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绷带缠好扣好后,水已经漫过我的膝盖了,在此期间,这张韵雯竟然能够做到一声不哼,哪怕疼的脸都发紫了,她也只是干挺着,生怕我烦了不救她。
我看水势上来了,飞机也因为进水问题,开始往下沉,赶忙说道:“拿什么,马上要沉了,咱们得赶紧的把救生皮筏弄起来。”
她点头,强行站起,怕给我麻烦,不过立刻就被水流冲倒了!
她很是害怕,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像闯了什么弥天大祸了一般。
我叹息一声,直接蹲下身抱起这个求生欲满满的女人,将其横抱起来,说道:“别乱来,一会儿伤口碰到水,我就白弄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会的,既然答应救你了,就不会怕麻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说道。
我这么说她稍许宽心一些,但还是立刻用那双修长的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将头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踏着水艰难的走回到舱门门口,来不及多想什么了,给她和我自己都穿上的救生衣,然后我开始迅速给那救生皮筏充气,吹的我两腮都酸麻了。
“我来吧。”张韵雯说道。
我递给她,她鼓了口气,稳定而持续的吹气,那救生皮筏很快就撑起了很多,速度是我刚才的两倍快,很快就吹的鼓鼓的,我先抱着她上去,然后将放物资的背包放上去,最后才自己上了皮筏。
而就在我上来的没多久,飞机开始沉底...
本来应该觉得庆幸,但是一看这四周没有了飞机,便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际,漫无边际,那种庆幸真该吞回肚子里烂掉。
张韵雯蜷缩着身子,这个季节,这个地方的海风吹着格外寒。
我从包裹里拿出几件搜刮来的衣服,给她披上,她满是感激的看着我,说道:“谢谢。”
“不客气,我不是要占你便宜,不过你想这寒冷的海面上,如果我们不相互取暖,还下着雨,我们很可能会因为感冒,在这种环境下感冒可是致命的。”我说道。
张韵雯领会我的意思,慢慢的挪到我的身侧,既要保持皮筏不翻,又要跟我保持贴着的距离,她将衣服摊开,将我二人裹在其中,脸挨着脸,都能听到彼此稍许急促的呼吸声,也能听到对方心跳加速。
不过现在脸红心跳算是好事,因为这样一来会让我们身体温度上升不少,对于抵御寒冷可算是有帮助,怪不得有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便就是此理。
“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您能告诉我吗?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谨记于心。”张韵雯说道。
“不用老是您您的叫着,咱俩应该是年龄相仿,别弄得我跟长辈似得,就叫我周博就行。”我说道。
“周..周博,好的,周先生。”张韵雯念叨着。
大雨终归是下完了,只见那张韵雯拿下遮挡的外套,正要拧干,我赶忙夺了过来,说道:“这水不能拧,淡水资源尤为可贵,我们在海面上,要是没了水会死的。”
张韵雯赶忙连声抱歉,我这才注意到我好像有些反应偏激了,惹得这么一个大美女脸色吓坏了,当真有些不应当。
我从背包里拿出金属杯子,将上头的水全都拧在杯子里,而张韵雯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将杯子放在她手里,然后接着拧,说道:“抱歉,刚才对你态度差了点,你别放心上,我只是想要我们活下去的机率大些。”
她强颜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比淋湿了,是否要一起用。”
我想也没想的就点头,但随即想到这其中的不对。
只见她脱下了自己的空姐服,完完全全的露出了自己身体,唯有留下遮羞部分...
我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处,那般曼妙的身材就这么在面前晃悠着,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吧。
我克制着脑袋里邪恶的联想,想着赶紧办正事,于是继续的拧干衣服上水,她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可衣服这么湿漉漉的,穿回去会更冷的。
“周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野外生存有这么多的见解?”她问道。
“我以前参加过特种兵训练,服役过一段时间,其中都有关于野外生存的科目,所以稍微会明白一些。”我说道。
“你以前是当兵的?”她很是好奇。
我点头,稍许骄傲的说道:“特种部队烽狼突击队三营二班。”
“好厉害,难怪你看起来就不简单,并且要块有块...”张韵雯说着掩嘴笑着。
“那是,以前我在我们那营里都是出了名了的,这训练我可都是名列前茅,训练不落下,这身体素质肯定要好。”我说道。
她笑着不语,无比欣赏的看着我,而我们都忘了,她身上的衣服还在我手里,她现在还只有遮羞的衣物,大部分的好身材可都被我一览无余。
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如果要保持身体温度,用体温是最好的办法,她似乎知道,于是我将自己的衣物也脱了下来,二人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先拥抱着,让体温得到最好的保护,而她似乎是因为伤口,还因为刚才的动荡,现在犯晕了,没过多久便就在我的胸膛前睡下了。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飞机沉下去了,再找就很难,而我事先没有找到什么信号枪,也没有手机通讯之类的,那些个东西早就摔个稀烂了,所以要想寻求救援,恐怕是很难了,当时在上头的时候就已经出于故障失灵,就像张韵雯说的那样,如果就这么干等,一周时间最起码要花到。
而我包裹里那些吃的,就算平均好分量来吃,这淡水也不够,最终只会是渴死,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最好的办法还是赶紧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海岸,把淡水解决了再说,不能在这里干耗着。
天空稍稍放晴了,我将我俩的衣服铺开来,让太阳再给晒一晒,接着,我一边抱着韵雯一边用我的鞋子划动着向前去,寻求着新的生路。
就这么划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下来了,韵雯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醒来,可立刻皱起眉头,因为她忘了自己肩胛骨还有一道伤。
我给她又重新拿新的绷带缠了一遍,然后衣服稍稍有些干了,我们便穿起来,一人分了二十四块蛋糕中的两个,加上两块饼干,平分一片牛肉干,作为晚餐。
这一餐的总体感觉就是干,干的口干舌燥。
而就在船划动不久后,却见前方手电筒的光在乱晃,我身旁的张韵雯赶忙从口袋中拿出哨子,使劲的吹响,无比的高兴。
我赶忙夺了过来,说道:“别乱吹,现在物资不够,他们要是有歹意,我们可就完了,这里不是文明世界,是野外,懂吗?”
张韵雯点了点头,但眼神不对,她在怀疑我不想让她得救!
但不管我阻止不阻止,事情已经阻拦不住了,那艘小舟已经朝着这头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