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别墅四楼。
余雅媛在过道尽头的一个房间前停下,推开了门:“就是这间了。”
房间被装饰得很精致,家具一应俱全。
余小溪走了进去,她以为爸爸一定会为之前的事生气,却没想到爸爸非但不生气,还特地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要她回来常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感受过家的温情,余小溪心情有些复杂,全然没发现身后的余雅媛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余雅媛突然后退一步,砰地关上了门。
这个房间别的倒没什么,就是隔音效果特别的好,里头不管发生什么,外头都不可能听到。
余小溪诧异地回过头,门已经从外头被锁上了。
“你干什么?”她悚然一惊,心里涌起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浴室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约摸有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满身肥肉。
“你……你是谁?”余小溪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感受到一丝危险,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我是谁?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卫炎彬嘿嘿一笑,醉醺醺地打量起了余小溪。
他早就听说余家这小女儿长得水灵,今天一看,果然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你给我出去!”余小溪边后退边说道。
卫炎彬笑了,满脸横肉随着抖动起来:“别说一个房间了,很快,你们余氏集团的一半股份都会是我的,还有你,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不先在床上试试看合不合适怎么行?”
“你说什么?”余小溪惊了。
这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可连在一起,她却怎么也听不明白。
什么叫余氏集团的股份,有一半会是他的?
什么叫自己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
眼看男人狞笑着上前,她慌乱之下拿起了桌上的一只台灯:“你……你别过来!这里是我家,我爸爸就在楼下,你要是敢碰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卫炎彬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深了:“你还不知道?就是你爸把你嫁给我的,你以为我会白白帮他把公司的资金漏洞给填上?”
“不……不可能!”
这些话,余小溪连半个字都不信!
爸爸怎么可能会为了填上资金漏洞,把她嫁给这么一个又老又坏的男人?
这一定是在骗人,一定是!
可不知为什么,她眼前一阵阵眩晕,渐渐的,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脸很烫,浑身都很烫,身体四肢渐渐无力,呼吸也变得困难……
这是过敏的症状,她从小就对花粉过敏。
不,不对,怎么会这样,自己只不过是喝了一杯香槟而已,哪来的花粉?
等等,那杯香槟!
余小溪陡然明白过来,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简直难以置信。
那杯香槟里,竟然被掺了东西?
她拿着那只台灯,连连后退,然而手臂很快就变得无力,台灯砰一声掉在了地上,玻璃灯罩摔成了满地碎片。
“你还真不知道?”卫炎彬嗤笑一声,“看不出余弘扬那个老东西还挺厉害啊,对自己的女儿都这么狠心……”
说着,他狞笑上前,一把揪住余小溪柔弱无骨的手臂,那张散发着酒味的臭嘴不由分说就往余小溪脸上拱。
“你放开,放开!”余小溪死命挣扎,四肢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委屈、愤怒、屈辱一起涌上心头,眼泪滑落下来,滑到嘴角,那味道苦得出奇。
她满是泪痕的脸,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而卫炎彬却愈发兴奋:“哭,继续给我哭,我就喜欢看女人哭……”
余小溪咬紧了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死命踢去。
“啊——”
也不知道是踢中了卫炎彬的什么部位,这个肥猪一样的男人正弯着身子不住哀嚎,看起来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
“你敢踢我!”
卫炎彬嘴里骂骂咧咧,反手一记耳光朝余小溪脸上扇去。
余小溪躲闪不及,被扇了个正着,踉跄着滚下床,滚落到了地上,细嫩的手很快就被灯罩的玻璃碎片划伤。
血很快渗了出来,她却顾不上疼,抓起一片玻璃碎片,颤着手朝男人比划:“你,你别过来……”
然而卫炎彬不断地逼近,余小溪绝望至极,无路可退,身后只有一扇紧闭的窗。
她慌乱地伸手推窗,没想到竟一下子推开了。
然而往下一看,心里更加绝望。
这里是五楼,跳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跑啊,我看你往哪跑!”卫炎彬咬牙切齿,他就不信,自己连这么个黄毛小丫头都拿不下!
传出去,面子往哪搁?
见余小溪站在窗前犹豫不决,卫炎彬嘴巴一咧,语气好不嘲讽:“有本事你倒是跳啊?”
余小溪脸色惨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顺着下巴滑落,她伸手擦掉,决绝地朝身后看了一眼,咬着唇爬上了窗。
与此同时。
“廉,这种酒宴,有必要来参加吗?”陆元州打量了一眼这间宴会厅,不屑地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湛时廉今天是抽了什么风,一时兴起要来参加余家的寿宴。
这种小家族,连陆元州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湛时廉这位爷了。
然而湛时廉没有理会他,目光冷然地扫视着四周的宾客,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身上还气场太冷然,以至于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除了湛岑这个保镖,还有早已经对这种低气压习以为常的陆元州,压根没人敢靠近他。
“廉,这里酒倒是还不错,要不要喝一杯?”陆元州端起一杯香槟问。
湛时廉依旧没理他,眉头紧锁,大步穿过人群。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种很不妙的感觉,那种感觉隐约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又或者,已经发生。
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湛时廉脚步一顿,不假思索地转身朝宴会厅外走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窗户上?快下来,危险!”
园丁李伯朝楼上大喊。
湛时廉抬头看向五楼窗口那道纤瘦的身影,眸光立刻凝住,脸色冷然至极:“她怎么会在那!”
李伯被问得直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姐刚才和老爷、夫人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跟着大小姐上了楼……”
大小姐?
余雅媛?
湛时廉眸中的寒意几乎凝成了实体,那突如其来的森冷气息,让李伯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后背有些发颤。
“上去,救人!”湛时廉薄唇一动,冷冷吐出四个字。
“是!”
湛岑应声拨开人群,带着几个保镖疾步往楼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