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屑一笑,“你们应该庆幸,我们还不打算打女人。”
剩下的另外一个人接过苏行歌的背包,跟着对方走了出去,只剩下面面相觑的苏雯雯和张华梅。
小区外的车上,苏行歌意识不清地躺在宋景年的怀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听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了,睡吧。”
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疼得她睡不着,她紧皱眉,小猫似的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宋景年抱着她,小心地避开伤口的位置,冷声对着面前的司机说道:“马上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二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好的,宋先生。”
车窗外的雨倾盆而下,黑压压的仿佛整个天都要压下来似的。车子破开雨帘子犹如一把利剑般将天地分开成两半,一路疾行。
车子很快就开往宋景年的住处,家庭医生也早在等候。
“怎么打成这样?”
陈阅川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不禁一怔,见宋景年阴沉着脸没说话,也没敢继续耽搁,取过消毒后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破烂的衣服。
破烂的衣服黏合着已经结痂的伤口,疼得苏行歌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宋景年抓住她颤抖的手,一只手替她擦去冷汗。
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陈阅川小心地开始清洗伤口,而苏行歌也彻底的晕死过去。
“二少,很少看你这么心疼一个人啊。”陈阅川一边调配着试剂,一边忍不住调侃。
“赶紧治好她,不然……”
“好好好,我知道知道。”陈阅川给苏行歌扎了一针,“虽然看着恐怖,但是我检查过了,并没有伤到骨头,你不放心等下可以再去我医院拍个片。只是你把你要杀人的眼神收一收,等下人家小姑娘一醒来看到你这个眼神,没准又给吓晕过去。”
“闭嘴。”
这一觉苏行歌睡得很不安分,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因为牵扯到伤口而被疼醒了,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怎么样,还很疼吗?”
看着面前的男人,苏行歌不禁扬起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
“抱歉,我来迟了。”宋景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
苏行歌摇摇头,“这顿打是应该的,从今以后,我与张华梅母女,再无半点关系。”
宋景年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有些烧,垫下肚子,等下吃药。”
吃了饭又喂了药,在药物的作用下,苏行歌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宋景年这才起身往书房走。
推开房门,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
“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下。”来人将一份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
宋景年拿起文件匆匆瞥了两眼,眼神里的冷意不禁让人胆寒,“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放下文件,朝着对方说道:“这次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对方身着一件黑色西装,鼻梁上悬挂着一副金丝眼镜框,小小的眼镜链穿过脖子,更显男人卓尔不群,温文儒雅。
傅云深放下手中咖啡,说:“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
“等哪天你遇见了,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