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纪洛也觉得,各种酒水,他点的有点多了……
可是当时,他想着灌醉苏祈颜,因为不知道她是什么阶位的境武者,纪洛只能多给她灌酒,否则事后她一想,喝了那么点酒就醉了,肯定会发现是被纪洛下药了。
“十万!你也知道是十万!那我问你,你一个高三学生,父母双亡的孤儿,整天省吃减用,勤工俭学,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又为什么去山海酒店,进行这离谱的消费!”
“!!!”
纪洛看着曹德荣正气浩荡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大吃一惊,他承认,他小看他了,这只肥头大耳的猪,竟然是有些脑子的!
“纪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的资金来源,和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曹德荣这些话说的中气十足,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他可真是太棒了——宁家三少爷:宁南秋,让他走个程序,把纪洛关几天。
而他,不仅要完成宁南秋的嘱托,还要秉公执法的完成!等他审讯完纪洛,再关这个毛头小子几天,没有任何人能挑出毛病!
甚至,要不要……再深挖一下,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送进监狱?
想到这里,曹德荣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行,但是他知人善用,有需要的事情全部交别人。
在判定别人罪责方面,他一向都绝对遵照法律,坚决不搞暗箱操作,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能稳坐这个位置。
可是,这个叫纪洛的孤儿,他的资料他看了三遍,可以肯定,这个少年自幼父母双亡,与叔叔也没有联络,一直都是无依无靠,连上学吃饭钱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
这样弱小的存在,就算他直接将之碾死,也不会受到任何反噬……
说起来,一个高三学生,到底怎么得罪的宁家三少爷?
抓捕这个纪洛的人,可是酒声歌大人带来的特武人员,宁南秋能让这些特武去抓人,绝对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样想来……他和这个纪洛的仇怨,恐怕堪比杀父夺妻之仇了。
可是,为什么宁家三少爷,只说把纪洛关几天?
他是只想警告一下纪洛,还是说……是在暗示他这个局长?
——通过他的手,通过十一局,合理合法合规地,让这个纪洛死!
想到这里,曹德荣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感觉自己已经领会了宁南秋的隐喻。
所以,曹德荣没等纪洛回答他之前的质问,先一步,将足以致人死地的重罪,安到了纪洛身上——
“纪洛!说!你是不是漆黑业火的间谍!就是因为你收了他们的钱,你才有资金大肆挥霍!甚至,我怀疑,你之所以选定山海酒店的二十七层房间,就是为了占领制高点,观察整个城市,为漆黑业火的恐怖袭击提供帮助!”
“……”
纪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肥猪局长,感觉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蹂躏了。
这人——胡说八道有一手啊!
虽然,他的这些想法,肯定都是他一拍猪脑子,想出来的蠢主意,可这个脑洞确实可以,如果不是里面另有隐情,纪洛本身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这样可以解释!
“曹局长,冤枉啊!我一个高三学生,源力适应性极差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是漆黑业火的间谍,我也没这个价值啊!”
“不!你有这个价值!假如……你的一切,都是装的呢!”
曹德荣越说语气越肯定,当然,其实他自己都不觉得这话有谱,但他需要以这种危言耸听的方式,让纪洛彻底慌神!
——他先把一个顶天的大罪丢到纪洛头上,告诉他这个罪必死。这个少年人一怕死、一慌,肯定拼命否定重罪,到时候再诱劝两句,让他承认其他的罪名,易如反掌。
“纪洛,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源力适应性低的可怜,但是你始终没放弃成为境武者,为此花尽家财!”
“我怀疑,你为了成为境武者,和漆黑业火有所接触,并靠着他们的邪恶技术,真的成为了境武者!而你现在——”
“正服用着某种压制源力的药物,呈现出一种你只是普通人的假象!这样,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你,你以一个清白的身份,为漆黑业火继续工作!”
曹德荣越说声音越高亢,仿佛这个就是纪洛所作所为的真相。而这个时候,纪洛虽然表现出一副冤枉的模样,但是其实……他人都傻了。
开什么玩笑!这肥猪也太厉害了吧,明明都是胡说八道,可是他把事实全都说出来了!
没错——纪洛现在,就是已经觉醒了光曜源力,成为了境武者。为了隐藏自己,纪洛服用了一种药剂,伪造出了自己还是普通人的假象。
这一切,全塌妈让这个猪头局长说对了!
“曹局长,你说句良心,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一个根本没机会成为境武者的废人,漆黑业火为啥要把我拉进去,那么多厉害的人他不找,找我个高三的学生,有啥意义吗?”
纪洛慢慢垂下眼睑,做出一副委屈的想哭的模样,但是事实上,他已经在考虑,有没有必要找机会把这个肥猪灭口了。
“哼!事实是不是如此,可不是你说了算!待会儿就给你做血液检测!”
曹德荣冷哼了一声,在笔录本上开始疯狂书写,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给纪洛这个废人去做什么血液检测了,他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纪洛慌乱失措,然后开始诱供。
而现在,曹德荣清晰的感觉到,他成功了——这个名叫纪洛的十八岁少年,已经害怕得犹如惊弓之鸟,他只需要稍加诱导,纪洛肯定什么都承认!
“曹局长!我冤枉啊!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宁南秋!是不是他想陷害我!”
纪洛一边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一边偷偷观察曹德荣的表情,肥猪局长果然神情一变,色厉内荏地拍起了桌子——
“你胡说!宁南秋他堂堂宁家三少爷,怎么可能会陷害你!”
“当然会!他想抢我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