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林家,萧逸生直接打车,去了纵横集团。
那虽然是他的产业,但一直都是王经纶在负责。
除了三年前去过一次外,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
到了纵横集团,王经纶恭敬地把萧逸生请进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立正,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萧逸生摆摆手,随即在沙发上坐下。
“行了,这里又不是军营。”
旋即又接着道:“我被林家赶出来了,你得去给我安排个住处。”
王经纶一愕,肩扛三星的西境霸王,威震天下的白虎上将。
竟然被媳妇家赶出门了。
这要不是亲耳听说,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瞬间的错愕后,王经纶竟然有些开心。
自己的大哥乃是当世人杰,纡尊降贵做了林家的上门女婿。
勤勤恳恳为家庭付出,却要受尽白眼,最终被扫地出门。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受林家的窝囊气了。
“那就先住酒店吧,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再买一套别墅。”王经纶提议道。
萧逸生微微颔首,“玄医门的药炼得怎么样了?”
“再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大哥你放心,只要一出炉,我马上派人去取。”
萧逸生听着,心里不由多出几分期待。
三年前,他为报手下弟兄被暗杀之仇。
不顾上头要求克制的命令,领一千白虎军出战,歼敌精锐十万余。
他身受重伤,三年未愈。
因此,除了窝囊废外,他还被林家冠以了病痨之名。
“记住,取药时千万不能暴露身份,玄医门里一定有境外势力的卧底,如果让他们知道,如果暴露了,我可就不能安生了。”
“好,大哥,我会小心的。”王经纶郑重保证。
“还有,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就去保安部当经理,这样也方便你我来往。”
“不过,平时你要注意言行,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王经纶本能地想拒绝。
因为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名震天下的西境霸王,当自己的下属。
但眼下,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安排,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萧逸生接着又道:“子衿的公司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你去调查一下,然后在暗中帮帮她。”
王经纶没有马上应允,而是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应诺。
又记下萧逸生的几项安排后,他就转身出了办公室,一项一项地马上落实。
不过,帮助林子衿的事,他决定暂缓。
而且,他还想顺道给林家一点教训。
“林子衿,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伟大,多爱你。”王经纶抽着烟,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你若不是看不起他,不让他过问你公司的事情,你又何至于会陷入今日的窘境。”
接着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王,林氏建筑欠你的钱你是不是该催催了。”
“喂,老陈,林氏建筑那边的货你就别进了,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个吧。”
虽然已经让人暗中保护林子衿,也安排线人监视金崇喜。
但萧逸生心里还是不踏实。
坐落不安地挨过了两天后,他再一次来到了林家的庭院房外,希望能偷偷地看一眼林子衿。
她若安好,他的世界便是晴天。
甫一站定,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冯玉兰的咒骂声。
“林子衿,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野种。”
“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你那死鬼老爹抱来的养女,这个公司,只有我和子阳有权继承。”
“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必须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子阳。”
萧逸生不由皱眉。
从林子衿接手公司的第一天起,冯玉兰就想把林子衿撵走,好让亲儿子林子阳上位。
没想到,自己一离开,他们就开始发难。
“妈,子阳他还没有能力管理公司,要是现在把公司交给他,搞破产了的话,我怎么去向爸爸交代?”
林子衿委屈地说道。
“呵……”
林子阳不屑地嗤笑一声,大声说道:“姐,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我哪里不如你了,怎么公司交给我,还就要破产了呢?”
“我看,你是想带着公司一起嫁人吧!”
“她敢!”冯玉兰马上怒声威胁道:“她要敢那么干,我跟她没完。”
接着她又指着林子衿,咬牙切齿地道:“你看看别人家的女儿,嫁的不是老板,就是高官。”
“别人家的姐姐出嫁,哪个不能帮自己弟弟弄套别墅,买个车的。”
“就你这个没出息的,老娘帮你找了个金龟婿,你竟然还不嫁。”
“你气死我了你。”
“就是!”林子阳接过话茬,“姐,人家金总都答应给我买一套别墅,一张车,还要给妈一百万的红包。”
“你怎么能不嫁呢?”
“他已经说过了,等他出院,你要是还不答应,他不但要弄死那个废物,还要弄死我们全家。”
林子衿委屈得快要哭了。
虽然母亲和弟弟话说得比较难听,但她也想让他们过的好一点。
特别是嫁给了萧逸生那个废物,母亲和弟弟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所以,她心底一直觉得挺亏欠他们的。
这时,萧逸生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走进去道:“你们不能这样逼迫子衿。”
林家三人见到萧逸生,脸色齐齐阴沉下来。
“萧逸生,你又回来干嘛?”冯玉兰高度警惕,厉声问道。
林子阳也怒目而视,“萧逸生,你要敢继续纠缠,我对你不客气。”
萧逸生懒得跟他们废话,而是,来到林子衿面前。
“子衿,你公司的困难不用太过担心,很快我就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林子衿不由嗤笑了一声,“就你这废物德性,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子衿,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认真的请你滚出去。”林子衿指着大门,眼里满是厌烦的神色。
突然,五个纹身壮汉拿着西瓜刀,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到林子阳身上。
这时,林子阳已经被吓得浑身打颤。
“苟……苟哥,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讨债了。”
本名苟军的纹身男趾高气扬地道。
“你在我的场子玩了一个月,连本带息欠我两百五十万,你该不会是不想还吧?”
“没……没有。”林子阳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我只借了两百万,就算到年底也不用还这么多啊。”
“我说这么多就是这么多,小子,你家得罪了人,我这也是拿人钱财帮人出气,你就认了吧。”
“不然,我就要先砍你一只手回去交差了。”
苟军话音一落,两个大汉就把林子阳按到在地,随时准备砍下他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