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没有人想得罪关振飞。
杨桂兰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
这时,何冥却不顾阻拦地走进包厢,吓得大堂经理也跟着摔了进去。
于宏和关振飞看着摔倒在地的大堂经理,面露不满之色。
而后于宏目光顿时在何冥身上凝固,大惊失色。
是他!
他记得,这是连柯扬都无比尊敬的男人!
咽了口唾沫,于宏谄笑起来:“请问……”
还未等他说完,何冥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无须多言,这个包厢是我们预订的!”
于宏领会到何冥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多言,遂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噢,好,既然是你们预订的,那我们这就离开……”
关振飞却不乐意了:“老于,你怂什么?说了今天有我在,就算徐天辉亲自过来赶你走,你也不用搭理!”
于宏不由地苦笑,他怕的不是徐天辉,而是比徐天辉恐怖百倍的人物啊!
关振飞冷笑着问何冥:“你是哪来的野狗,报上家门!”
门外杨桂兰生怕何冥得罪关振飞,一脸惊慌地挪步进来,低声下气道歉:“他是我柳家的废物女婿,没什么本事,在社会上混惯了,所以习气不好,请关少爷见谅。”
这话把于宏听得一愣一愣的,啥?没什么本事?!他本事大得怕是要翻天啊!
一听是个没本事的废物,关振飞不屑冷笑,鄙夷地打量着何冥,嗤之以鼻道:“还真是一条野狗,滚吧!看在你们柳家家主比较识相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杨桂兰脸色铁青,向何冥投以怨恨目光。
都怪这个废物,让她老脸都丢光了!
她一介家主,年纪更是大关振飞两轮多,却还要向后辈低头赔罪。
“多谢关少爷,我们这就走。”杨桂兰谄笑着退出去。
但何冥却一步不退,目光淡漠地看着关振飞道:“该出去的是你,这位置是我老婆一周前就开始预订的,你说占就占?!”
如果不是他老婆预订的位置,或许他算了也就算了。
关振飞含怒冷笑:“我占了又怎么样?你不服?还是说你想要一点赔偿?行啊!你要我就给你!就当打发叫花子!”
说着,关振飞甩出一沓钞票砸在何冥的胸口上,散落一地。
“钱收好,然后滚!”关振飞不屑低喝。
见此情形,于宏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要是被柯扬看到,恐怕他和关振飞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这关家小子太嚣张太狂妄!绝对要出事!
但自己又不能得罪关家人,这让于宏很是左右为难。
杨桂兰见状忙说:“何冥,还不快把钱捡起来,然后谢谢关少爷!”
梁丘文在一旁冷嘲热讽:“我说他怎么这么起劲,敢情是想要钱啊!”
“也就关少爷脾气好,还愿意给他钱。换作别人,他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柳涛嗤笑一声。
柳洁翻了个白眼:“丢人现眼!”
何冥脸色阴沉,目光森然。
若不是柳冰冰在场,关振飞现在一定死得很难看。
“怎么还不走?!嫌钱不够?!”关振飞鄙夷地瞪了何冥一眼。
何冥突然转身往外走去,径直出了酒楼。留下一脸错愕的柳家众人。
柳冰冰想追却被柳涛拉住,柳涛道:“姐,你别管他死活!今天是姨妈的寿辰,别让这种废物扫了大家的兴!”
梁丘文也嘲笑起来:“这废物,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真是笑死人!”
在大家一再劝阻下,加上杨桂兰施压,柳冰冰只能被迫留下。
与此同时,身在登仙楼三楼的徐天辉接到何冥电话。
“我在隔壁ktv“777”包厢,五分钟内把关振飞给我带过来!”
徐天辉不敢耽搁,立马下楼,在一楼恰好撞见打算离开的柳氏一家。
“你们这是要去哪?”徐天辉问。
杨桂兰尴尬地笑了笑:“这儿不是没位置吗?我们打算换一家酒楼。”
“不是说了有你们位置吗?这事交给我来安排!”徐天辉拍着胸脯道。
“这……”杨桂兰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关家少爷在……我们……还是算了吧!”
“我去找他!”
徐天辉突然想起何冥交待的事,健步如飞地赶往“蓬莱岛”包厢。
正好,顺道把柳家也安排妥当。
杨桂兰犹豫着又把大家带回去,只见徐天辉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就上前搂住了关振飞的脖子。
“你小子怎么还在这坐着?!快跟我走,我有要事找你!”
对关家人他不好直接动粗,只好耍些手段。
“什么事啊?神经兮兮的!”关振飞没好气地道:“你刚才不是还想赶我走吗?!”
“那是有原因的!你跟我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徐天辉依旧卖着关子,硬生生把关振飞从座位上拉起来。
关振飞也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半推半就地跟着徐天辉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徐天辉给于宏使了个眼神,于宏心领神会,开始招呼在座的给柳家让座。
杨桂兰受宠若惊,连忙推辞:“于董,这……怎么好意思?!”
要论地位,柳家要差于家一截。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刚抢了你的位置,我才应该不好意思呢!别推了,赶紧坐吧,我们找别的地吃去!”
于宏把杨桂兰摁到上座,自己带着人离开了。
于宏如此反常的客气行为,让柳家众人感觉像做梦一样,很久没有缓过劲来。
另一边,徐天辉连拉带拽地把关振飞唬进了隔壁的“漫天雨”ktv。
在“777”包厢门口的时候,关振飞还以为是徐天辉给他准备了什么尤物派对惊喜,坏笑着说徐天辉调皮。
没想到徐天辉却是冷笑一声,将他推入门中。
关振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徐天辉你他妈干什么?!想害死老子啊?!”
一抬头,哪有什么尤物,哪有什么惊喜,哪有什么派对?
空荡荡的包厢里,沙发上坐着一个冷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