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备厅,除了那封手写信,许知意还拿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是她所有家底。
一见副官,那群人倒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迎进去,警备厅的厅长亲自接见了她。全程一直是副官与他们交涉,刚开始还客客气气的,但一听说要把夏鸥放了,厅长当即一脸为难。
厅长满脸横肉堆笑,“叶副官,真不是我不给许姑娘这个面子,死的那个小混混有事青龙帮的,九爷那边我们不好交待,况且这人命关天的,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钱厅长的意思是不放人?“叶副官颇严厉地问了他一句。
“我这真放不了。“钱厅长咬死不放。
许知意厉声打断,“这是沈少帅的意思,难道你想违抗他不成?“
“不敢不敢。”钱厅长忙附声道,“谁敢得罪沈少帅?”他讪讪道。
叶副官见缝插针,“怎么,我们许姑娘亲自来一趟都保不出人吗?沈少帅可是最疼她。”
钱厅长略沉吟,欲言又止。
许知意将手边的首饰盒推至钱厅长面前,钱厅长没敢接,”许姑娘,您这是干什么,我承担不起。“
钱厅长原封不动退回,”沈少帅的面子我不可能不给,只是九爷那边必须得有个交代,您给的东西贵重,但九爷不缺,叶副官,少帅没别的。。。“
钱厅长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不缺钱,许知意只好把沈岳桓的亲笔信递给他。
钱厅长当即眉开眼笑,“许姑娘,您有这个怎么不早拿出来,您看我吓得这一身冷汗。”
许知意扭过头没搭理。
“钱厅长,这回您可是得罪了许姑娘。”叶副官视线锁在钱厅长收信的手上。
“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还请许姑娘见谅,不过,您二位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办手续,办完手续立马放人。”
许知意这才冷着脸走了出去。
钱厅长擦了擦汗,“叶副官,这位许姑娘什么时候成了少帅的人了,我真是一点也没听说过,以后烦请您在许姑娘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叶副官点头答应着,也往外走。
车内,许知意在首饰盒里挑了两副钻石耳坠塞给叶副官。
”把这个交给他,让他务必收下。倘若东窗事发,或者他拿书信作筹码要挟岳桓,我们也好有能压制他的东西。“
叶副官小心接过,上面的钻石成色通透,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钱厅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要挟沈岳桓这个祖宗,但接受贿赂的罪名不小,许知意反倒多了钱厅长这枚棋子。
没一会叶副官出来冲许知意点了点头,“他收下了。”
许知意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是酬劳,拿的心安理得,其实却是一颗炸弹。”
司机在旁边说道。
以后在南城,也就意味着许知意又多了一条路。
为避嫌,叶副官先走了,许知意和司机在外头等着。
夏鸥还没出来,忽然”砰“的一声枪响,车后的轮胎旋即冒出一缕青烟,上面扎进一颗顽强的子弹。
司机脸色一变,左右张望着。
在这南城,在警备厅门口敢开枪崩沈岳桓车,除了顾西洲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许知意越过车顶,看到不远处的街道有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司机并没有注意道,正专心检查者车的情况。
许知意有些慌,正纳闷顾西洲怎么突然来这了。又一声枪响,第二个轮胎也作废了。
司机更慌了,“许姑娘,您可别乱跑,我这就叫人过来。”
他说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再看向周围,早没了许知意的影子。
许知意早被人悄无声息掠走,那人身手矫捷,即便扛着她也丝毫不费力。
他抱着她绕过警备厅,走到无人的巷子口,携她进入其中的弄堂,被放在地上的瞬间,许知意看清了他。
“顾西洲,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气急败坏,一张脸涨的通红。
“对啊,一日不见许姑娘,如隔三秋。”他笑起来风流邪气,不像什么好东西,但他皮囊好,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许知意推门要走,却被他挡住。
对上她的怒视,他越发觉得好笑,“许姑娘那晚借到杀人的戏码很精彩。”
许知意一顿,“怎么,顾老板要去告发我?”
他钳住她的手,将她往屋里拽“如果我说会呢?”
“顾老板告晚了,”许知意一边挣扎一边恨恨解释,“我已经败露了。”
“是吗?”顾西洲停住脚步,“你说沈岳桓要是知道早上给你送请帖的副官,是你自己找的人,他会怎么办?”
许知意瞳孔蓦地放大,她嘴硬道,“顾老板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顾西洲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攥住她的手一松,“有没有人告诉过许姑娘,你的演技不精。”
“啊。”许知意惊叫声中,被顾西洲强行抱了起来,她被扔到床上,还没来来得及喘气,却见他忽然压了上来。
“你要干什么?”许知意一分也动弹不得,狠狠瞪他。
却见他正顺着她不知何时松懈的领口肆无忌惮向下看,许知意下意识捂住,顾西洲却笑出声。
“讨债。”他说着,一把扯掉领口的墨蓝色领带。
许知意真怕了,要是今天她丢了清白就全完了。
她来不及沉思,拼尽全力捉住他的手,与他坦荡荡对视。
”顾老板,您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别人穿剩下的破鞋,您也不嫌脏?“
顾西洲明显一顿,”你对自己的评价还真狠。“
但他解扣子的手丝毫没停,”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
许知意完全这下完全没了主意,她完全慌了神,泪珠从她眼中蓦地滑落。
晶莹的,冰凉的泪珠沾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上,沾到他野蛮的攻占的吻上。
顾西洲十分扫兴,他停住动作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哭了?“
许知意偏过头,故意没看也没回答他。
”告诉我,我是第几个抱你吻你的男人?“他鲜有认真的问道,温热的呼吸掺着清凉的薄荷味钻入她的呼吸,与留在她口腔的味道交相呼应。
许知意胡乱抹掉泪珠,随便编了数字,”七个。“
他眯眼,翻涌着危险的气息,“重说。”
许知意认真掰着手指头,”十二个。“
顾西洲的瞳孔一沉,”许姑娘胡言乱语的样子真让我舍不得松手。“他故意靠近,唇又贴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