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夏溪看着伙房那台大锅,露出邪笑。心想,哼哼,萧冰山,我来啦!
李嬷嬷看着夏溪的表情,手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担心的说道:“溪儿,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啊?”
夏溪表情恢复了正常,调皮的说:“我当然没事啦,嬷嬷,萧弘启是住在东院吧?”
“对。”李嬷嬷点头,紧接着又说:“但是今日早上公子出去了,晚上才回来呢。”
“晚上才回来啊!”夏溪泄气的说,那就晚上再做点小点心融化一点这个冰山吧。夏溪嘱咐道:“嬷嬷,你帮我泡点红豆,我下午来做点红豆糕。”
“行。”李嬷嬷说道。
夏溪跟嬷嬷又说了会儿话就回西院了。她专门绕到老夫人的小院前,看能不能看到鹤儿,结果非但没看到,还被老夫人院里的家丁给赶出来了。估计是老夫人交代了的,看见我就往外赶。唉~
夏溪回到院子里,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心里更烦了。她心想,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呢,而且万一萧冰山高兴了,允许鹤儿回来了,这破地儿,鹤儿也睡不好,还是打扫打扫吧。
西院在大娘子院子的斜后方,是个小院儿,也是个单院儿,一个主院,一个别院,一间屋子就没了。要是有几个家丁帮忙的话,这里里外外估计一下午就收拾完了。但是现在夏溪是萧府的一个被嫌弃的小透明,给她住的地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分配仆人,所以,这一切都得夏溪自己打理,这工程就大了。夏溪在心里规划了一下,今天先打扫屋子,明后两天再打扫院子。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套齐胸拽地绿裙,这穿着打扫也不方便。便去找李嬷嬷借了一条红色花间裙,一件贴身黄纱上衣,外面罩上一件暗色对襟短袖。她穿戴好了就开始在房间里大扫除。
不知不觉,天色已黄昏,半抹残阳挂在天空,大片大片灼热的云朵铺在它的周围。空气中的风也像染上了这股炽热一般,暖烘烘的。
夏溪收拾好小屋,看着天色不早了,急忙赶去厨房做红豆糕。
“嬷嬷,豆子泡的怎么样啦?”夏溪轻快的声音传来。
“好啦,好啦,都鼓饱饱的的了。”嬷嬷边说边将泡好的红豆拿到夏溪跟前。
夏溪捏了捏,点点头,这红豆糕里的红豆要吃水吃够了做出来才好吃。夏溪满意的起身生火开做了。
进日下早朝下的晚,萧弘启在魏府一直等到了中午时分才等到。魏征夫人徐芹老夫人热情招待萧弘启,留他吃饭。
席间,简单寒暄了几句,魏征便试探的问向萧弘启:“弘启,前几日,辽鹰之战你没有同程咬金一同登殿请功,你可是还放不下玄武门之事?”
萧弘启淡淡摇头,漫不经心的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家父选择了参与帝王家的纷争,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预料的。”
魏征看着萧弘启,目光幽深:“所以你选择不站队,也选择不服侍帝王家。”
萧弘启对上魏征的目光,语气认真,眼中带着光辉:“是。我想将这身本领用来保护大唐,而不是帝王家。”
魏征摸了摸胡须笑道:“程咬金每次都调侃我待的你跟个老人似的,可今日看来,少年老成真是极好的事情,你这么年轻便有这样的看法,好!”魏征端起桌上的酒杯,示意萧弘启。
萧弘启回礼,一饮而尽。
“唉~”魏征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愁容满面:“大唐之初,边疆太不安宁,辽鹰之战刚结束,信使便传来北方东突厥部落的消息,多股起义军向东突厥部落纳贡称臣,东突厥部落如今蠢蠢欲动,隐患很大。”
萧弘启听完,沉吟片刻,一脸严肃的说:“这些北方的起义军怕是要稳定后方势力,而东突厥又愿意支持他们割据势力,所以才纷纷聚到一起。这仗要打,还需尽快打,等他们势力更大了,就会像这次的辽鹰部落一样,是场艰苦的恶战!”
魏征全神贯注的听着萧弘启的话,赞同的点点头,他眼神一转,看向萧弘启,问道:“皇上下个月要在朱雀大街摆擂台挂帅赐帅印,你可参加?”
萧弘启抿嘴摇摇头,淡淡的说:“不了,魏伯,战争我会参加,但是这擂台我不打了。”
魏征疑惑的问:“怎么?你是怕皇上认出你来?”
萧弘启浅笑:“不至于,我不至于刻意躲起来,我只是不愿意与朝堂有太多瓜葛。魏伯可还记得罗通?”
魏征思索了片刻,恍然想起说道:“是当年与你一同在程咬金家练武的那个孩子吗?”
“正是。”萧弘启语气坚定的说:“我想,这次挂帅,罗通定会拔得头筹。他的罗家枪法出神入化,我怕是都打不过他。”
魏征感慨道:“哦~这般厉害,他父亲当年就是个猛将,可惜遭到敌人算计,不然,定是大唐又一神将!”
萧弘启与魏征吃完饭又探讨了一点东突厥的情况,为未来与东突厥之战做准备。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萧弘启便起身告辞。与近侍清风一同打道回府。
二人像以往一样安静的走着,清风在后面正发愁该如何向将军禀报查到的那位小娘的“事情”。
“那个,将军”清风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反正早晚得说,他咬咬牙说道:“派去的探子查到小娘的身份了。”
萧弘启继续向前走着,淡淡开口:“说。”
清风一字一句回道:“小娘是七年前出现在东荫巷的,她隔壁的妇人说,当时她已经怀胎五个月了,一个人走到这里,便收留了她。后来,她在东荫巷开了家布料铺,生意一般。”
萧弘启边听边思索,没错,时间是对上了的。他想起了当时她出现在宜春院,便开口问道:“当时她为何会出现在宜春院?”
清风咽了咽口水,迟疑的说道:“嗯……小娘在宜春院找了两份生计。一份是给宜春院的乐妓们做成衣,做的次数比较少。还有一份是……”清风偷瞄着萧弘启的脸色说道:“是为乐妓们朗诵“禁书”。”
萧弘启听到“禁书”二字,脚步顿了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风看着萧弘启面无表情的脸,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萧弘启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背到身后,他转头看了一眼清风,那凌冽的眼神,清风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萧弘启张开的嘴又合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吐出一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生计?!”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清风毕恭毕敬的附和道:“将军,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说。”
萧弘启长出一口气,无语的又提起脚步向前走,步子走的有点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