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看着鬼谷子神医,嚣张离去的背影,计上心头,对乔老爷子说道:“爸,既然叶新能请到鬼谷子神医,那就让小夏叫他,再请鬼谷子神医前来,替二弟和影深看看?”
乔老爷子犹豫:“你觉得可行?”
“当然。”乔礼严肃道,“刚才神医不是说了吗,若是叶新在这里,他就分文不取?爸,你想想,什么样的朋友,才会舍下一千万,那绝对是过命的交情。”
乔老爷子赞同的点头:“嗯,不错,可万一神医不同意呢?”
“爸,如果是这样,不正好可以试探叶新的态度?”
乔礼的双眸,吐着阴冷的信子:“若是叶新请不来神医,这就证明,他确实是奔着二房财产来的。”
“若是他把神医请来了,二弟和影深,不花一分钱,就治好了双腿,还试出了叶新的心思,岂不是皆大欢喜?”
乔老爷子终于笑了:“好,你打电话给乔信,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小心点说话。”
握着手机的乔礼,眼中冷芒闪烁,一个在床上躺了一年的人,思维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家二房,叶新接了鬼谷子电话,赞扬他做的好,鬼谷子趁机提要求:“师父啊,徒弟这么乖这么萌,您老再教我一套针法呗!”
“贪多嚼不烂,时间到了自会教你。”叶新挂了电话,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拿上,准备去卫生间洗衣服。
在门口,碰上正要出来的乔婉夏,两人怔了怔。
乔婉夏看着他盆中衣服,脸红,犹豫道:“要不,我给你洗吧?”
叶新还没出声,李玲的骂声就传来:“洗洗洗,洗什么洗,没让他洗全家衣服,都算不错了,居然还想让人侍候他,真是废物一个”
“对不起!”乔婉夏低头抱歉,匆匆走人。
若不她开口,叶新也就不会挨骂。
叶新只好自己洗衣服,正洗着,一道人影冲进来,一脚踹翻洗衣盆,动作太大,水都溅到叶新身上。
眼底黑暗涌动的叶新,急时收回拳头,才没砸在李玲身上。
“你是不是来抢我们二房财产?你是不是想我们二房死?我就说,这世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出现,原来是装了一肚子坏水。我告诉你,有我李玲在,我绝对不会让你成功。”
“你给我滚!”李玲拽着叶新胳膊,就把他往外推。
乔婉夏匆匆而来,挡在叶新身前,神色焦急,无奈:“妈,你就不听听,我们有什么话要说?”
“好,我看他怎么狡辩?”李玲冷漠,“让他把鬼谷子神医请来,给你爸和弟弟看病,一切都好说。若是请不来,他就是冲着二房财产来的。”
叶新了然,原来是这样。
“妈,我和叶新商量一下,你先出去。”乔婉夏把李玲推出去,拿毛巾给叶新擦试衣服,可衣服打湿的太多,“干脆一起洗了吧?”
柔弱无骨的小手,隔着一层布料,摸在胸膛上,令叶新一阵心猿意马,微退后一步:“刚才怎么回事?”
“大伯打电话给咱爸,说你认识鬼谷子神医。”乔婉夏低着头,扭着双手,声音越说越小声,“大伯让爸叫你,去请鬼谷子神医来给他看病,还要分文不取!”
最后一句话,若不是叶新竖起耳朵来听,还真听不清。
乔婉夏没听到叶新应声,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大伯还说,若是你想咱爸好,就会请鬼谷子神医来。”
若是不想,那就有许多可疑。
叶新连丝犹豫也没有:“我现在打电话给神医。”
“真的!”乔婉夏猛然抬头,双眸亮晶晶,眉眼弯弯,梨涡迷人。
叶新心暖,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再给了神医地址,让他自己上来。
乔婉夏立即推他出门,埋怨道:“哪有让神医自己上门的,快,咱们去请。”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等待神医到来,小区里的女人们,看到小夏夫妻二人,都指指点点,本是笑盈盈的乔婉夏,自卑低头。
自毁容后,她已经习惯低头了。
叶新眼中冷芒一闪,被扫到的长舌妇,突突打了个激灵,纷纷闭嘴。
好凶煞!
打出租车来的鬼谷子,下车:“快快快,付钱,三十块,我没零钱。”
正想付钱的叶新,脸色微尬:“我也没钱。”
兜比脸干净。
最后,付钱的是乔婉夏,待到三人走后,那些小区的长舌妇,再次议论起来。
“我没看错吧,吃软饭吃成这样,也是醉了。”
“打车钱三十块,居然也没有!”
“乔家二房废了,废了啊!”
李玲见着鬼谷子,狐疑道:“你真是鬼谷子神医,不骗人?”
“老夫哪长的像骗人?”鬼谷子摸着长胡须,故作高深莫测,“这样看,不是更有仙风道骨味?”
“骗子味!”李玲鄙视,“神医都是高高在上,神龙见首不见尾,轻易不会让我们病人家属见着的?”
鬼谷子委屈的看向叶新,师父啊,你看,不是我演的差,是你丈母娘太难搞。
叶新也没想到,李玲不按理出牌,按理说,他都把人请来了,怎么还不相信。
乔婉夏生怕神医生气,不给治了,立马做证:“妈,他就是鬼谷子神医,真的,我不会骗你。”
李玲见乔婉夏这样说,免为其难的信了:“上门费用多少?”
还是事先问问的好,万一坐地起价,她岂不是亏了。
“分文不取!”鬼谷子微昂下巴,等待李玲崇拜的目光,再疯狂的拍他彩虹屁,好给师父,留更好的映像。
不料,李玲转身走了。
等待被拍彩虹屁的鬼谷子:
正惊讶,李玲拿着扫把来了,劈头盖脸的,朝叶新打去:“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带一个老骗子来我家,是想要我当家的,再也起不了床是不是?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混蛋,给你滚出去。”
错愕的叶新,接住扫把,猛的一推,李玲蹬蹬朝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怔愣的李玲,拍着地板哭喊:“女婿打丈母娘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叶新额头突突直跳,厉喝:“闭嘴!”
顿时,嚎啕的李玲,如被掐着脖子的鸦子,嘎然而止。
“你曾经给过神医半瓶酒,他为了报答我,不收费用,哪有错?”叶新冷喝,“还是说,岳母不想岳父好起来?”
这话刺激着李玲爬起来:“谁说我不想他好起来。”她指向鬼谷子,“若是治不好,我送你见官。”
站着中枪的鬼谷子,郁闷之下,把心爱的胡须,拨下一根。
天可怜见的,这日子没法活了。
见到乔信,天生笑脸的鬼谷子,一旦严肃起来,还是很高冷的,他给乔信把了脉,扎了针,最后说道:“三个月能治好他,治不治?”
躺了一年的乔信,激动的差点掉下床:“治治治,神医,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一切都听你的。”
只要再躺三个月,他就能站起来了!
站起来了!
激动的乔信,握着神医的手,含着泪,一个劲的说谢谢。
没躺过的人,绝对无法理解,他们这些瘫痪人的心情。
李玲擦了擦眼,含泪哽咽,老天终于开眼了!
乔婉夏喜极而泣:“爸,你能站起来了!”
“不过”
鬼谷子的不过,让乔信一家人的心,如过山车般,自高空呼的落下,低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