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些什么,后面听不甚清楚,可悲的是就连皇上的妃子,也得必须来。
君不君,臣不臣。
一只手轻轻地扯我一下,回头看是周敬音,一张纸条塞在我的手心里,悄悄低头看,上面写着清秀的字。
但是却教我心惊胆跳,他写得简短:昨夜行刺的是否凤夜鸾。
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冷汗暗下。
雪阳宫里的宫女,尤其是查得仔细了去,还逐个地叫去问话了,七皇子只是淡淡地,温雅地看我一眼。
连城将军阴谲的眼眸扫向我:“你是九皇子的通房丫头,昨天晚上九皇子是否去了哪里?”
我看着那绘着红梅的白瓷杯:“九皇子昨天晚上,哪里也没有去。”
“你最好说实话。”他一拍桌子,砰然作响,骇得让人心直跳。
“连城将军,别吓着人了。”七皇子淡淡地说。
“一个宫女而已。”他阴冷地看着我,眼里杀意浓浓。
我抬眸,淡然地看着他说:“连城将军,昨天晚上九皇子哪也没有去,昨天晚上回了宫,一直在雪阳宫里,奴婢侍候了一晚上。连城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问雪阳宫里的宫女,还有侍卫。”
“连城将军,她是九皇子的人。”周敬音在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句。
连城将军冷哼一声,周敬音便说:“苏婉,还不出去。”
于是敛首行礼出去,周敬音跟了出来,轻唤我:“梨雪。”
我停下,他走到我的身后,轻声地说:“梨雪,你说谎。”
是的,我是在说谎,可是昊将军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人人得以诛之。
“梨雪,皇上要封王爷了,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皆是,如果你把实话说出来,九皇子将会被幽禁,那么你可以得以自由了。”他声音如最动听的琴音一样,撩拔起了心里阵阵的涟漪。
自由,可是得以自由了又怎么样?我还能去哪儿。不过如是自由,也不用在宫里为奴为婢,为了生存受尽委屈,做尽一切羞于出口的事,自由了便可以出去,只要活着和自由,何处都可以为家。
“梨雪。”他拉住我的手:“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出卖九皇子,那个冷厉但是却让人猜不测会义胆忠胆的人。
“我知道你可能也会恨昊将军。”他说了一句。
我拉开他的手,回首朝他一笑:“周公子,昨天晚上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先回雪阳宫里了。”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便也不难为你。”他也笑笑,没有再坚持。
一出观花园里,九皇子就带着他的几个侍卫悠然地站着,一身紫色的衣服越发显得脸色有些苍白,透出一些紧张。
看我出来微舒一口气,扯了我的手说:“回宫。”
抓得有些紧,一路回去居然没有甩开我的手,一进雪阳宫我便轻声地说:“九皇子,到了。”
该放开我的手了,他低头瞧了瞧,松开我的手:“苏梨雪,不必去竹林里做事了。”
给他换药,那露出来的右手白纱上沾满了血,肩胛之上更是一片血污。
贺平拿来药说:“麻烦你换一下,女儿家的手,总是轻和一点的。九皇子,属下去外面守着,雪阳宫里的人都查得严实,想必也会有暗线盯着雪阳宫里的一举一动。”
他不吭声,上手上的药很轻地一边吹着一边撒着药粉,再给他上肩胛之上的,背后的伤口比较长,可是他身子却扭动着。
“别动,会流血的。”
“痒。”他吐出个字。
“……。”
原来九皇子你也是人,你也怕痒。
他没问我为什么没出卖他,不过我也没有说,他不多话,十分安静地休养着,不过下午的时候却让人请了去,说是皇上召见。
我留在雪阳宫里,这身份有些尴尬,无事可做,可是总留在他的房里感觉很暧昧一样。
别人都说我是他的通房丫头,其实什么也不是的。
还是到后宫去,用清水洗竹,做些事时间总是会过去一些。
打小就做事,叫我如何闲得下来呢。
安琳小姐到雪阳宫里来,带着侍从步子匆匆地到后宫,双眼定定地看着我,冷意满腹双眸。
我擦把汗将抹布放下,行了个宫礼。
“啪。”脸上却是生痛得紧。
什么也没有说,她站在我的面前停下抬手就给我一巴掌。
抬起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安琳小姐?”我想我没有得罪她。
“本小姐的话你大概是当耳边风了,昨天晚上你陪着九皇子一晚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