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可以喊,真的可以喊,可是,才欲张口她突然顿住了,这不正是风家老两口想要的吗?
他们要他们的儿子变成正常的男人。
而她,是他名义上的太太。
紫伊红唇一抿,脸上是淡淡的如茉莉花开般的笑意,清雅迷人,她不动了,就如木偶一样的任凭风鸣鹤摆布。
没有动,还是没有动。
静静的闭上眼睛,一颗泪却在此时不可遏止的滴落下来,沿着脸颊轻轻滑落,滑落在唇角,咸涩了她与他贴在一起的四片红唇,那淡淡的咸让男人一滞,随即低吼了一声“滚!”猛的起身再推着她的身体向门前,“滚!”
是因为她的泪吗?
他居然还会在意她的感觉?
这是这样的神奇,她慌张的急忙理好了裙装,甚至来不及去整理已经凌乱了的发,便推开门大步的迈了出去,即使是迎面撞上一个男人也没有阻止她飞去的脚步,那一刻,她的心就是乱了,风鸣鹤,他让她的心乱了。
走,还是不走,可当站在酒吧的大厅的时候,她却在犹豫了。
走了,就好象是她在怕他。
可是不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真的是让她太过尴尬了,甚至还有人目睹她从男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不,她不走。
这一刻的她不想做鸵鸟,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才顺好了发,风鸣鹤已经一脸黑钱的向她走来,长腿几步就到了她的桌前,还是如之前那般的坐在她的对面,却没有急着去拿起酒杯,而是抱着手臂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她,“为什么不走?难道,刚刚没有尽兴?”
他一语双关,是指酒又是指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她明白。
“先生,是你骚`扰了我,而不是我骚`扰了你。”浅酌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今晚上,她的酒真的喝多了,头有些痛,可是面对风鸣鹤,她却不想退缩。
灼亮的目光望着他,男人有时候太帅真的是一种盅惑,会让人有心动的感觉。
可是,心动归心动,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两块冰,没有任何温度。
风鸣鹤轻轻的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你很喜欢这个位置?”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在这个位置上几乎坐满了三年,三年,她甚至很少缺席,看来,是他弄错了,她并不是他父母派来的女人,那一瞬间,他突然间很想要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个位置?
难道,就如他一样?
只是,他是一年才来一次,而她却几乎是天天,这就是他与她的区别。
紫伊摇了摇头,额前的碎发倾泻而下也挡住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先生,你弄错了,我不喜欢这个位置,一点也不喜欢。”这是带给她恶梦一样的地方,她坐在这里,只是想要记住一些事,也想要揭示一些事,可后者,却一直也没有等来机会,那个人,她再也没有遇到过。
“不喜欢?”风鸣鹤皱了皱眉头,不喜欢还几乎每天都来这里,想想去年前年的这一天,也许是他来得早了,所以,他错过了她。
“嗯,不喜欢。”
“可我喜欢。”他继续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心中很诧异,这是他几乎五年以来与女人说过话最多的一次了。
女人,还能走进他的生命中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很难很难。
“那是你的事。”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腕表,凌晨二十四点整,她要回家了,拿起包包就站了起来,“先生,再见。”
踩着高跟鞋,她纤瘦的细腰衬着她的背影格外的窈窕,一瞬间竟让风鸣鹤的脑子里晃过了另一个女人的背影,竟是那么的象,“站住。”他低喝一声,磁性的嗓音突兀的响在紫伊的身后。
没有理会,为什么一定要理会呢?她现在的身份让她可以不必理会他。
风鸣鹤的眸光中闪过了一抹不易觉察的欣赏,随手叫来了侍者,然后掏出了一张名片,“把这个给她。”手指着紫伊的方向,他今晚上见了鬼的就是对这个喜欢这个位置的女人有了兴趣。
也许,只要不是风庆宇和倪凤娟派来的女人就好,他就少了反感。
他却不知,杨紫伊根本就是。
只是今晚,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