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吗?”白啬心虚地道。
白锦回忆道:“不就是那日和伯母一起过来的时候讲的么?”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啬此时此刻都想给自己两耳光顺带给花氏两耳光,好端端的说别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干嘛呢?
现在倒是好了,在刘家的人面前说出来了,自己还怎么解释。
“没有吧。”白啬有些心慌,他生怕余管家起了疑心,认为他答应了刘家的事情还要反讽白锦。
鬼知道那刘栩然在这里给他装作深情,就是因为那日的前两日刘家和张家订了婚才敢讲的好吗?
“没讲过吗?”白锦瞅了瞅白山又瞅瞅洛氏,“你们听到了吧?”
白山一见姐姐回来就将大伯逼得进退两难,有些想笑,但是他还是强忍着道:“自然是听到了,当初大伯可是故意过来羞辱咱们一顿呢。”
余管家看了一眼白啬,白啬一惊道:“我未有此意。”
没有里白啬,余管家道:“这些话也就让别人说说,你暂且不用理会,今日吩咐我和白小姐谈谈彩礼的事情。”
要挑开白啬和刘家的关系,白锦其实已经达到目的地了,但是白锦还是想再接着白啬把余管家给赶出去。
听了余管家的话她脸微红道:“刘公子……是终于答应娶我为正妻了?”
正妻?这白啬是什么都没有和白家讲吗?余管家略显不满地又看了一眼白啬,白啬拿起了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并非如此……”
“刘公子终于愿意为我抛弃张小姐了。”在余管家的面前白锦嘤嘤嘤了起来,还伸手拿了这袖子装作抹眼泪,“刘公子什么时候愿意来接我,与我结成夫妻?”
“这……”
“我知道了!”白锦抬起一双湿漉漉地眼睛道,“刘公子肯定是为了我要排除万难,为了和我双宿双飞,所以他应该带着我要逃离这靖南城,余管家你是过来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吧。”
他哪门子想告诉他这些事情?这到底是谁给她将的能让他脑补出这么一大堆的东西?
“谁和你说的……”余管家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
“是我的大伯。”白锦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白啬,“那日我去大伯家里的时候,大伯拉着我悄悄告诉我的,说是刘公子偷偷告诉他的。”
这次余管家还没有看他,白啬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这话他是真的没有说过。
“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说的,”白啬急得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但是那些话我确实没有说。”
话刚刚从自己的嘴里出来,他就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他承认了之前的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头”是他说的,在余管家的心里他早就已经失信了,再说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余管家又怎么能相信他?
房间里面的气氛已经有些微妙了,白锦嘴角上扬退了一步。
剩下的就他们两个人解决吧。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余管家道:“看来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导致我家主子的意思和白小姐的意思有些偏差。”
白锦张了张嘴,摆了一副居然不是这样的脸。
“等过几日我再上门拜访吧。”余管家道。
“不送。”白山声音硬气了许多。
说吧,余管家转身便走,白啬还想说什么,只听到身后的余管家冷声道:“白当家的,有些事情我可能想与你聊聊,希望你有空。”
“……好。”硬生生地把话咽下白啬也跟着余管家出了白家。
两人出去后,屋子才静了下来,洛氏伸手就揪着白锦的耳朵。
“痛痛痛!”白锦连忙嚎了一嗓子道,“娘,我才刚刚回来别动手啊。”
洛氏眼圈微红道:“谁让你走的时候都不和我说一声?还一个人就离开?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
白锦小声嘀咕道:“和你说了你不就不让我出去了嘛。”
“说什么?”洛氏耳朵不差,白锦说什么她听得清清楚楚。
“没……没什么。”
洛氏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担心家里,但是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娘在担心我,”拉过洛氏的手白锦笑眯眯的道,“所以托娘的福,这一路倒是非常的顺利,而且那些盐也都全部卖掉了,卖了整整……整整五十两。”
“五十两?”洛氏和白山异口同声道。
“没错,五十两。”白锦道,“可惜回来的太急不然想上街给阿娘和白山带些东西回来。”
三人在家里聊得其乐融融,而白啬却不那么开心了。
“白当家的。”余管家跨上了马车道,“这好像和咱们之前说的有些不一样吧。”
白啬急道:“管事的你听我说,这件事并非白锦说的那样。”
“哦?”余管家的目光深不见底,“难道还有许多和白小姐说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不……”
说实话,今天余管家也懵了?他从白锦口中又听到一套说辞,他甚至开始怀疑刘公子难不成真的想和白锦双宿双飞?他放下了帘子道:“刘公子本以为咱们能够合作愉快,只要白小姐能够嫁到刘家去,那盐坊你是势在必得,可是现在……”
白啬也沉了脸,目送着刘家的马车离开。
白锦这死丫头!白啬也只能愤愤的离开。
今晚,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冻得没被子。
宁桐华还坐在马车上,坐在外面的方圆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主子,白姑娘什么时候出来。”
宁桐华抿着嘴唇拖了拖身上的披风看了看已经熄灯地屋子道:“在等等吧。”
于是乎,凤珍楼的宁掌柜等到了第二天东方吐白,还是白山起来喂鸡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后院后面还停着一辆马车,他连忙叫醒了还在睡觉的白锦。
自己姐姐昏昏沉沉地听完了他的话突然惊醒喊了一声:“糟了!”
她就说昨日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来着,结果到睡前都没有想到。
原来是宁桐华。
“姐,那是什么人?”白山问道。
白锦连忙穿起衣服道:“一会儿再和你说,你先把人请进来再说。”
白山点了点头,看自己姐姐这么急便也不敢耽搁,连忙把马车里面的人连同着小厮一起带进了屋子,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是清晨露水重气温低,宁桐华拖着鼻涕进来的,对上了白锦那张满是歉意的脸。
想张嘴说话,结果到嘴边就变成了喷嚏。
“啊切!”
大名鼎鼎地凤珍楼掌柜宁桐华在来靖南城的第一天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