行好,体谅一下我们这种辛苦的打工人哈。”
我呸,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纪景轩揉着眉心,关上门后女人尖锐的叫嚷声始终萦绕不消,他甚至有点后悔他的决定了。
别说三年了,哪怕是三个月也够他受了。
女人真是麻烦,真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有了老婆还出轨,受虐狂?
后半夜,书房的灯还亮着,突如其来的阵阵电闪雷鸣打断了纪景轩的思绪,桌面上的合同文件翻了又翻,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起身想要出门偷偷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陶夭夭的房间门口。
他鬼使神差的推开一条缝,只见屋内漆黑一片,大床上凸起一个瑟瑟发抖的东西,他深邃幽的眼眸一眯。
这女人,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于是第二天,轩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下黄色的符,陶夭夭为此更加心惊胆战了。
原来轩园是真的闹鬼卧槽,难怪她晚上睡觉感觉阴风阵阵的。
………
“霍哈哈哈哈,夭夭你也太搞笑了,你们家纪少真的这么直男啊?”
“闭嘴,和你说是让你帮我想想办法,你还笑,幸灾乐祸打死你得了,友谊的巨轮说沉就沉。”
陶夭夭脸色铁青,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才不会把这么丢脸嗯事情告诉肖雨。
忍着笑,肖雨勾搭着她的肩膀安抚,“其实呢想要征服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关键得用对方法。”
“什么方法?”陶夭夭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