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言僵住了,这孩子……叫的是任傅沉?
想到这儿,抬手推开任傅沉,夺门而出。
这个孩子是任傅沉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在即将要打开门的时候,她心脏狂跳,期待的同时也很紧张,随后将门拉开。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儿,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小男孩儿抱了起来,跟她道歉,“抱歉,我儿子打扰到你了。”
见状,林言心里无比失望,原来不是。
怪不得任傅沉不阻止她。
这时候,任傅沉走过来,道:“什么时候把我爷爷的病治好,我就什么时候让你见他。”
“所以在治病的这段时间内,我是见不到孩子是么?”
他要求怎么这么多?让她看一眼孩子,她是能拐走还是干什么?居然防的这么厉害,再一个,孩子一面都没有见过她,说不定还会很排斥她,想到这儿,林言心里失落极了。
“你觉得呢?”任傅沉反问。
“好。”林言答应,他爷爷的病不难治,只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为了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再怎么样,她都可以忍受。
见到林言答应,任傅沉眼中多了一丝另眼相看。
“嗯,好好休息,不打扰你了。”
任傅沉说完绕过她离开,并将门带上。
这就是任傅沉有事求于她的态度,五年前,他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不过,换做是他以前,他想要她为他爷爷治病,完全可以强迫她,可是这次为什么用孩子的抚养权作为条件交换?
难道说这五年,他为他以前所做的事而感到抱歉?
怎么可能,他任傅沉怎么可能会感到抱歉。
林言没再多想,既然答应他给他爷爷治病,那就安安心心的治病就好了,他已经答应签合同了,总不会是忽悠她的。
翌日,空气清新,太阳透着白云渐渐升起。
林言被闹铃声吵醒,她拿起手机眯着眼将闹铃关掉,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随后掀开被子起床,朝着浴室走去,洗漱完换上衣服离开。
准时到达到医院,主任正组织人准备开早晨会议,然后一起去查房,因为刚来,林言对一些病人的情况不太了解,查完房后,她找了所有病人的病例了解了一遍,还亲自去病房同病人聊天,了解他们以前的病史。
虽然都有记载,但是她觉得自己当面了解一遍会记得更加清楚。
一天了解不完所有病人的情况,而且她还答应给任傅沉的爷爷看病,所以只能先放下手头上的事过去。
推开房门进去之后,林言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明明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那时候他嫁进任家,几乎没有人对她好,唯独除了他稍微好点。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任傅沉不在,应该是还没有过来,林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老人,她叫道:“爷爷。”
听到声音,任昌文掀开眼皮,眼睛浑浊暗淡,见到林言,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林言?”
“是我,爷爷。”
林言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任昌文很吃惊,他们可是有五年不见了,还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她,简直是令人震惊。
“我昨天回来的。”
“这五年你去哪了?过得好不好?”
任昌文这句话,问的林言心头一震。
“过得挺好的。”
林言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居然关心她……
“当年,傅沉他事情做的太绝了,我想阻止他,但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不起,林言。”
任昌文心里很愧疚,觉得很对不起她,她是个好女孩儿,可任傅沉却不知道珍惜。
“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她也不想再回忆以前,“我是过来给您治病的,需要了解一下您以前的病史和最新的情况,这样我才方便给你治疗。”
“傅沉这么对你,你还愿意给我治病?”
任昌文浑浊的眼里,透着一层泪光。
“这跟您没有关系。”
在任家的那段时间,也只有他对她最好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救他,况且,她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应做的。
林言了解完任昌文的病情后离开,在门口碰到了正要进来的任傅沉,林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任傅沉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然后朝里面走去。
这个女人,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傲气,面色冰冷,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不过,她内心并非如此,如果她真的没有感情,就不会对孩子这么在乎了。
“傅沉,你来了?你是不是见着林言了?”
任昌文躺在病床上问。
“嗯,她是医院的医生,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任傅沉面色淡定,看不出什么情绪。
“自从你跟她离婚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娶过妻,就连一个女朋友都没见你带回去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你心里一直装着林言?”
任昌文心里很想他们复合。
“没有,爷爷您就别乱想了,找到合适的,自然就结婚了,这事急不得。”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能遇上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家里倒是给他安排了不少相亲对象,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他任傅沉什么时候沦落到相亲这种地步了?
“你都三十了!你让我怎么不急!”
“三十了又如何,四十岁还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任傅沉故意说笑道。
“你啊……林言是个好孩子,现在她也回来了,我希望你们复合。”
“爷爷,这种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林言这个女人虽然是艺林的亲生母亲,但是他不可能为了孩子而选择跟她复合。
这个时候,林言正站在门外,因为她有东西落在里面了。
他们的对话,她也听见了,没想到爷爷还想要她跟任傅沉复合,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她跟任傅沉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