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初夏的质问,姚美玲直接转移了话题,对当年的事情绝口不提。
摆明了不想让凌初夏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
“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妈,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凌初夏眼神迫切地盯着面色有些阴翳的姚美玲。
她很想知道爷爷奶奶的死以及父亲入狱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跟闫凌墨有关联。
她总觉得凌氏的生死存亡与闫凌墨的归来有着密切的关系。
可是她却只是怀疑,还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初夏,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怎么让你爸从那地方出来。”
姚美玲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热切的初夏,眼神游移过后恢复了平静。
看着母亲意料之中的回答与反应,凌初夏颓然坐在了沙发,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她越是不想说,越是让初夏有种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难不成真的应了闫凌墨的那句话?
这些年的她一直都是个傻子?还是一朵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傻子。
“孩子,别再胡思乱想了。”
一旁的姚美玲见到女儿这副样子,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搂在了怀里,小声的安慰着。
“初夏,妈知道你现在担心你爸爸。可是你要相信你爸爸绝对没有做过那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不是答应过你今年夏天一起去印尼的吗?他什么时候食言过?”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姚美玲声音却逐渐低迷,甚至有些带着喑哑的哭腔。
“妈,你说的对,我们该相信爸爸,或许也可以相信这些年他在外面结交的朋友。”
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凌初夏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才将眼泪忍了回去。
这几天她已经哭够了,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与其坐在这里哭,还不如出去找人帮忙!
这么多年来,凌氏集团在外界的企业形象良好。
凌俊峰也结交了不少好朋友,公司的一些元老和凌家也算是旧时了,总归还是能帮上一点忙。
“……妈,我去找叔叔伯伯们试试看。”
就这么想着,凌初夏安慰了姚美玲几句,不顾阻拦,匆匆忙忙地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凌家。
怀揣着一丝希望,她一次又一次地去敲开了这些所谓的朋友的家门。
可最后换来的结果,总是那么差强人意。
“我还真是有够幼稚的。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怎么就不懂呢,非要碰一次壁才清醒呵。”
凌初夏独自一人坐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忍不住有些颓唐。
她带着一些礼物,去拜访了十几家所谓的朋友。
最开始都说出门办事了,到后面的索性连门都不开。
这就是那些所谓的朋友!
在你风光靓丽的时候追在你后面跪舔,恨不得长在尾巴根上,生怕有什么好事落了他们的甜头。
可一旦当你一败涂地,遇到危机,这些朋友摇身一变,就成了推波助澜的刽子手!
连公司的一些元老也只想着独善其身,纷纷撤资,趁着这最后关头,大捞一笔。
不到两天的时间里,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
那些原本就暴躁不安的股民差点儿就引发了暴乱。
网络上疯狂的谩骂,现实中无处不在的狗仔。
这些事情逼的凌初夏寸步难行。
比这些事情更让人崩溃的,就是现在凌俊峰为富不仁,恶意造假,偷税漏税事情已经坐实了。
就算她和母亲再怎么辩解,也没有人愿意相信父亲的清白,更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母女。
而这幕后黑手的名字,也在这一刻,在她的脑海当中徘徊良久。
鬼使神差的,她来到了萧氏集团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