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就显得格外暗味,时琳美艳的眸间掩下一抹得逞笑意,故作夸张的抬手捂住唇。
“姐,你这是……对不起煜泽哥,这一定是个误会,你先听姐姐解释!”
她还要伸手去阻拦陆煜泽往前迈步,时锦余光看见男人矜冷的神色,心中慌乱更甚,正要挣扎,却听耳旁响起男人极冷的声线。
“时锦,你就这么生性下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婚礼前夕给我带绿帽吗?”
陆煜泽从牙缝间挤出这一句话,岑薄的唇漠然的开翕着,话语却宛若刀子把刺进时锦的心脏。
不是这样的……
没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时锦挣扎着想要从脱身,她密长卷翘的黑色睫羽颤栗着,眼尾的泪不觉滚滚落下,喉间一片涩意。
老男人从陆煜泽进来的那一刻起动作就仓皇顿住,他连滚带爬的从时锦身上下来后,缩着身子想要从门边遁走。
陆煜泽放任人离开,那深邃的眉眼中落出来目光凌厉的剐在时锦身上,似染着如霜般的一片冷意。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时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底早就乐得炸开了花,人已经被放走,时锦这下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
但这远远还不够!
时琳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娇艳的小脸上一片难言神色,她小心的凑在煜泽哥哥身旁替自己姐姐开口,实则煽风点火的添油加醋。
“煜泽哥哥,姐姐她这暂时是被人昏了头,你知道的,她最喜欢你了。”
时琳娇娇气气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俨然一副好妹妹的姿态。
“姐,你快过来,跟煜泽哥哥道歉,以后千万别再犯傻了!”
时锦眼中的清泪顿时如同堤坝开了泵的水,霎时间委屈的夺眶而出。
陆煜泽却宛如看不见,只是不断的从心底生出对时锦的厌恶感。
都已经没有一点羞耻心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人来包间玩,还故作什么可怜姿态?
真是恶心呵!
“喜欢?时锦,那你的喜欢可真是让我感到廉价且肮脏!”
时锦浑身难以遏制的颤栗起来,她睁大了那双沁满了泪水的潋滟茶瞳,语气里染着满腔委屈。
“煜泽,我没有,是妹妹把我叫来,说你……”
时锦站起来,试图朝着陆煜泽走近解释。
时琳脸色有瞬间僵,但随即反应过来,打断时锦开口解释。
“姐,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在婚礼前夕最后幽会一次,我一直跟你说明天就是婚礼了,希望你别再出来,但你被人迷昏了头,非要……”
她仰头回望陆煜泽,娇声娇气的模样,脸上尽似被污蔑的委屈之意。
时锦滞在原地,神色怔愣的望着自己的好妹妹。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如同淬着毒的冷剑,毫不留情的刺在自己身上。
那张娇艳的皮还披在人身上,时锦却看不透了。
时琳不自觉伸手攀上了陆煜泽的臂弯,语气仍是一般楚楚可怜:“煜泽哥哥,我真的劝不动姐姐了,她到头来居然还想着污蔑我。”
面对陆煜泽愈发冰凉的神情,时锦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时琳,浑身如堕冰窟般的泛着冷。
她想要伸手去牵男人的每根指节,泪水不争气的豆大一颗颗落下,坠在地上砸开小片水洼
但没等她手触碰到男人一分,陆煜泽眸间聚拢的寒意让他当即脸色黑沉着一把钳住时锦的腕骨,将人无情的甩在地上。
“不知廉耻,不可理喻!时锦,我看着你都感到脏臭,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刺眼吗?”
男人倨傲的神情落入眼底,时锦衣裳不整的从地上挣扎爬起,凌乱的发梢下小脸泪痕斑驳,她沙哑着声线朝开口。
“煜泽……”
这声线简直令人心疼,但陆煜泽俊毅的面孔却毫无动容,甚至神色间透出三分嫌恶之意。
“别叫我名字,我听着真的恶心至极。”
那道磁性低哑的声线中落出的话语无比绝情。
时锦狼狈的撑在地上,看着自己心爱了数年之久的男人夺门而出,心脏像是被搅碎了一般疼痛,仿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