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言不耐地皱眉,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松了松领结。
“喂,顾总,关于豪庭股份的事,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我,我想出双倍的价格,买下您拿走的股份,不不,只要您愿意转让,您随意开个价,我都能接受。”
“顾总,您身家厚实,也看不上这蚊子腿上的肉,就当是行个好,施舍给我,我一定记着您的情!”
听着电话那头的蒋天鸣讨好的语气,顾泽言不屑地轻哼。
“说完了?那我也奉劝你一句,以后我的东西,你别碰,不仅是酒店,还有女人!”
说完,径自挂了电话,一转身,却看见床上几乎半裸的女人眼角的泪痕。
不知为什么,满腔的欲望瞬间熄灭,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团怒火。
沈佩宁感觉男人周围的低气压,咬了咬唇,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跪在床边解着男人的皮带。
可是越着急,手就抖的越厉害,越紧张,就越解不开。
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神,沈佩宁甚至不敢想,他为什么生气。
毕竟,她索取了一些东西,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良久,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推开,顾泽言重新整理了衣衫,神色更是冰冷了几分。
“自取其辱!”
房间的门被甩得震天响,沈佩宁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突然泪如雨下。
沈佩宁哭得昏昏沉沉,竟然直接在套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想到一会和宋主管约好了谈事情,便准备下楼买份早餐。
“佩宁!”
沈佩宁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挡在面前的人时瞬间没了食欲。
“好狗不挡道!滚开!”
蒋天鸣暗暗握拳,将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咱们好歹也有过一段甜蜜的回忆,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吗?我有些事……”
他一抬头,突然看见沈佩宁脖子处隐约可见的淤青,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性感,让他心神一荡。
心情有些复杂,但欣喜之色渐渐占了上风,他甚至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自从你背叛我,还害得沈家支离破碎后,我不觉得我们还能好好说话!趁着我现在还不想发火,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说完,她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
一只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蒋天鸣抓着她的手,俨然像是看着救星。
“佩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帮我跟顾泽言求求情!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这里面还有我的功劳!你一定要帮帮我!”
沈佩宁简直要被他的没底线给气笑了,可终究女人的力气比不过男人,两个人在酒店门口拉扯半天,惹得不少路人侧目。
沈佩宁忍无可忍,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抬手狠狠地甩了蒋天鸣一巴掌,明丽的脸被气得涨红。
“蒋天鸣!我没把你的丑事揭露出去已经算是客气了,你一而再地陷害沈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所遭受的一切!”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伤心欲绝的时候,这个男人毫不羞愧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摔晕,给她灌迷幻药,还想让人在爸爸面前强了他!
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股份,就受不了了,那她后面的报复他还怎么承受?
她甩了甩头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蒋天鸣阴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暗暗地骂了声“婊子”,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亲爱的,你回来了。”
蒋天鸣刚回到家里,就看见沈雪晴一身露骨的情趣睡衣,斜躺在沙发上无声地勾引着他。
沈雪晴一脸娇媚,见他迟迟不过来,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拖到沙发上,坐在他的腿上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亲爱的,人家都等了你好久了,你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还不是去找你那个抱上金大腿的姐姐!
沈雪晴急切地吻着他,可蒋天鸣的脑子里却不断盘旋着沈佩宁脖子上的淤青,想着她一边像沈雪晴迎合自己一样讨别的男人欢心,一边又对自己冷言冷语,辱骂掌掴,心里越发地不耐烦。
“走开!”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沈雪晴,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甩上了房门。
沈雪晴攥着拳,眼底尽是刻骨的阴毒。
豪庭酒店01号套间。
沈佩宁捧着一杯豆浆刚打开了门,就看见顾泽言满脸怒色地站在门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去哪了?”
她惊讶地看着他,这男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可话音刚落,男人的脸顿时漆黑一片,磨着牙将她抵在门后。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好让你私会你的旧情人?”
沈佩宁被他下了一跳,手里的豆浆洒在衣襟上,可她却不敢动。
“什,什么旧情人,蒋天鸣想让我在你面前帮他说好话,他之前还给我喝那种药,害的沈家没落,爸爸入狱,我恨不得将他撕了!”
“是吗?”
顾泽言喉结滚动着,幽暗的眼神顺着她的胸口一直往下。
被豆浆润湿的裙子紧紧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美丽,再往下,就是她圆润优美的肚脐。
耳边听着她提到那日被下药的话,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那美妙的一夜。
一股难言的燥热往小腹聚集,他缓缓地抚上她的肩膀,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撕开了她的裙子,将她紧紧地抵在墙上。
“啊!顾、顾泽言……”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火热,直到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沈佩宁揉着酸胀的身体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床头放着一整套衣服,和一张金卡。
她拿过金卡,是顾泽言的副卡,背面留下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她捏着卡,心里有些复杂。
顾泽言这个男人,让她有些害怕,他的细致贴心,又让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可这张金卡,却让她心里没底。
这男人到底将她当成什么?
情妇?玩宠?床伴?
她叹了口气,换好衣服回了母女三人暂住的公寓。